('对于萤灯冒险潜入天牢报信,桓钦并不担心。
对于帝尊、三大帝君,他为了应渊拖延公审的时间,也是为了以行动证明自己对仙族报复当年灭族的仇恨之意,自然就多的是这些年因为和平受益的族群,大着胆子站出来与对九重天生恨之人据理力争。
这些天,据玄襄、陶紫炁来往于各界间传来的消息,九重天高层还是很受拥戴的,愿意公审当日站出求情作证的族群多不胜数。
好笑的是,其中更多是受了应渊本身的恩惠,其次才是受益于和平。
“应渊。”桓钦勾起一簇白发吻了吻,似是自言自语道:“一个人若做好事成了习惯,可能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至少,染苍那句‘有应渊帝君在,定能保我六界太平’,是当真应验了的。
若非天道怜悯,不愿定下的天地共主非要为苍生献祭而亡,也不会找上他赋予逆命之责,给他机会觉醒灵识、解锁根骨,与命运拼死一搏。
帝君莫名其妙地看了魔尊一眼,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浑身酥软,只觉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哪来的精神去细想桓钦的话。
“……好,我尽量不闹你。”被应渊看得有点心虚,桓钦赶忙把人抱去沐浴。
但瞧着那满身痕迹,他又不想洗得太干净,便将怀中人放入温泉池中,只力道适中地推血过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途中,应渊昏昏欲睡,桓钦也由着他睡了过去。
体内结束后才不被快感盖过的刺痛朦朦胧胧,很快就在药香味中减轻,如果不是又有饱胀感接踵而至就更好了。
“桓钦……”应渊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却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桓钦喑哑着嗓子,在药膏的融化里硬生生一丝不动:“我在呢。”
他再是忍得下腹发疼,也只是动作轻柔地拥抱着应渊。
来自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均匀,罕见地带了一点过于疲倦而产生的轻微鼾声。
“噗。”这逗得桓钦低笑一声,垂眸吻了吻应渊眉心的仙钿与隐去的修罗图腾,也跟着闭目养神去了。
应渊不记得睡了多久,但醒来时,窗外天色很暗,雨声停,雾气未散。
被窝很温暖,身后的温度却太烫。
“……”他的腰直不起来,腿也还软着,眼睛更是湿润的,就已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压在换过的、温暖的被褥里,桓钦根本没走,甚至插在里面一夜没拔出来。
猛然想到这几日的被迫疯狂,原本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帝君打了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即掀开被褥,探手出去抖开幔帐,攥住床沿努力拉了自己一把,试图往外逃离魔尊的怀抱。
“你居然还有力气动?”可身下的人一动,桓钦当然也醒了。
他凑过去贴着通红的耳垂轻笑一声,手心也暧昧地摩挲着应渊细滑的后颈:“那正好,乘胜追击,再双修一阵子。待火毒全解,我便不会再强迫你双修,如何?”
应渊想要逃避,但抗拒却戛然而止。
他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榻边,一步之遥却是天涯咫尺。
“!”饮泣呜咽的哀鸣被堵在润红的唇腔中,唯有越发紊乱的呼吸声能隐隐传出。
才被掀开一些的床幔也再度合拢,任那只扣住床沿的手艰难地、颤巍巍地抓挠着也摸索着,用力到骨节发白。
但又不知为何突然脱力一样松开了,手指还不定期地颤抖痉挛,直到手掌完全摊开不动,里面时不时传出的濒死一般的泣鸣也终于停了。
“嗯……”长久而哽咽的鼻音声中,一双汗湿润红但肤色极白的玉足突然从床幔内部的上空坠落在外,脚趾都蜷缩着扣向脚心。
两只纤细的脚踝上,各有一圈被攥住的勒痕,论距离是垂落却未并拢,而是大大敞开着离得很远。
这足见里面再次被魔尊享用到饮泣昏迷的帝君,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肿后被插着上了一夜药的蜜境不提,这回可是连腿根都彻底合不拢了。
“我本来是想忍的。”桓钦摸了摸应渊还没变回来的白发,每一次都要毒完全解了才恢复,状似无辜地说道:“谁让你一大早就勾引我。”
但应渊一早就含着他往前爬,吞吸感与一寸寸吐出的滑动感那么明显,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啊?
被强词夺理的帝君可没心思回答魔尊的胡搞蛮缠。
一截艳红的软舌还吐在唇畔,他雾蒙蒙的眼瞳中眸光毫无焦距,像是被干傻了。
桓钦只好先给自己穿戴整齐,才送应渊再次入浴,自己连水都不敢再下。
不过,桓钦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他把洗干净的应渊抱回榻上,解开结界步履蹒跚出门,就看见了脸色发黑的泠疆。
“你这是在做什么?!”大祭司只看了修罗魔尊一眼,就险些被气死。
从桓钦与应渊禁地一战后将人带回,整个衍虚天宫封锁不入不出,他就有不祥的预感,如今果然应验了。
尊主玄夜是恋爱脑,盟友成了王批判尊主,本身还是个恋爱脑!瞧他这青白的面孔,明摆着是拿自己当补品给应渊呢,这不逆反天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桓钦无视了泠疆,抬眼望去只见衍虚天宫大部分人都被泠疆放出,被太幽指挥着端起各种疗伤补品,就站在寝宫大门前,正鱼贯而入。
经过自己时,他们所有人都忍不住瞥一眼过来,眼神不善而暗恨。
也是,三天三夜还多,他们怕是都在骂自己是禽兽吧。
“太幽,去请天医馆的人。”并不在意这恨意,桓钦站在门边,淡淡地吩咐道。
泠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低声唤来原本守在宫外的修罗族战士:“去将四叶菡萏姐妹带来。”
桓钦挑了挑眉,没有阻止,转身也回了宫内。
九重帷幔还拢着,室内有熏香点燃,香气袅袅浮起。
但这么多人进来又在近前,帝君始终不发一言,呼吸声更是轻不可闻,便已验证了事实如何。
陆景守在近处,牙齿咬得极紧。
片刻后,天医馆与忐忑不安的四叶菡萏姐妹都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妹俩正在学堂,修罗族凶神恶煞过来,吓得她们发抖,又无法反抗。
路上碰上了萤灯,她大胆却也礼仪周全问了几句,便主动肩负起安慰两位少女的工作。
想到三天三夜没出房门一步的应渊,萤灯心里恨极了也担心极了,却努力摆出个笑脸,不走心地哄着两朵花,为修罗族战士省了不少事,也就没在意她趁机进了衍虚天宫还不肯走的事儿。
此刻,她低着头不复平日的高傲,也没敢往前面继续凑。
事到如今,萤灯再回忆此前,已然想明白了。
从她在应渊案前,到后来听训于衍虚天宫被调离,帝君对自己的感官越来越差,其中可不少是来自魔尊轻描淡写的挑拨。
从戳穿她的心意让应渊主动保持距离不再温言,到随口提起路上看见她仗着在宫内被应渊所授的仙法欺压普通仙侍,方方面面都拿捏很好,萤灯甚至没察觉到这个外表光风霁月的仙君,是个极阴险毒辣的情敌。
手指扣进手心,她努力克制着情绪,认真去听天医馆长的诊断结果。
“火毒解了不少,余下虽会复发,但不再危及性命。”而应渊也迷迷糊糊被吵醒了,只感觉一只干瘦的手抚在腕间穴位上,好似在把脉。
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已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闻天医战战兢兢说道:“可这不足以撑住长时间使用仙力,若想要全部解开,不影响身体与元神,双修……”
“哼。”泠疆冰凉刺骨的目光透着嘲讽,一瞬间打断了他的自欺欺人。
天医迟疑一瞬,到底是破罐子破摔地揭破道:“不,是采补,得继续。”
现场一片沉寂,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桓钦,全然想不到于应渊背后一剑穿心还下了无妄之火的他,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色令智昏!”泠疆一点都不意外,却还是怒火上头,抬指点向桓钦的眉心:“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尊主!”
桓钦一拂袖:“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这几日应该也堆积了不少公务。”
他匆忙的背影任谁都看得出来,是落荒而逃了。
“你去哪处理公务?!”泠疆还不肯罢休:“你连寝宫都没有,这是准备去书房吗?!”
桓钦以袖覆面,越过冷疆就要出去:“对,通通送过去!”
“不必。”泠疆冷下脸,一把摄来四叶菡萏姐妹,冷声说道:“她们各剖一小块心就行,你不许再用乾坤引为应渊解毒消耗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着,手中已凝聚修罗之力。
修罗族这到底是魔界弱肉强食的做派,帝君怎会愿意啊?!眼看着要牺牲无辜,衍虚天宫之人脸色顿变。
天医馆之主看看瑟瑟发抖抱在一块的小姐妹,于指下脉络陡然一动、整只手被抽走的动作下,识相地闭嘴抱头躲到了一边。
“不可!”本还半睡半醒分不清虚妄与现实,应渊这下子是彻底醒了。
他勉力撑起身体,想要阻止惨剧发生,但开口的嗓子都是哑的。
被玉白的手指掀开的帘幔中,应渊颈肩处的被子随他坐起不小心滑落,刚好露出脖颈和小片胸膛,上面全是牙印吻痕。
应渊是想下床的,可动作只稍微大一点,就连腰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被褥下麻木的双腿和还在抽搐的腿根了。
“……唔。”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好看的眉眼拧了起来。
体内的火毒突然燃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仙钿变红,胸口血纹浮动。
“哦,无事,帝君能自己压住。”天医馆主迅速爬起来,在大家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又捻了捻脉搏,很快得出了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只是一瞬间,就如天医所言,这点毒如无根之树,很快便消弭了下去。
但如此一来,适才刺目的吻痕牙印便重新清晰了。
应渊抿紧唇角,抬手想拢住领口。
萤灯深吸了一口气,与周围被魔压顶住的衍虚天宫之人一样,如果不是动弹不得,可能真会扑上去,撕了桓钦回眸时没有心虚、只有莞尔的笑脸。
但桓钦动作确实比应渊更快,稍稍运转仙力,便隔空将被褥上拉盖住。
“有何不可?”现在看见这一幕,冷疆只是皱眉移开视线,继续之前的话题,想不到自己后来会有多破功:“还是说,你是故意挟私报复,让我修罗魔尊、现任天帝为你耗尽灵力?!”
除了脸,身上被蒙得严严实实,应渊神色淡淡,看起来并不生气。
他甚至语气和缓,对泠疆解释道:“本君并非此意,然……啊?”
“扑通!”众仙和修罗族战士就目瞪口呆地看见,应渊君话音还未落,向来对大祭司颇为忍让的魔尊就飞起一掌,将人拍飞了出去。
泠疆被重重砸出去,撞在宫壁上摔落在地,爬起来对桓钦怒目而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祭司,你可以对本尊无礼。”桓钦却只冷淡道:“但本尊允许你对应渊不敬了吗?!”
冷疆抬手指着桓钦:“好好好!”
“我就不该管你这自寻死路的破事儿!”他快被气得暴血管,但心知肚明自己打不过,便只能气闷摔门而去。
泠疆走的快,却不知道桓钦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如果不是目前位置没坐稳,想六界太平的前期又太耗费精力,怕应渊上去会一个劲工作不休息,他还真不介意公开真相,直接推应渊上位。
但是,应渊心善如此,连拿仙阶和前途,与菡萏姐妹换半心都不愿意。
太过了解他的心性,桓钦哪舍得让他太早劳心劳力,还因为改革多少触犯现有势力的利益而出力不讨好?
这个坏人,魔尊做都做了,完全不在意显得更坏一点。
哪个敢阻拦他让六界走向新的局势,他就敢大开杀戒,正好也让应渊负责劝说,还能捞不少人情好感以待未来。
“除此之外呢?”桓钦收敛心绪,术业有专攻,在火毒这一块他是有解法,但也愿意听一听天医馆的其他建议:“可还有要注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医馆主絮絮叨叨说着:“请帝君尽量不要动怒,也不要郁结于心,夜晚不得受寒刺激火毒。”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泠疆不在,到底是稍稍委婉措辞道:“无妄之火无解,想要彻底拔除,双修不可断绝,至少要保持稳定的频率。”
应渊的脸色顿时就青了。
“你……”衍虚天宫之人不可置信地瞪着天医,这怕不也是魔界奸细。
天医馆主当然知道仙族同僚们的怀疑,急急忙忙补充道:“但也不能过度操劳,还望……望天帝陛下斟酌分寸。”
“本尊知道了。”桓钦瞧了瞧应渊袖口下捏紧的拳头,这回是真不敢露出半点笑意了:“至于四叶菡萏姐妹……”
他瞥过应渊更冷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平静道:“应渊君既然下定决心,本尊自不会强人所难。把她们送去悬心崖,告诉北溟仙君,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二次,泠疆处本尊会再做警告。”
“是。”衍虚天宫的人稍稍松了口气,陆景将温着的汤羹端给了应渊。
萤灯带着两姐妹往外走,临跨过门槛前,听见了天医吞吞吐吐的声音:“咳天帝啊,双修是必须的,但三天三夜大可不必。帝君现下更得静养四五日,才可恢复正常体力。嗯,最好是用点补品调理肌肉疲乏,内服外敷皆需要。”
汤匙一个踉跄撞上碗沿的声音很清晰,她与其他仙僚一起咬了咬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寝宫外的长廊中,人人沉默寂静,两朵花被气氛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先去天医馆。”萤灯的嗓音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边冷冽:“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帝君好受点。”
大家默默点头,忍住了眸中水汽,心知肚明送四叶菡萏姐妹回悬心崖只是顺便,重点在于向北溟仙君禀报宫中之事。
他们当然也抽出了几个人,在天医馆等馆主回来开药方。
悬心崖,北溟仙君面前刚好有几位天兵,看见她们也不惊讶,温声安抚了芷昔和颜淡几句,就让释云带姐妹俩下去。
天兵们不言不语,行了个礼,也离开了。
“应渊……”北溟仙君这才看向萤灯,提起应渊时眸中有稍纵即逝的水雾,用很轻的声音道:“你这三日是否去了天牢?”
萤灯猝然一惊,北溟仙君偏开了头:“桓钦发现了,但没处罚你,便是忍了这一次。可你绝不可再自作主张,不然只会连累应渊。”
天兵们前来禀报,天牢换防,修罗战士因镇守不利被撤走了。
“仙君!”萤灯的声音颤抖:“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魔尊……魔尊占了帝座还羞辱帝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溟仙君淡淡道:“除了在应渊之事上的私德,魔尊处事毫无错漏,便只能等了。”
“更何况……”他的嗓音几乎低不可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不一定是羞辱,也不好说谁胜券在握。”
修罗族复活不假,当日顺势奉桓钦为修罗魔尊也不假。
但玄夜在位时的受益之人,现在可都还没寿命终了,他们与桓钦一个暗子什么交情都没有。
往日,大祭司泠疆和精锐关系更好,他们也愿意听从命令。
桓钦为了应渊冷待泠疆,不顾日后应渊身份暴露的后果,实有自绝后路之相。
“你下去吧。”但看着萤灯眉宇间的戾气,北溟心知说不通,也就没有再劝。
再说衍虚天宫,桓钦记得天医的话,到了晚上就走进书房,从背后握住应渊执笔的手:“放下,关灯。”
“我以前就说过多少次,让你别熬夜。”他把一件大氅披了过去。
应渊披衣回头,瞧见的是桓钦关切的眼神:“你倒好,总是当耳边风,以致于养成了这个不好的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日积累了不少公务,他白日处理了不少。
应渊睡了大半日,醒了便过来一起看。
后来有修罗族的事务送来,应渊主动避开,桓钦不好留下他,又不愿应渊去别处,就自己抱着信笺去了布星亭,此刻才归。
如今的衍虚天宫,可没人再为这前任计都星君奉茶,能无视已是应渊专门吩咐他们以礼相待的结果了。
桓钦自然也不生气,一进门便朝着书房去,应渊果然还没休息。
而应渊被他说得怔了一下,回忆起桓钦以前是这么说过很多次,还被自己笑话婆婆妈妈,嘴角的冷淡不禁稍有回旋,一抹淡笑一闪而逝。
“帝尊也真是的。”桓钦拉着他出了书房:“除了大战期间,我可没从没见过其他三个帝君跟你一样,连平时都要连续熬夜处理公务,又不是多紧急的事情。”
应渊脸上的淡然浅笑当即敛去:“是我自己要做,与帝尊何干?”
“行,我说错话了。”虽在应渊面前特意注意称呼没直呼染苍,但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桓钦暗自扼腕。
行,下次他不当应渊的面说,而是直接去天牢骂染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总归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桓钦把应渊压去休息,自己则是仇不过夜,说骂就去骂。
当然,桓钦没忘记在衍虚天宫门口对修罗族战士下令:“再有人晚上送公务给应渊,就打回去。”
“是,尊上。”修罗战士立即应声,又问道:“那该打去哪里?还有,若是紧急的呢?”
桓钦挥挥手,回眸看了一眼竖起耳朵听着的仙族天兵们:“紧急事务,给其他人应渊不一定放心,那就送去悬心崖给北溟吧。”
“北溟年纪不小,仙人老了,晚上少眠,这不是刚好嘛。”他微笑道:“平时的话,包括北溟在内,所有仙君那里都酌情送去一些公务。”
魔尊幽幽道:“据我所知,好像没几个仙君比应渊年纪小吧?”
仙侍们的年纪,一般都比较小。
天兵天将有所折损,但若能为将,至少也是万年仙龄。
应渊被封帝君万年,但他本就年纪小,同龄的仙君更是几乎都在惨烈的大战中淹没了。
“……”这话没人敢接,再是年轻俊才,应渊君走到这位份,也是除了前任帝尊染苍、现任天帝桓钦,再无人有资格评价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无人敢搅扰休息的应渊,也就没人能看见室内空无一人。
这一次,应渊深知轻重,就连陆景都没有告知。
但他倒是把桓钦的话听进去了,出门时,特地在眸上抹了天医所开药方的药膏,再用丝带系住避免深夜凉风吹拂。
“砰。”可应渊到底是重伤初愈,腿脚又酥麻抽搐无力,还是半途中一个踉跄就栽了下来。
幸好他施加了隐身咒,不然就人能看见,一袭白衣清冷的青年背对着街道,倚靠墙壁几乎伏倒。
我真的要这个样子,去见从小教导我清心寡欲、不得生情的帝尊吗?
从相融的修罗魔息到荒唐的满身欲痕,消弭不了这些的应渊握紧拳头,苦笑着久久难以起身。
直到周围有一队天兵巡视而去,少许窃窃私语随风传来,他才下定了决心,挺直了腰身,一步步艰难地挪向天牢。
前方,还有风传来只言片语。
“整整三日流水宴席,魔族、修罗族倒也拿出很多家私设宴款待所用,直到今日才送走各族族长和界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魔尊好算计,张灯结彩至此,哪怕兵围衍虚天宫,也可以借口帝君火毒未愈才不出席婚宴,我们又不能摆个苦瓜脸说帝君不愿意。”
“……帝君……忍辱负重至此呜……”
“到底糊弄过去了,四海龙尊和九鳍族族长、夫人走之前不都说了,庆贺帝君与天帝新婚,他们商量好了,九鳍族再不入海,一分为二留于魔界与仙界,只等天帝与帝君挑人嘛。”
“呵,当年九鳍族灭族真相,现在可还有人看不明白?”
“对,不过是复活了,又打不过罪魁祸首,方不得不压下仇恨、握手言和罢了。”
“可桓钦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对帝君的好……明明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呜嗯,这难道都是假的?”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一己私欲,情孽无边,何人可知可许?你们,不,应该是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守好仙界,让帝君无有后顾之忧。”
最后是一个沉静的女声所说,应渊听得出来,是救过他而在飞升后当了一段时间衍虚天宫仙侍的玄机。
是了,应渊恍惚了一下,出征期间玄机已凭极佳的军略天赋当上天兵女将。
‘聪明人,希望大家也都能听进去她的话。’他的唇角有了真切的、柔和的笑容,是祝福,也是释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意为应渊注入新的力劲,他扒着墙根,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不顾隐隐作痛的腰臀。
“帝君。”直到一双手扶住应渊的手臂,令之陡然一惊:“真是你。”
发现他的,竟是适才经过这里的玄机。
“这里是破绽。”玄机读懂了应渊审视的目光,面色自若又带着一点关心,张开了手掌。
应渊已经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包括脚印。
但他跌落后不可能再上去,也就漏算了那处错乱了一点的瓦片。
其中一片,现在正在玄机手中。
“开战前帝君曾言加强布防,街道都要巡视,上方的屋顶也不能放过一处。”玄机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我等很多人也还是会这么做。”
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大战结束还是失败后仍会如此,但她始终坚持着。应渊的眸色有一瞬柔软和欣赏,接过了那片砖瓦,低语道:“你回去。”
“不必。”玄机施了法诀,同样隐了身:“我队是一同察觉到的,可下半夜是魔兵巡查,大家一致同意我来助帝君。你去哪,我就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抿了抿唇,轻叹颔首间目色决然:“好,若被察觉,本君必会保你性命。”
“我信帝君。”玄机笑弯了眼眉,扶着他一步步加快脚步,目光坚毅中含着点气恼愤恨。
应渊以为是对桓钦的,但他不便说什么。
殊不知,虽确实是对桓钦的,可情况大不相同。
“本体,你干的好事!人不看好,晚上溜出来了!”玄机磨了磨牙,暗中传音过去,却毫无回音。
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萤灯刚走,桓钦就调血树去天牢,所有内外联系都被隔绝,哪怕是灵魂之中的。
废物本体,关键时刻还要靠我!玄机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忽然一把脱下甲胄,盖在了应渊身上。
“你……”应渊被吓了一跳。
玄机无辜地和他对望:“天医说帝君不能着凉、不能随意动用仙力,这事儿整个仙界都知,我仙力足够,帝君就别客气了。”
“还好帝君身姿细长。”她还颠了颠甲胄,才强自扣住应渊的双手,把甲胄完全穿戴好:“虽是女子的甲胄,可你穿着也不会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来没遇上玄机这么温柔体贴却行事霸道的女子,应渊不免张了张嘴。
他有意说她两句,但想想她在人间飞升前干脆利落了断因果的行事,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恰逢一阵凉风刮来,扑面而来的凉意令应渊闭了嘴,只稍稍挣动一下。
但玄机已顺着力走开两步,体贴到应渊只得沉默着接受这份好意。
他们安静又默契地走了许久,应渊恍惚间仿佛回到从前,桓钦也经常这样把他拉出来,走在天街上吹吹风、看看风景,只是不似这般沉默,而是有说有笑。
“正事要紧。”虽然,应渊经常会这么说,连他自己都承认煞风景。
但桓钦也每每苦笑一声,说想要应渊放松放松,再总堵住应渊的话锋,劝他安然享受这片刻安逸与宁静。
应渊眸中染了些许泪光,像深夜的露珠,又似月下流光入了眼眸。
“到了。”好在玄机含着笑的嗓音打断应渊的回忆,拉着他走出梦魇。
天牢已近在眼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我在门口等你。”玄机小声说道,一副我知道轻重就在这里给你把风的样子。
应渊轻轻点头,咬牙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修罗族本在此地布下了重兵,但萤灯仗着原身偷偷溜进去,修罗族对这等仙术了解不多、未能发现,事后便被桓钦扶额撤回营地。
他还布置了一堆书单,交给大祭司泠疆,督促修罗族近代仙法进修。
靠得很近了,玄机为了不让应渊怀疑,没有进入天牢,但也试图继续联系本体,奈何仍然毫无回应。
但愿你说话注意点,别让偷听的应渊误会什么。玄机只能叹息着希冀,可想起自己对染苍有多少怨怼,还真不抱希望。
毕竟,染苍最在意的是众生,其次就是应渊。
本体不能动众生,就很可能拿应渊的处境吓唬染苍。
“染苍,是,应渊已觉醒,但你不会以为赢了吧?”应渊潜入近处时,桓钦与染苍已话不投机半句多,冷冽的嗓音含着杀意与煞气。
他冷笑道:“本尊开始下无妄之火,现在容他揭开血脉,是因秘法有瑕疵。强修只是一时,最佳办法是不时双修换血,直到完全融为己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让你把应渊教的太良善,又管教太严让人不敢亲近,才给我可趁之机呢?”修罗魔尊满意地看着,刚才还以为自己因情被拿捏的染苍面色发白了。
他是爱应渊,爱到宁愿舍弃前世、只要今生,但有些底线决不能打破。
譬如,天则不能永远被仙族掌控,永远的权力只会因出无敌国外患而堕落腐化。
罗睺计都破碎的记忆画面,早就让桓钦下定决心,天帝之位不能只在一族流转,也不能永生不改、无有竞争。
应渊靠近的动作僵住了。
他安静地缩在角落里,麻木地听着这段对决。
“桓钦,你有没有心!”帝尊气得发抖,可他眼中分明也有惊惧。
桓钦言下之意,是他留着应渊解开火毒,本就需要以应渊充当秘法的祭品。
双修融合血脉也好,解开火毒也罢,都要在床笫间运转乾坤引,连着逼出火毒的同时,也饮用应渊的力量与修罗王族血脉。
但关键是,如果用乾坤引,只要注意度,不论是仙力还是精血,都是可再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足够强大,失去后身体自动治愈恢复,然后再被吸走,这个过程会极为痛苦,和魔道的鼎炉别无二致。
他活着,不过是一尊活着的器物。
可染苍又清晰地知晓,觉得此番大战是自己之过的应渊是真会屈从于人命的威胁。
不,桓钦不会这么对自己。应渊抿紧了嘴唇,那根断情线的断与连都是真实,他敢肯定没有问题。
可心中也有另外一个声音,是没有问题,桓钦也确实是爱,但这并不影响他以我为祭品。
只要注意分寸,就要不了性命,甚至连痛苦都是有办法削弱的。
以桓钦万年如一日的耐心,他是真有可能做到让自己从头到尾察觉不出不对。
“心我当然有,本尊也说过,只有应渊能入我眼。”魔尊负手在背后,施施然道:“所以,我舍不得杀他,但为了魔族和修罗族,也不能让仙族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你们必须接受战败,才能让两族和平融合。”
想到桓钦战场上就表达过对玄夜恋爱脑丢了江山的不满,染苍和面色忧虑的三大帝君对望一眼,一手按住了脾气火爆想要跳起来的火德。
“好。”既然知晓桓钦绝不可能为了感情心慈手软,染苍不得不认栽:“接下来的公审,你要我怎么配合,才肯放过应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真的拿我威胁帝尊!应渊自嘲一笑,无力的腿再抗不住失去精神支撑的身体。
“咯吱。”他一下子砸在了牢门上。
声音吓了三大帝君、火德元帅与正对峙的染苍、桓钦一跳,桓钦更是出手飞快,霎时间就解开了隐身咒。
“应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宫前熟睡的心上人,只觉寒从脚下蔓延到心口,化作匕首扎了自己极深的一刀。
完了,现在解释只是糊弄帝尊短时间配合的,应渊会相信吗?!
“打扰天帝了。”应渊攥住牢门上方,强自直起腰,淡淡道:“本君来找帝尊叙旧,想不到今夜这么热闹。也罢,我先去外面等候。”
他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去,再没把后背交给桓钦。
“应渊!”三大帝君、染苍和火德瞠目结舌地看见桓钦当场魂不守舍,冲上前追着应渊,一把攥住人挣扎着的手腕,将整个人揽在怀里:“你听我解释!”
他们拉拉扯扯消失在牢房前,徒留大冤种染苍愣在原地,好半天面无表情回眸:“我是不是被桓钦糊弄了?”
对,就看他那不值钱的样子,想也不是能下狠手的样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话说得那么狠辣,又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三大帝君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那啥。”火德的关注点却走歪了:“我看应渊那小子的脚步怎么有点没力气?嗯,脸色有点发红,还穿着女式甲胄,领子那么高……”
是呀,桓钦过来之前都干了什么?我好好的外甥居然是潜入天牢的,还穿戴那么怪异,连走路都没力气!
染苍的脸色一下子黑透了。
看见刚才桓钦是怎么强行把挣扎的应渊抱在怀里,三大帝君与火德很识相地在帝尊的冷气里闭了嘴。
事实很明显了,桓钦欺辱了应渊三天三夜,还在人于床上修养的时候,拿应渊当借口来天牢,试图威胁恐吓帝尊配合计划。
应渊怕是发现了不对,才强撑着不支的体力追过来,结果听见了他们的争吵。
“但愿……”染苍闭了闭眼睛。
想到萤灯所言的三天三夜,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不知节制的禽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不会有事的。”三大帝君劝慰道:“至少,桓钦给应渊的待遇从来是亲力亲为。”
那一路上,他们是全部被捆得严严实实,风餐露宿毫无优待。
应渊却被桓钦一个人关在帐篷里,就连在血树上被绑缚,周遭的树叶都很繁盛,几乎不受风吹日晒。
不管这份感情多深,特殊也是明晃晃存在的,那便生命无忧。
有命,才有其他可能。
“啊,参见天帝。”天牢外,玄机焦急地在门外转悠,直到动静闹到跟前,才敛去了脸上的情绪。
她正正经经行了个礼,话里话外都严肃正当:“帝君身体不适却有事找前任帝尊商讨,小将奉命随他护送他至此。”
“嗯,你先下去吧。”桓钦连读取记忆感情都没心思了,心不在焉地把分魂打发走。
过于挣扎的应渊被施加了禁咒,被迫保持安静地依在桓钦的怀抱里,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黑色斗篷丝质舒适,铺盖上去宛如夜色流动,将应渊遮得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只能在斗篷里,与桓钦急切的面庞贴近着,双唇几乎相触。
应渊的眼神平静而包容,似乎不论被怎么对待,都能平淡应对。
“我不喜欢你这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桓钦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你该质问我才对。”
夜风微凉,怀抱温暖,可应渊的眼神丝毫不变,反倒是多了一抹自嘲。
桓钦心头一痛,抱着人直入地涯。
从衍虚天宫一步步走去天牢再偷听,耽搁时间不短,木屋近在眼前时,天光已大亮了。
比起颜淡的布置,桓钦主笔的此地,胜在完全比照衍虚天宫的卧室。
这样,就算火毒有所发作,应渊摸黑也不会磕着碰着。
将应渊轻轻放在床榻上时,桓钦回忆起了最初的真实人生。
其实,他并非不知道应渊在禁地,但颜淡已先行一步,原本布置好的计划便被耽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芷昔功利心强,活像另一个陶紫炁,是上好的棋子。
只要天庭情况稍微稳定一些,他便可将应渊的伤势公布于众,天医馆不能劝服应渊,帝尊却可以先斩后奏,以晋升仙阶、光耀门楣为交换,让芷昔心甘情愿剜心。
那时,应渊便更不会怀疑他这个帝尊,天庭亦能得回六界第一的战神,岂不美哉?
可桓钦自己都得承认,他实在是太感情用事了,匆忙前往地涯却瞧见应渊和颜淡一起荡秋千,无法形容的恼火升起,竟是掉头就走了。
再之后,应渊康复回天庭,桓钦现在回忆起那次情罚,不得不承认他或许早就打心眼在意这人,才会在不自知地表现狠毒的一面。
真正的帝尊一手养大应渊,哪怕自己当时并不知晓应渊和染苍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不可能推断不出他在应渊与颜淡生情一事上或怒火攻心,但绝不会那般下狠手,就更遑论后来了。
是自己早就心中暗恨生妒,才顶着应渊最在意的师长的脸皮,去诬陷、诛心、暗害,非要折磨得应渊生不如死。
然后,故意不收回证据,让自欺欺人的应渊发现真相而更加痛不欲生。
如今的桓钦甚至不敢去想,应渊终于明白他最好的朋友是幕后黑手、罪魁祸首,还杀死他唯一的师长取而代之时,是多崩溃的心情。
反正,自从陷入轮回,桓钦就再也没有故技重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未尝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次面对那个隔世再忆仍然难以忘怀的眼神,和应渊看破他恶劣本性的宣告——
“我了解你。”
“就算交出我的仙灵,你仍不会放了她。”
“更会肆无忌惮地屠杀三界。”
不过,应渊还是猜错了一点的。
虽然他说放他们去人间做一对夫妻是假,但放过颜淡、扣下应渊是真。
那时,三界至尊确实唯独他与应渊有资格担任,那不论应渊是生是死,自己总归要把他按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安稳稳坐在帝位上。
至于攥着人要怎么处置,当年的桓钦不敢也不愿深思,现在的桓钦却心知肚明。
天生的吸引力永远都在,他一旦扣住应渊没第一时间杀了,就早晚会把自己搭进去。
一如玄夜对染青,最终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尊被你误导了,你不会那么对我。”应渊忽然开口,打断了桓钦的回忆:“与我对你是否重要无关,而是你不可能花太多时间去处理后续,必然要一劳永逸。”
与之相反,自己闯入修罗禁地,遇修罗尊主的佩剑剑灵被以秘法化为王族血脉,就必须有外力相助,否则容易血脉沸腾,有入魔失智之相。
桓钦大概是故意的,也确实以此拿捏了自己。
“罢了,公审你想必不会让我参加,我再纠结下去,也无有意义。”帝君眸色微暗,偏头阖上了眼眸。
潜力都是逼出来的,仞魂剑就算是为了和桓钦为敌才认主,他提供的功法自己修炼了,便总得想办法以此为动力,控制血脉并化解火毒。
但凡实力恢复到一定境界,总有办法逼着桓钦不能近身强迫。
应渊抱有希望,呼吸声渐渐均匀平稳,困意灼烧而至。
起伏的小片胸膛在晨光下分外白皙莹润,晃花了魔尊的眼睛。
“先别睡。”桓钦不自觉移开视线,却也放软了声音,将他揽起来喂了一点汤药和蜜水,又将柔软的被褥铺开盖好,才让困倦的应渊重新躺下:“现在可以了。”
窗外,景色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很适合给应渊做个饭,等人睡醒了吃饱喝足,再一起去借焚心火。
仞魂剑灵实在不靠谱,为了让应渊早日融合仙魔血脉,还是需要借助外力的。
数次轮转,桓钦一直持续研究,焚心火就是其中之一。
但想到借火时的测谎功能,他的眼神飘了飘。
刚巧,空口白话解释,应渊不见得会信。
可焚心火涉及冥界本源,非真心话不可通过检测,他便不得不信了。
“魔尊。”忽然,外头有人来了。
桓钦轻轻挑了挑眉:“稀客啊,玄襄。”
“东海之事,敢问魔尊知道多少?”玄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这下子,桓钦才有点惊讶了:“哦,是他们每年猎杀一族为龙王进补的事情被察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有人先行一步,说明还挺有观察力的,值得培养。
玄襄揉了揉额角:“你果然早就知道,那现在怎么处置他们呢?”
桓钦成为天帝之后,依仗修罗族精锐之力,加大了对各族的监管,于滥杀无辜、残害生灵之事素来严惩,多派魔兵帮助苦主以暴制暴。
这不,东海干的好事被抓了个正着!
但东海龙族是一直倾向于本阵营的势力,应该如何处置,饶是玄襄也不敢直接拿主意,怕一个不好就让其他盟友和附庸心寒恐惧。
“龙王掀不起风浪,不管杀不杀,都是本尊一言可定。”桓钦才不会在意呢,他只是坐在床畔上,垂眸瞧着沉睡的应渊。
现在五百年都不到,悬心崖的小龙还没化形。
就算脾气暴躁了点,未来心性狠辣,不知情的北溟仙君也肯定会护住。
他或许会因复活的九鳍族曾经的遭遇,对东海产生隔阂,但还不至于牵连自己养大的小龙。
所以,比起盟友,反而更要照顾北溟在此事上的心情,免得他撂担子不干事儿,把公务又堆回应渊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玄襄不忍直视地偏头。
说实话,他真觉得桓钦挺禽兽的。
无他,离得挺近,自己说话声音也没刻意压制,应渊帝君竟沉睡不醒,这是被折腾的多累啊?!
“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桓钦为应渊掖了掖被角,才抬眸漠然道:“法不容情,一律按更改后的天规处置。若有人不服,尽管来找本尊!”
他早就把天规戒律背的滚瓜烂熟,也做出了世殊时异后应有的调整。
“是。”玄襄释然一笑,眉宇间露出敬服之色:“我这就去下令了。”
被褥里,应渊悄无声息捏紧的手指轻轻松开,半睡半醒中强凝的意识再度散去,很快便又睡熟了。
桓钦目送玄襄离去,坐回来对应渊亲了又亲。
这人微微拧了拧眉头,唇瓣轻轻动了动,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但被按着继续亲的时候又习惯了似的不再躲闪了。
桓钦莞尔一笑,使咒让应渊睡得更熟,却也抱起人直奔夜忘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魔大战前就站了魔界,冥王老老实实地避让在一边,即使猜到魔尊抱着的是谁,他也不敢投去一点注目,只能目送两人去借焚心火。
于是,应渊是被一句话震醒的。
“借此火者需鉴真心。”冥火满意地收了修罗神力与上神仙力为供奉,那语气有点微扬:“你为何事所求?”
应渊眨了眨眼睛,已然明白这里是何处,但颇为不解桓钦的来意:“你这是做什么?”
“借火炼丹,为你融合血脉。”桓钦一语双答,目光未曾离开冥火。
冥音冷哼一声,否决道:“其心不诚。”
桓钦顿时语塞。
虽说来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可真面对这等不得不说出内心实话的场面,从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他,竟也有点说不出口啊。
要是应渊仍睡着就好了,我可以回去直接让他看记忆,而不是当面说。
“桓钦!”应渊唤了一声,眸中有些许狐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嗓音微哑:“我欲借火助你融合血脉、不动你分毫,以证天牢中拿你威胁染苍之言乃出气之举,绝无害你之意。”
冥音却道:“并非真意。”
应渊迟疑一下,问道:“这是必须逼出最深的、最想隐藏的心思吗?”
“对。”桓钦终于缴械投降了。
他正正经经对冥火诉道:“怀中之人是我心中挚爱,不容半点误会,希望彼此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心甘情愿。故借火炼丹,助他恢复,从此再不被我束缚。”
“……”应渊怔然无言,欲驳不忍,想信不敢。
可冥火已一锤定音,欣然而落:“此乃真心。”
“唔!”冥火一入体便焚烧血脉、加剧融合,应渊热得一把扣住桓钦的手,毫无轻重地掐揉着手臂。
他额角很快便细汗淋漓,帝君繁重的服饰竟是汗湿通透:“桓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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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帝尊染苍忽然抬眸望去。
三大帝君和火德稍迟一步,却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桓钦撤走了他的分身?”
“走吧,几位。”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修罗族特有的气息,但只有邪神玄襄出现在牢房外。
他解开了大门的锁:“公审即将开始,但替你们说话的人很多,结果基本上已经定了,也就是走个过场。”
“对了,魔尊带应渊君出去好几日没回来,想必不会出席这场审判。”他随口说着,半点不提三位帝君仙灵尽失再难回巅峰、染苍仙力被封难解:“所以,你们等会儿各回各宫就完事了。”
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但听见应渊被带走多日无归,几位仙神对望一眼,还是难掩几分忧虑之色。
“嘿。”倒是火德元帅刚踏出一步,就被挡了回去,忍不住大声嚷嚷:“怎么还关着本帅!”
玄襄微微一笑:“魔尊的意思是,你砸了几次衍虚天宫,就关几百年。”
“应渊都没生气,桓钦倒好,这么记仇!”火德骂骂咧咧:“当本帅年纪大记不清看不见吗?几次下来,明明连一片瓦都没砸到过他头上,全被应渊当场护住了。倒是应渊自己,为了护他,灰头土脸过。”
那我更不意外你被报复了。玄襄忍着笑,就当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牢里只剩下了火德一人,他粗犷易怒的表情瞬间收敛,换成了叹息与回忆。
应渊君确实心宽隐忍,明知道自己上门是挑衅,也只是命宫中仙侍、守卫通通避到安全地带。
千年、万年,唯有桓钦与他每每同守一室,非要同甘共苦。
也是他,事后于废墟里握住应渊的手,将人拉出来,再推去沐浴更衣,亦主动去寻帝尊求情拨款、重修天宫。
到底是桓钦伪装太好,还是他对应渊当真心思太真,我才完全没看出他心怀不轨呢?
可桓钦若是真心真意,他与应渊相交多年,岂能不知如今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逼迫与践踏?
“桓钦,你到底在想什么?”火德深思着,总觉得桓钦别有目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玄襄,他带几位上神走出天牢,迈过目不斜视的修罗战士缔造的防线,去往人满为患的大殿。
‘啧,桓钦是真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审判这么大的事就算安排好了,能如此放心地丢给我,也是不容易。’玄襄坐上高位时,忍不住想到。
而后,公审如他所想,完全沦为九重天高层的支持者与昔日严峻刑罚的受害者之间的口舌之争。
帝尊染苍和三位帝君几次想插嘴,竟都被双方或客气或讥讽地堵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吵了一轮又一轮,成功把话题扭出去十万八千里,竟扭到了新的天规戒律上。
“……”玄襄险些咬碎了牙齿。
好家伙,魔尊老谋深算,绝对是想到了会发生这么无聊的事情,才会溜之大吉的,是吧是吧?
可他再生气,也不得不组织好语言进行端水,费心费力费神还讨不了好,才将事情勉勉强强解决,送染苍和三大帝君无罪释放与就地荣养。
口水都说干了的玄襄,最后是瘫在高位上送走所有人,才得到陶紫炁的解救与拖走,像是狐狸拖走一只跳腾过头而累瘫的猴子。
殊不知,被他诽谤的桓钦现在也不怎么好受,正缩在血茧里全力以赴阻止应渊血脉暴走。
“住手,我自己来。”应渊浑身冒汗。
冥火将阻隔灼烧殆尽,修罗血脉与仙族血脉便如火与油,在体内肆无忌惮燃烧。
这带来的破坏欲很强,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击破血茧、大杀四方。
火毒也因此沸腾,灼烧他的理智和自制力,试图让他放任血脉的燃烧,将危害转向外界。
但应渊哪怕被桓钦揽进了怀中,也还用尽所剩无几的意识,缩手缩脚地躲闪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想和我打一架?”桓钦气笑了:“就为了不让我用双修之法给你解毒,非要自己耗个百八十年,在这鬼地方闭关融合血脉?万一有人趁机动手怎么办?!”
说话之间,一棵树在茧中突兀出现。
枝条横冲直撞、张牙舞爪,牢牢绑住应渊的四肢,将人禁锢了起来。
“除了你。”应渊看了看身上游走的血色触枝,扯了扯嘴角:“恐怕不会有人对我动……动手。”
看着桓钦不好的脸色,他到底把后面的‘动脚’两字吞回。
“呜嗯……”当然,不排除是被闯进口中的粗大触手强行顶进喉管里,伴随那一声无法克制的呜咽,一同咽了下去。
桓钦抬手抚摸应渊赤裸着敞开的身体,细细摩挲因火毒一根根凸起的经络,能感受到轻微的战栗与躲避。
肌肤很烫,是修罗神力与仙灵之力焦灼,以身为战场,交织吞并也旗鼓相当,只能一点点彼此吞噬容纳,化为应渊能如臂挥使的崭新灵力。
但如桓钦所言,目前的速度没个百八十年,是绝对不可能结束的。
甚至,这还是桓钦应了应渊,在血茧和血树的掩护下陪他一战,努力将暴动的灵力借交战时施展仙术引出,才可以达到的速度。
“不行。”桓钦摇了摇头:“除了外面的结界,我可再腾不出手了。到时候真有意外发生,你我只怕得一起应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节触手顶弄着唇腔没几下,便被应渊咬断,入口全是精血。
他微微一震,只见桓钦的脸色白了一点,可自己体内的血相融分明有少许加速。
“不!”应渊一下子就明白了桓钦所言的双修是何意,激烈地挣扎了起来:“桓钦,不许,你听见没有,不许!”
他狠狠瞪着桓钦,嗓音都在抖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从让我中火毒开始就……呜嗯……”
又一截触手一寸寸顶入口中,在唇舌极力阻止挣扎却像是舔弄侍奉中,撑开了喉管往内贯穿。
后穴里也有一根又一根细触探入,比手指灵巧修长,戳刺按压时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时时刻刻将应渊推入欲壑深渊。
“嗯……”眼泪便顺着帝君昂起的脖颈洒出,滑落在凌乱的白发里,一滴又一滴地坠着,又被魔尊一点点吻碎。
桓钦低头看着兴奋的血树。
触枝不受控制地簇拥着、攀爬着,将应渊的乳珠圈起、揪弄、撕咬、含吮,很快就让乳晕大了一圈。
“本尊是故意的。”他干脆伸手握住拧紧后恍如乳鸽般的胸肌,在应渊支离破碎的饮泣与浓重急促的鼻音里,与血树配合着玩弄起了猎物。
几根湿透的触须便慢悠悠爬出红润软烂的幽口,把软肉大刺刺扒开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淡淡地笑了起来:“于你而言,仙魔同修是保持理智的唯一办法。而我修罗王族之情,从来都偏执不可理喻。”
他扣住应渊汗津津的腰身,往前一顶。
“!”浑浑噩噩着被触手堆来回舔弄,应渊只觉菊蕾里尽是被填满的胀痛,就如霹雳灼亮了黑夜,令他猛然扣紧了手指,腰臀也收缩痉挛,极力地夹紧了。
于是,应渊也就错过了口中的变化——
他下意思咬紧牙关,桓钦不做反抗,又一根触手断裂在洁白齿列下,将精血倾洒于喉中。
“好紧。”桓钦迅速以喘息和调笑,掩盖了那一瞬的气息跌落。
可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帝君哪怕经历过情欲的摧折,也还是如雪山上最纯净的冰花,竭尽全力想逆浪而行。
即使波涛汹涌澎湃,三番五次将他打入海底火山,他亦不肯永眠水下。
血茧之中,若有别人在,大概就能看见总有两只手颤巍巍扣住茧皮。
削葱根一般的指节还在发抖,都还不死心地一下下扒拉着,但又很快就淹没了回去。
便像是有人想要逃出地狱,却被恶鬼握住脚踝,狠狠拖回黑暗的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血树的大部分触手都断裂了,可还有个很大的平台,足够让发丝复黑的帝君满身欲痕地瘫软在上面。
他雾蒙蒙的眸子里好似有情,细看却像空荡荡的,好一副献祭给魔神的祭品含尽雨露,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模样。
“应渊……”真正充当着祭品的桓钦脸色白的不像话,抱起神色有些不自知餍足的应渊,抬指点了点他湿艳的唇瓣,吻上绯色的眼角:“你回答我,可能为我心甘情愿哪怕一回?”
应渊眨了眨眼眸,唇瓣嗡动两下,终是都阖上了,不做回答。
“……也罢,血脉彻底融合了,但火毒还未解。”桓钦自言自语道:“我有点后悔了,实在不行,我拿收四叶菡萏姐妹为徒,换她们剖心,你说……”
应渊猛然一拉,几乎拽得桓钦一个踉跄。
“好好好,你当我没说。”桓钦回过神,点了点应渊眉心的仙钿:“我不动无辜者,行了吧。”
他血脉平复后第一反应,就是把修罗的血红收了回去。
“桓钦。”应渊埋首在桓钦怀里,由着对方一件件穿回彼此的袍服,忽然哑着嗓子开口。
只留住了作为底线的树种,不影响魔界界域,但注入血树的精血几乎被吞噬一空,桓钦的脸色当然是苍白的。
可他面对情况好转的应渊时,总是忍不住眉眼带笑:“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固执了。”应渊叹了口气:“你不该没有野心,不该没有权欲,不该把一切执念都放在我身上。可那一夜你说,若我再敢为天下牺牲,神陨魂消,就让整个六界陪葬。”
他直视着笑不出来的桓钦,攥住被自己重塑的那只手,问出了心里话:“所以,在你的认知里,我是不是……因血脉失控,选择了献祭自身而陨落?!”
若自己的血统好控制,帝尊怕不会那么紧张,桓钦也没必要如此执着地要他能够自控。
“应渊,你总是太聪明了。”桓钦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你……”
他的视线如刮骨钢刀扫过应渊站不稳的腿,忽然就笑了,笑不达眼底:“非要刺激我回想,就要有爬不起来的准备,你确定吗?”
“我……”应渊攥着桓钦那只手的手心,顿时就冒了汗。
桓钦冷冷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部分答案,无偿。”
“……什么?”明知道这是鱼饵,应渊还是忍不住咬了这直直的鱼钩。
桓钦勾起唇角:“九为极数,十全十美。这于我,是第九次了。”
“轰隆隆!”巨大的雷鸣声差点掩盖了应渊瞳孔地震的动静:“我……是我把你逼疯了?”
桓钦抱着他一跃而起,徒留守在殿外的冥王被坍塌的大殿埋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鬼界风声呼啸,魔尊携帝君奔逃。
他冲入了夜忘川之中,巧妙地逼退了不愿也不能劈开此地的天道。
“咳咳。”但被扣在石壁上的应渊,可就被掐住脖颈弄得不好受了:“是……是……天道?”
桓钦这才松开他:“对,你还想知道吗?”
“我……”应渊环顾四周,他们现在正在黑色石壁上,四下无人,就算还抽搐着,也咬咬牙应了:“你说!”
桓钦冷笑道:“应渊,你还是这么自负!也是,就算为敌,我也想留你一命,你不领情就算了,最后赢了我,还要在大门口自尽给我看,可不就是这么倔嘛。”
“哼,就连被你揭破所谋、举世皆敌的时候,我都不曾这般动怒。”想到最初那一世,魔尊真是越想越气:“可你把我杀得爬不起来,出去就自杀了,是在膈应谁呢?!如果是想把我当场气活,那你做到了!”
并不知道自己赢了桓钦,却出魔相就当场祭天,应渊瞠目结舌。
“不过,这辈子就不一样了。”桓钦捏住应渊的下巴,眼底尽是阴霾:“几次下来,我太清楚你的底线了。这辈子,本尊特意一个人都没杀,就因为你的软肋是所有人。早在第一次攻破仙界,我就该这么做!”
眼底的血色漫了上来,将那抹冰凉润得血淋淋的也湿漉漉的,抿紧的唇使他更显倔傲,像是被雨水淋透的狼王,又可怜又孤傲。
“捏着他们的命让你乖乖听话,让你开始就出不去,便不会自缚神树被救,搭进去一颗心,也不会执迷不悟上天刑台自领情罚,更不会为了救人闯入夜忘川发现端倪,给我添那么多麻烦。”他启唇轻笑,说的话让应渊不寒而栗:“也就不会逼我狠下心杀你,却被你再三逃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的指尖没入应渊的口舌中:“帝君多能忍啊,怨刃之刑都能忍到八十再逃!被情人的命威胁交出仙灵,还敢从我手下救众仙又取灵血!哦对了,你还一心一意牺牲,不然怎会赢了我之后明明举世再无敌手,却出门就因为控制不了血脉,宁肯选择自尽,也不肯伤害一人!”
“呵,应渊啊,你为了一群蝼蚁自我献祭的时候…”桓钦贴近了应渊颤动的眉眼,温声道:“有没有想过,我都快死了,还能被你气到喘着气爬出去,把他们和仙界都杀光了给你陪葬?!”
应渊瞧着桓钦,眼底竟蓄满了泪:“……桓钦,你真是疯的不轻!”
他当然听得懂,桓钦说的是没有重生前发生的最初往事。
“你知道就好。”桓钦反而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更加柔软亲近,像是他们还没撕破脸之前,计都星君与应渊帝君在衍虚天宫下棋饮茶之时那样:“世间绝无十全十美的可能,这绝无仅有的最后一条命,你可千万别再做让我发疯的事情了。”
“除非……”魔尊的眼眸亮得惊人:“除非你能在献祭元神补全结界之前,就杀了本尊以绝后患。”
帝君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他:“够了!我不会主动寻死,但你也最好别给我杀你的机会。”
应渊顿了顿,到底没追问最初人生里救了自己让自己动心的人是谁。
虽然猜得出是四叶菡萏之一,但想想还年幼的姐妹俩,他还是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再过五百年,她们都还年少,自己怎么会对小辈动那种心思的?
“可你现在为何只要我?”但为了不让桓钦继续找茬,应渊选择主动出击:“明明你初时那么想杀我!”
你任由我爱上别人,自领情罚不阻止就算了。
被揭露谋划后以怨刃逼杀我,以情人之命夺我仙灵,还十有八九重创诸仙令我不得不取灵血相救同僚,这也就罢了。
但即便如此你最终败给了我,看我为苍生献祭,却自己发疯从必死绝境里挣脱出来,非要杀光所有人给我陪葬,这等癫狂的想法,我真的无法理解!
“很正常。”桓钦眼底的狠绝竟有所消解,取而代之是真挚的笑意:“于修罗而言,只有失去,才能明白什么最重要。”
玄夜如此,他亦如是。
“现在想想,确实够可笑的。”他毫不犹豫拉玄夜下水:“玄夜手中有转息轮,你恐怕不知道,无数次轮回中,他不止一次屠遍仙神,只留染青上神,还数次在仙神尸骨里,问她愿不愿意当修罗帝后。”
应渊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我也差不了多少。”桓钦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吗,我最初的谋划就是杀光上神,只留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当场哽住,脸上的神色无比复杂,像是鱼刺入口、如鲠在喉。
“最终也都一样,我们要到彻底失去,才能明白什么最重要。”桓钦抚上应渊的脸,叹道:“明明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杀你的时候忍不住留手,连最后撕破脸,都说只要你交出仙灵,就能带情人离开隐居。”
应渊气笑地拍开他的手:“是吗?你当时真的肯放那个我一马?”
“至少我愿意放过你的情人。”桓钦一脸无辜:“我最多扣住你,你的小情人可是有个不离不弃的追求者,我会放他们做一对落难鸳鸯,再以此劝你放弃执念的。”
应渊活生生气乐了:“你让人给我戴绿帽子,劝我放弃让我甘愿自领情罚的那段感情?”
“别提她。”桓钦冷哼道:“我本就设计好好的,你迟一些就能好好解毒,在天界继续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无有任何破绽。她却横插一手,虽让你提前解开火毒,却赔了心还以身涉险。”
他捏着应渊的下巴,直视那双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追去夜忘川送走她,非要追查仙魔大战真相的时候,但凡我再狠一点,你绝对生不如死?”
调虎离山杀死冥王,已经是桓钦最后的挣扎了。
不然,他但凡心再狠一点,就应该联手冥王、泠疆,趁着应渊为颜淡付出太多的状态,强行把人拿下,再推锅给魔界余孽。
回想最初那一世,对应渊所有实力很有了解,桓钦是很有把握赶在他血脉封印破开前就动手成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离开了对玄夜忠心耿耿的泠疆的视线,自己忽然发现应渊的血统,会发生什么事情,桓钦心知肚明。
即使自己最后很可能心软,应渊前期受的折磨也会无法挽回。
“……现在知道了。”应渊哭笑不得,那股子气倒也泄了。
虽觉得三观不合,但他不会蠢得现在还刺激桓钦,只好继续追问下去:“可你会如何对我?”
“鼎炉。”桓钦并不吝于表现他卑劣的一面:“秘法是我重生后才得,之前我修炼的是乾坤引。”
他的手指滑入口中,夹住艳红的舌头:“我的帝君,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你战败被擒的时候,没有哪个魔头能坐怀不乱当个君子。就算我自以为对你不一定有意,也肯定会先动欲?”
“你……无耻!”应渊的脸色一下子红透了,这回是气得。
他想拍开桓钦,却被压在了石壁上抽下腰带,霎时间泪流满面:“啊!”
“应渊,你的血脉,你的仙灵,我通通都不会放过。”桓钦低声笑道:“若非那时心软,后来真决定杀你却已经晚了,你以为你一定能赢?!哼,过于牺牲自己的圣人,天塌了往往真会第一个死,你也确实如此。”
根本受不住桓钦摧折花蕾的激烈手段,应渊腿脚都在发软:“嗯……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重生,我再舍不得对你下杀手。”桓钦贴着应渊耸动,将他还不老实的双手攥住手腕,牢牢扣在头顶:“明知道天道是为难我,我还是配合祂一次次阻你祭天,却也一次次无用功。”
他含住应渊因自己一句话陡然颤抖的后颈,猛然用力:“倒是你,对付我可从不手软。但我无悔,却只能另辟蹊径。譬如现在破罐子破摔,拿人命去威胁你,倒是很管用,不是吗?”
“哼呃……”应渊无力地往后瘫软,绷紧的小腹抽搐了好几下,皮肉像是揉成一团的纸,在水中慢慢解开了。
但上头色泽分明像极了融化的草莓,连鼓胀凸起的弧度都很像。
“我说过,你该有爬不起来的心理准备。”黑色的斗篷笼罩了下来,遮住了彼此的身体,而桓钦语气轻快:“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应渊挣扎着摇头,眼底含着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树最后的残留包裹而至,形成一件胶衣将自己毫无罅隙地封进桓钦的斗篷里。
堪称纤细的身姿卡得很紧,从外头宽大的斗篷里,甚至看不出这是两个人,也就无人知晓里头的淫靡。
“呜嗯……”帝君柔软的唇被魔尊堵得严严实实,粗大滚烫的性器如刑具一般,于体内深处的水声里,只进不出地挞伐敏感的肉体,时时刻刻将他困于高潮。
应渊不记得是如何又是什么时候,被桓钦带回仙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斗篷被摘掉时,帝君已在布星亭的星光夜幕之下,满腹都是灼烫的精水。
“今晚还看我布星,如何?”计都星君执起挚友颤抖的手,五指强硬地扣入指缝,似教他一般,挥洒出一道道绚丽的星光。
应渊难耐地喘息着、战栗着、低泣着,直到耗尽了全部力气,才软倒在桓钦的怀里。
“帝君,天亮了。”抱着应渊忙活了一整晚星君之责,桓钦低声笑道。
他抬手擦去应渊被自己折磨出的泪光,可眼神温柔极了,声音也沙哑极了,像是在哭:“我就是这么恶劣,而你从始至终,看见的都只是一部分我。”
“桓钦……你真是……”应渊仰头看向晨曦与彩虹:“一个劲为我找理由收回对你的动心。”
桓钦扯了一下嘴角:“那也没办法,假不能成真,真也不该伪装。从今日起,我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了。”
“好。”应渊闭了闭眼,再抬眸却直言不讳问道:“修罗族重欲放纵,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过别人?我是指,算是最初的人生和无止境的轮回。”
桓钦莞尔一笑:“如果你是指发生关系,你出生之后,我在仙族站稳脚跟,就再没有过了。甚至,最初那几次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记得,那太久远了。”
其实,想不起来就意味着很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有一个猜想,但还不便同应渊诉说。
“哼。”应渊轻哼一声,倒也没再追究。
修罗族短命纵欲,左右是他没出生前的事情了,再计较倒是显得他太在意桓钦。
“应渊。”桓钦认真问道:“你要回宫简单收拾一下就随我一起上朝,还是回去休息?”
他抬手抚上应渊的眉心:“那些仙君可还不知道,你已经成功了。”
“火毒还未全解。”应渊轻轻挣开桓钦,婉拒了一同上朝的邀请:“而我用秘法化为修罗王族,也非是该显摆之事,还会引起修罗族不满。”
迄今为止,他仍然只私下赴宴,根本不曾出席桓钦所立新朝的朝会。
那可不一定,起码泠疆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桓钦的视线漂移了一下,不过现在应该也快了。
修罗族禁地,血洞祭坛。
“嘭。”泠疆迈过一处陷阱,眉头皱得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速度推断,应渊帝君闯进来未免太快,但这关卡可是被供奉于此的仞魂剑灵有权控制的,他为何放水呢?
这么思忖着,泠疆被逼得倒退了数步。
他忍不住更加谨慎,却也忌惮更深——
我没感觉到剑灵在控制难度,闯入都这么难了,应渊身中火毒未好,却能快速进入核心。
那全盛时期的应渊帝君究竟有多强呢?
或许,自己真的自恃修罗族天生神力而小看了他。
“都下去吧。”远在衍虚天宫,刚回宫的应渊再次挥退了侍者与守卫。
陆景坚持留在最后,神色忧虑而关切:“帝君,您……您没事吧?”
“没事。”应渊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往浴池走去:“不用跟过来。”
陆景咬紧了牙关:“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新婚完,魔尊就把帝君带出宫好几日,连上朝都停了,他怎能不担忧帝君的处境?
也不只是他,整个仙族沉默的背后,都怕应渊的处境并不似表面这般光鲜。
只因即使魔尊确实在一点点消磨火毒,他们都还清清楚楚记得,帝君本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势——
是桓钦于背后一剑穿心、吸了仙灵,还控制被万魔之眼加持的九尾蛇,将无妄之火深深注入重伤被擒的应渊体内。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无妄火毒发作起来何等残酷,没人相信桓钦不知,现在的施救又强迫采补,魔尊难道不是故意限制帝君以满足私欲?
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呼。”应渊却已至浴池,缓缓褪下衣袍,将自己深深浸入池水之中。
或许是过于激烈,温泉洗去了酥麻与冰冷,带来温热和舒适的同时,也让牙印与淤痕处的某些刺痛更加明显。
但这并不重要,从夜忘川放肆到布星亭,血脉的沸腾与平息起起伏伏,火毒根深蒂固,却奇异地出现了被化为己用的星点趋势。
彼时,应渊不动声色,此刻孤身一人,竟是竭尽全力地用剑灵所传授的功法试探起来,还时不时根据自己的心意、习惯,将运功路线做出调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知无觉地进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全身经脉如同一块块拼图,竭尽所能拼凑的时候,会爆发出一道道绚丽夺目的星光,如坠幻梦般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也有风雪淋身、冰锥刺体的剧痛,将意识推入忽明忽暗的沼泽里,血似蛛丝一层层缠裹,思维仿佛被强行吞噬,有什么想从最深处破土而出,是另一个自己,残忍嗜杀、唯我独尊、随心所欲,那不是自己。
“唔。”这与自己的交锋无疑是很有挑战性也很煎熬的危险尝试,但应渊始终阖眸蹙眉地隐忍着,任由面上被蒸出了热汗。
直到能化解的毒性再无动摇,剩下的再度潜伏,灵魂脱胎换骨般跃出海底深渊,自知今日的角逐告一段落的帝君才睁开了眼睛。
“哗啦啦。”水声炸响,莹白透亮的仙体脱水而出,哪怕在朦胧水色的掩盖下,都依稀能瞧见他如霜似雪、皎洁无暇,仿若枝头未被采撷的鲜嫩樱花。
帝君静静站在岸边,纯净的白袍很快便披上了身。
但他似乎想到什么,迟疑着顺应适才挣扎间得到的领悟,松开对血脉的挟制。
“唰。”应渊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身上的白衣竟顺着修罗神力,化作了血色戎袍,配合着眉心血印,蓦然呈现出一股势不可挡的锋锐气势。
像是呼应着什么,仙灵深处被封印的仞魂剑震了震,猛地劈开了桓钦的封印:“轰隆!”
“嗯……”应渊的瞳孔轻轻一震,唇角的笑容却忍不住更洒然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兴致大起,想了想就收回部分流动的修罗神力,顺从心里不明所以的想法,将力量往自己的头发上注入。
“唰。”发丝一根根卷起,发色转白却与火毒的白截然不同,还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发型,令照着镜子的应渊很是满意。
下次去见帝尊,不妨也这么乔装,还可以再戴一块面具,保管不会被人发现是我。
应渊这么想着,正巧仞魂英雄所见略同。
“喂,你觉得这块面具怎么样,好不好看?”仞魂剑从仙灵中飞出,耗费灵力为应渊提供了一套黑袍、一张面具,又主动落回他的手心。
应渊穿戴完毕,对着镜子看了看,垂眸对仞魂剑满意地颔首道:“是不错,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我,方便去见帝尊。”
仞魂剑不吭声,仞魂剑想笑,仞魂剑愿为染苍默哀。
哈哈哈哈但愿他看见这样的应渊,不会当场打个寒颤跳起来就动手噗。
但这也没办法,父子俩审美一致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命……救命啊……”忽然,衍虚天宫外传来大叫声,还有爆发的修罗神力。
这惹得帝君陡然一惊,连面具都来不及摘,就往外冲出去:“何事……啊?”
冲进来的人,正是修罗族留在天界的长老之一,平日里都会上朝。
“少主救命……呃啊尊主?!”他大喊大叫刚挥开衍虚天宫的仙侍、护卫闯进来,就在应渊面前瞪大眼睛卡了壳。
这位长老当场破音,难辨是狂喜还是惊惧:“尊主显灵了?!不不不,我们不是桓钦那一边的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然绝不会让少主受这等委屈啊!”
“什么?”应渊一头雾水:“你此言何意?”
憋笑的仞魂剑再忍不住,整一把剑脱手而出,插进地砖里笑到发抖:“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刻,天庭大地猛然一震,动静正是从大殿传来。
“?!”应渊抬眸望去,惊见众仙逃命似的跃出浪潮般的灵力波动,唯独上空交手的两人还在焦灼着。
正是桓钦与泠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猎风声中,修罗族大祭司冷冽如冰、狂怒如火的声音响彻整片天地:“好一个心机深沉、执局万载的计都星君。”
“哦不,现在是天帝陛下了。”泠疆暴怒中仍讥讽不已:“你分明是早就觊觎少主,才当众诋毁尊主,削弱尊主威信!””
不久前,他终于到了禁地最深处,惊觉被找回后供奉五千年的仞魂剑消失不见,又在地上寻到了两支截然不同的王族血脉。
一个久远而暴戾恣睢,是桓钦。
一个熟悉而略有稀释,是玄夜。
可是,在这里刚打了一架的唯有桓钦和应渊,再思及尊主玄夜被上神染青同归于尽,显是被克制了永夜功,又得知什么消息晃了神,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少主……尊主……”泠疆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恨他自身。
大祭司跪在那摊血面前,想到的是战场上应渊被桓钦一剑穿心之时的眼神,还有眼底尚且有泪有恨与清白不保后淡漠礼貌的鲜明变化。
我这个蠢货都干了什么?!
可是,桓钦,你怎么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泠疆难以自抑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剩下的还卡在喉间,如鲠在喉。
主辱臣死,他受尊主大恩,如今却做了侩子手,令少主重伤中毒落入桓钦之手受尽屈辱,还为了母族不得不隐忍屈从!
无法形容的怒火燃烧理智,大祭司的身影唰的一声消失在族地,等他面前的景色平静不再漂移,已至大殿之上。
“大祭司,你……”身后是同族诧异的质问声:“怎可如此直闯扰乱朝会?还不快向尊主请罪!”
泠疆深吸一口气,对上的却是桓钦饶有兴趣的眼神。
这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混账玩意分明还在笑,笑中有言,无声而宣:你知道了啊,还挺快的。
那一瞬,泠疆理智完全崩盘了。
“啪!”他直接冲了上去,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的杀招:“桓钦!”
一触即爆的攻势炸开,泠疆丝毫不敢周围接踵而至的尖叫与怒骂,哪怕有仙族的,有本族的,还有魔族的。
“夺位背后捅刀,胜之不武,此罪一。”大祭司是真的气疯了,竟然不顾一切,当庭说出了真相:“不顾知遇之恩,恩将仇报,此罪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众刺架愈演愈烈,泠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狼子野心私欲,阴谋篡位,此罪三。”
“你……是认……”大祭司忽然收手,看向仍然含笑不疾不徐的桓钦:“还是仍要执迷不悟?”
桓钦随意挑起一抹颈间的碎发,众目睽睽之下似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枚带血的牙印,足见下口之人彼时有多难耐难熬。
“本尊认,但不为罪也。”他冷然道:“玄夜之事,本尊战场已盖棺定论。于应渊,心之所向,遂机关算尽,强取豪夺,亦不过弱肉强食。就算玄夜复活,又能奈我何?!”
泠疆缓缓退了一步,重重地点了点头,怒极反笑而满怀悲愤:“哈哈哈哈,好好好,魔尊,你好极了!”
他掌心运转最大限度的神力,强大的波涛砸了过去,高瓴碧瓦转瞬便坍塌为废墟。
至此,这一架是真打的惊天动地了。
而因对话间可知关系重大,魔族完全不敢插手,就跟着玄襄看热闹。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仙族还懵逼着,却见状不得不跟着魔族一道往外撤退。
修罗族的人听懂了,脸色顿时大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有的犹豫不决,但更多的火速冲去了衍虚天宫,地位最高的那位长老速度无疑是最快的。
六神无主的人迟疑着留下观战,却又分一两人回族查探和禀报了。
“好一个心机深沉、执局万载的计都星君。”泠疆却已经再不顾生死,还不停地阴阳怪气:“哦不,现在是天帝陛下了。你分明是早就觊觎少主,才故意当众诋毁尊主,削弱尊主威信!”
他在云端全力施为:“整场仙魔大战,不过是我修罗族内讧!你鸠占鹊巢,强占少主,乱臣贼子尔!”
“乱臣贼子?”怕不小心打死泠疆,不好对应渊解释,桓钦没有还手。
但他躲得轻松潇洒,听见此言,颇为不赞同:“哼,本尊也是王族!”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泠疆冷笑一声:“你叠加血脉,觉醒王族之血,也不过淘汰之旧物,少主才是正统!”
应渊若真心甘情愿,他们这群死忠尊主的老东西,恐怕不得不捏鼻子认下。
可桓钦做了什么?
千万年博取信任而欺骗隐瞒,背后捅刀再强迫强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泠疆敢肯定,有这心理的绝不止是他。
不然,地面上观战的几位同族,又为何面沉似水呢?
大祭司心中冷笑,桓钦到底是暗子,早年离群只与极少数同类在杀伐中成长,见识的是尊主手段很辣的一面,并不是完全理解尊主在族中对族人的宽容与在意,也就把当日战场上的沉默视作了理所当然的。
事实上,尊主对族人的优待和赋予的寿命,由利益开始,最终赢得了是最诚心的拥戴和欢迎,是本族历史上最偏袒族人的王。
若他无后,为了修罗族的平稳,再多不满也只能压在他们心中。
可桓钦千不该万不该那般羞辱少主,修罗族高层不知情的时候看应渊的热闹有多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现在就等于被巴掌一次次呼在脸上,只觉风声里都是尊主带着血气的叹息声。
那是尊主唯一的子嗣,哪怕手里染着族人的血,也不能沦为叛逆之辈身下之臣!
“正统?”桓钦躲得更勤快了:“行了,泠疆你不就是要逼我退位还给少主嘛。”
他有些无奈,但不打算直接答应:“现在不行,再等等。”
“桓钦,你的话,我不会再信了。”泠疆冷冷道:“身为尊主与上始元尊之子,应渊少主合该是天地共主。你篡位在先,不愿退让,那就我将你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终于气笑了。
他真正的脾气算算不上好,平日里温和多是不在乎,也只乐意对应渊表现最真实的情绪。
“好!”此刻,桓钦待泠疆更是不耐极了,停下脚步只瞬间便镇压了泠疆的反抗,隔空扣住了他挣扎的脖子:“既然你执意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惊雷轰然落下,直击桓钦。
从这一击里看出雷霆万钧的威胁,他不得不松手退让,眸色幽深地看向救走泠疆的人:“应渊!”
本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以为是仞魂剑给的秘法,如今却骤知真相,甚至来不及为自己的身世震惊,就被滑跪的修罗族长老抱大腿哭诉道歉、请求拉架,应渊整个人都是麻的。
当然,这看起来让一身红衣的他显得更加冷艳,不似平时着帝君白衣的清傲,而是热烈却高不可攀。
“桓钦。”应渊神情淡淡,可语气里暗含怒意:“你知道我的身世,却从未说过。”
他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围观者。
魔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差鼓掌的兴奋,仙族是窃窃私语但多是信任却难免担忧的关切,修罗族是看似左右为难可眼底已有决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你听我解释。”桓钦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他还想再努力一把。
应渊蓦地一笑:“解释?哼!”
掌风如暴雨倾盆而至,呼啸着与桓钦一击,金光乍破,碎了残垣断壁。
桓钦被再次逼退,还被爆炸摔了出去。
“少主。”彻底得救的泠疆又羞愧又懊恼,站到应渊背后一躬到底道:“是属下无眼,这些日子……实在……实在对不住。”
应渊对后摆了摆手,然后顺手免了众仙的行礼:“都不必多礼,先将大殿恢复吧。”
他看也不看爬起来往这里赶回的桓钦一眼,带着大家先抢救大殿去了。
自知理亏的桓钦一声都不敢吭,落下便抢先帮忙。
不远处,是修罗族战士们在相互使眼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堂重塑,朝会却不可能继续了。
这些年坚守在仙界的修罗族长老与精锐们,几乎围绕着应渊,眼巴巴地瞧着少主。
这眉眼可真俊啊,难怪尊主终年累月戴着面具,只怕防得就是你这样的登徒子心怀不轨吧?泠疆冷冷地瞪了一眼桓钦。
“哼。”不知何时走到魔尊背后,以烁骅为首的几位魔族长老齐齐瞪了回去:“你看什么看!”
本来还是盟友,但如今他们都自以为是撕破脸站队的时候了,双方便泾渭分明。
“应渊。”桓钦却没有坐回高座,而是步伐极快地追着应渊。
那道背影的速度太快了,他一看就知道,应渊并不留恋如今堪称六界权力核心的这座殿宇。
“你先别走。”桓钦快步赶上,攥住了应渊飘飞的后摆:“听我说!”
应渊却没有回头,而是立在殿外,抬眼仰望着朝霞:“不,不用再说什么了。”
“桓钦,你一直很了解我。”帝君的语气里,竟透出了淡淡的叹息:“现在也不例外。”
跟在他们背后追出来的众仙、修罗族、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吸收我的仙灵,洒下我的精血,复活修罗族精锐,不是为了报复我在创世之战里对修罗族的重创,也不是为了限制我的实力。”应渊苦笑了一声:“而是因为你记得我在修罗族全灭,连老弱病残幼童没被转移的都一起被处死时的愧疚与噩梦,才辣手为我做出决定——”
他总算回眸,竟不在意众仙恍悟的目光,眼底闪现了泪光:“我当时受罪越多、流血越多,后面知道身世,和族人相处时心里就能多释然一点,对不对?”
“应渊,你别这样……”被说中谋划的桓钦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心里都在发颤。
只因应渊眸中的水雾越发浓郁,仞魂剑被他“锵”地一声拔出,指向了眉心的修罗图腾。
“应渊!”桓钦吓得手足发凉,一句话脱口而出:“玄夜造的孽,要承担各族怨恨的该是我这个修罗魔尊,与你仙界帝君何干?!”
对他身为少主于修罗族所下的辣手,以被取走了精血、仙灵为代价做祭品复活族人,特别是昔年被俘后斩首的老幼,应渊是能稍稍释怀了。
可是,他对于修罗族本身的罪孽呢?!
玄夜的无数次轮转,不变的除了对染青的真心,也有秉性中的残忍。
他永远以众生为食,将别人的灵力与寿命肆意取用,连带整个修罗族都是如此。
所以,修罗族才为上古恶灵之首,那是累累血债造就的恶因,是维护正义公平、本心慈悲仁善如仙神两族,都不敢犯万灵众怒而冒大不韪留下修罗幼童的怨果。
“少主……”泠疆等修罗族一愣,欲辩却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从来都不认为,尊主玄夜昔年所为有错。
所以,面对这样的应渊,修罗族所有玄夜作为的受益者通通无话可说。
“噗呲。”光剑入额,阵法浮起,在桓钦目眦欲裂扑上去的前一瞬,刺穿了修罗王族的图腾。
泠疆等人大惊失色:“少主!”
应渊倒入速度最快的桓钦怀里,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却极力笑言道:“别担心,不过是献祭,你的办法很好,我研究过那个阵法……”
“你闭嘴!”桓钦搂住他,极力想打破阵法。
可帝君实在是个好学生,不过看了魔尊的献祭阵法一回,就胸有成竹地不试验便敢当即使出来,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始作俑者找不到罩门阻止。
修罗王的血脉便这样流进了阵眼里,被天道接受,助曾被修罗族敲骨吸髓吞尽的上古各族加快了复苏、复活乃至化形,就连无形中的气运都灌入进去。
“呜嗯……”代价自然也很惨重,应渊刚融合的血脉虽不会变动,但火毒当场卷土重来,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
桓钦双眼赤红,已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周围,直接咬牙切齿道:“应渊!本尊就不该放你出来,就该把你锁在榻上,日日夜夜不能胡思乱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所有人都被魔尊暴怒的威压逼到不得不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帝君抱走,还再次封锁了衍虚天宫。
这一回,天宫里谁都没留,所有人都被一阵风吹了出去。
“帝君!”陆景险些要扒拉门缝,还好他刚撞上结界,就冷静了下来,回眸对北溟仙君一拜:“仙君,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北溟仙君瞥过还有点懵的同僚们,但清晰瞧见大家的神色并无猜忌与恐慌,嘴角不禁勾了勾:“无事,不过是应渊君的身世暴露了。”
他当众将事情又说了一遍,却也没忘记旧事重提:“便是如此,帝尊当年之所以对应渊君严格管束,亦是因曾经的教训过于惨痛。”
“是啊。”大家心有戚戚地颔首:“幸好应渊君不像……额……”
似乎想到了现在与过去的截然不同,他们自觉停下话题,有点尴尬地瞧着同样尴尬的修罗族:“咳,我等并非咒骂你修罗一族。”
“……吾等知晓。”泠疆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衍虚天宫的结界:“尊主之令,族中无有异议,后果便也一同承担。”
修罗族长老却摇摇头,低声道:“但这确实与少主无关,他这样过于像染青上神,责任心太重,悲悯心过甚,我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啊。”
“光凭天帝一己之力,确实难为他管应渊君了。”北溟仙君也很忧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他看低魔尊,但这桓钦看似把人看得紧,其实怕是宠得很,甘愿当个后盾,不然怎会有今日之事?
结果嘛,看桓钦适才彻底破功的惊恐表情,应渊怕是要被他狠狠教训一顿了唉。
不过,北溟仙君真的害怕,应渊会在这一点上死不悔改——
玄夜当年造的孽,就算用这些鲜血与牺牲将史书翻过新篇,各界也总有不平之事。
应渊如此性情,怕不是最终也会再走染青的路?!
“应渊君,怕是需要一位长辈好好说教说教他。”北溟垂下眸,神情有瞬息的沉郁。
月瑶等仙君若有所思,修罗族的高手如泠疆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是了,天帝并无下令,不让我等前去拜见三大帝君与先帝尊。”最是忠心的陆景第一个采取行动:“我们这就去!”
不是他说,帝君这完全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的做法不说魔尊了,他们都快受不住了啊!
众仙与修罗族难得统一战线,浩浩荡荡直奔帝尊隐退后仍住的玉清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衍虚天宫内室中,却自是一派旖旎。
“嗯……”应渊张口艰难地喘泣,眼底的泪破碎在桓钦唇下。
其中,尤些许委屈,正与他的言语相伴:“……我……我又没寻死……”
“我专门留了手……”应渊显然记得桓钦的威胁:“我留了自己的命……你为什么……还生气?”
白发如泼雪,更映衬着他眉眼清绝隽秀,年龄仿佛小了些许,再加上无神却泪光盈盈的眸色,桓钦腹下一紧,几乎要暗骂自己是禽兽了。
“留了命?”好在他听清了应渊的辩驳,当场就火气上头:“这只是底线,你踩线做事,还觉得我不该生气?”
桓钦真的是又气又苦,满腹痛楚无处宣泄:“你何时才能多爱惜自己一些?!”
“还是说……”魔尊的语气骤然冷冽到极点:“本尊需要杀几个人,给你长长记性?”
帝君握了握拳头,沉默不语。
桓钦实在气急,亦的确心中动极,忍不住用力更大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也挞伐着、拥抱着,滚烫的泪一滴滴坠落,灼在雪白中漫开绝艳绯色的肌肤上,与唇舌一道蜿蜒滑动,留下一道又一道覆了牙印吻痕的水迹。
“……他们不是蝼蚁。”可应渊静默地忍了片刻,直到四肢百骸都湿漉漉、热乎乎了,方小声吐出那句哽咽却坚决的反驳:“众生平等,自恃力量肆无忌惮屠杀,本就是错。”
桓钦猛然一僵,腰肢抖动了两下。
“你倒是不该记的非要记个清楚。”他紧紧抱住应渊,苦笑着出声道:“我和玄夜,确实都不是好东西。”
桓钦听懂了应渊的意思。
但凡熟读天史,就定然能记得修罗王视众灵为薪柴食料。
而他,不久前才当面亲口承认过,最初那一世曾在爬出魔相后,毫不犹豫屠杀众生乃至毁灭六界。
“你既担心,就来做我的锁吧。”桓钦抚上应渊的眸,从床脚摸出了一方白色绫罗。
他将室内留存的缓和火毒之药在上面涂抹均匀,才系在应渊的双眸上。
这药,适合火毒发作告一段落而有所缓和之时,便是现在,桓钦记得很是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关乎应渊安危的事情,他从不会小觑。
至于桓钦提及的锁,言下之意过于明显,委实是有意折腾人。
“……”应渊自然没有应允,但桓钦分明瞧见他无意识攥住被单撕了又撕,显是天人交战了。
突然,应渊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扣住桓钦想要将他翻过身的手腕,冷然道:“可就算我不愿意,又哪能反抗?你这条件,提了有何意!”
“我要你心甘情愿。”桓钦含住应渊的耳垂:“不是仙魔联姻,不是强取豪夺,更不是心口不一明明爽得紧却非要退缩挣扎……”
应渊羞怒挣扎的力道猛然变大,险些就将身上人掀了下去:“桓钦!”
“哈哈,就像现在……”可桓钦陡然大笑:“为了局势说服自己忍耐,却真情流露和我做对。我就要你这样不做伪装,也不委屈自己,顺从本能甘愿与我沉沦,不但不能以身祭天,还要与我同生共死。”
他重新压制住应渊,咬住后颈将自己埋入最深处,完全彻底地占有着:“应渊,你想当个圣人,那就必须以身饲魔,做我的剑鞘,永世相随。”
“以身渡魔……以身饲魔……”应渊阖上眼眸,泪洒在被汗水浸透的被褥上:“呵……”
他足够聪明,自然记得桓钦第一次对自己无礼前的话:“你想要以身渡魔,本尊就成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渡者,通过,跨过,载运过河,到底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现在变成了以身饲魔,又会如何呢?!
身处榻上九重帷幔深处,帝君深知这一瞬起,他已落入毫无回旋余地的绝境,不禁全身战栗了起来。
“怎么样?”魔尊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轻柔地抚摸他的发:“想好了没有?”
应渊将手指捏得骨节泛白,哑着嗓子却音调湿软地控诉道:“你明明说过,解了火毒,就放我自由……”
“是,可我现在不敢再相信你了。”桓钦嗓音温润,但话语一点都不客气:“谁让你明明血脉融合,有反抗之力,却自行断绝后路?”
他掰过应渊的脸,深深望进那双不安的瞳:“如今,天道再无余力,若你此生仍亡,纵然我屠光六界,也救不回来了。”
火毒余韵稍过,汗与泪交融着伴随发丝甩动与身体摩擦,布条自然就被挤得歪歪斜斜挂在了额上。
“应渊。”桓钦爱怜地吻上破碎的额印,声音轻得仿佛呢喃:“是你一直都在逼我!”
应渊总有能耐,把他自己弄得破破烂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把图腾重新养好,桓钦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之所以把人锁在榻上,他是有意日后就在此地办公,不再有丝毫避讳,也好让应渊从奏折中看出六界的崭新气象,最好亲眼目睹政务的处理,好分一分为血脉赎罪的错误心理。
“额……我……”他这一想一行动加剧,应渊更是险些就要无法回答了。
帝君修长的双腿尚且夹住魔尊的腰身,被摩擦得痉挛抽搐,无意间收得极紧,还被颠簸到疯狂甩动。
“以后……不会再逼你……”但瞧着桓钦执念入骨的情深眼神,应渊到底是颤动着唇瓣,主动将自己贴过去,小幅度舔舐着勾起却并无真切笑意的冷冽唇角:“反正应该……也没什么……还要我扛了……”
可这一句话,再次点燃了桓钦的怒火。
“以后没什么?”桓钦笑得更冷:“你还真考虑了以后还有没有对吧!”
他掐着应渊的腰,将人掼倒在榻,再不敢有一丝一毫心软:“你要是再学不会自保,休怪我逼你学会!”
极细的黑色锁链锁住帝君的四肢,在纤细脖颈上缠绕过一圈,上下延展着把纤瘦玉白的仙体捆得结结实实,最终摆成了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反折到身体两侧,臀部朝天把身体完全展开了任人宰割的姿势。
“桓钦……”这一回,应渊是真的啜泣着,想要躲闪退缩,连隐忍的嗓音里都含了变调的呜咽与泣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角度,让应渊可以亲眼看见臀瓣间没入的可怖凶器,而紧致艳红的花蕾又是怎么被迫绽放的。
“休想逃跑。”桓钦低语道,指尖抚过流出的水液,扭掐了一下泥泞相连之处的烂红软肉。
他正将小穴插得汁水丰沛、色泽艳润,颤巍巍地含吮着、蠕动着,每一次往外抽拔都很艰难,委实是贪吃的紧。
“呜嗯……”应渊挣扎的更厉害了。
但啪叽水声再是阵阵响起,都不及羞愤挣扎时锁链灵巧转动的碰撞声更加清脆。
而这等姿势,也让他本身的玉茎恰好抵住小腹,在体内被青筋虬结的柱身到处碾磨,被筋络上疣一样的颗粒突起擦出火花时,不听使唤地挺立起来。
桓钦当然很顾着应渊的感受,不遗余力顶弄的同时,也耐心细致地将玉白茎身的每一根青筋都在掌心摩挲,将快感无数倍放大。
“呃额哼嗯……”太舒服反而构成了折磨,应渊无助地喘泣着,紧蹙的眉梢像是隐忍。
但他潮红的脸颊与迷离的眼神,早已暴露了情动的事实,就更别提被桓钦长时间打开的唇腔,与后来肆无忌惮抚弄的身躯了。
“桓钦……”明明中了火毒的人是应渊,可他只觉得桓钦好烫,不论是正探寻自己身体的孽根,还是口中反复品尝吞吃的灵巧舌头,又或是身上肆意逡巡揪扯的指腹,都像是烧到极致的红烛坠下刺痛的烛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便被烫得无意识发着抖,被桓钦禁锢在胯下尽情驰骋的腰肢,也更似被风拂弯的柳枝,柔软甜美却生机勃勃,而这也是因为始终不曾停歇的挣扎。
哪怕身上每一处孔洞都被魔尊一览无余地填满,帝君的意志力都还清晰着发出反抗。
“叮铃铃。”他身上的锁链便时刻都历经拉扯的考验,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清鸣声。
因快感过于刺激而短暂昏厥,又被魔尊操弄着醒来,如此的循环往复上演了好几次,帝君的思维都勉力不肯中断。
有一次,应渊睁开朦胧的眼睛,发觉自己正背对桓钦坐在怀里,对面是术法凝成的冰镜。
过于煎熬的爽热中,他高昂着头颅,身体向后仰去,弯成出一道半圆的弧度,正无意识地往下不停坐靠、摩擦、蹭弄,用体内滚烫硬挺的刀剑奋力追逐着足以神魂颠倒的快感。
“……我……”帝君怔然出神,垂眸却见小腹被硬生生从内撑起一个不规则的幅度。
肚皮下,正是魔尊胯下粗大顶端的沟壑形状,里面充盈着咕噜的水液搅动的淫靡响声,肌肤晕着水红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平坦白皙了。
他深受血脉觉醒影响的身体显是贪恋欢愉,会热情洋溢地接纳与欢迎,更会欣然含住每一场润泽幽深谷地的雨露。
“别哭……”桓钦往前将应渊压在镜子上,指尖却抚过他眼角陡然落下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两情相悦,食色性也,从来都不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破碎的修罗额印更加鲜亮,应渊像是被烧到一样闭上了眼睛,但手指还在发抖。
“血脉也从非你的罪孽。”桓钦挽住应渊的膝弯,把他翻过了身。
火星灼烧更加激烈,几乎是堆积到一定境界后的麻木状态了。
“这要看你的选择。”桓钦便抚着应渊颤抖的唇,叹息道:“帝君啊,舍身取义一两次还不够吗?”
应渊阖眸不接话。
桓钦便也不再吭声,但心里的某个猜测越发清晰了。
创世之战前是修罗族各自为政、引发暴乱,但各族损失虽大,也还是不如之前玄夜在位之时。
应渊应该并未见过修罗族祸害天下、吸纳万灵生机的模样,却怎么都觉得自身的血脉就是罪孽。
这是帝尊染苍的教导吗?不见得全是。
桓钦想到他取走仞魂剑,集齐转息轮碎片,虽厌恶玄夜但思及功过与应渊,悄然修复他与染青的魂魄,又打算因应渊超标付出一事,再启阵法强行与天道讨回转息轮之事,更是肯定未来因转息轮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譬如,把未来的应渊送回了过去?
要不然,为何他记忆深处像是有一把锁,总想不起来初次开荤的那段时间,那个吸引了自己的少年呢?
啧,回到过去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后遗症,封锁记忆、修为,和原本的自己互换了意识什么的,甚至陷入沉睡,恐怕都是正常的。
但愿日后他不是发现,应渊是异想天开回过去阻止战争就行,若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怕是要被应渊气死。
不,不对,是肯定不可能是异想天开!
要是多年如一日地时光流淌,他绝不会完全不能让应渊缓和了这个舍己为人的习惯。
毕竟,桓钦不强求应渊痛改前非,只求他不要伤害自身而已。
更何况,真为了阻止玄夜而大幅度改变历史,对活在当下的人可就不公平了,他们目前的幸福很可能会支离破碎,应渊做不出为了一拨人牺牲另一拨人的行为,他从来只会牺牲他自己!
“哼。”这么想着,桓钦忍不住下口稍微重了点。
应渊便拧眉喘息着,伏在榻上几次想往前爬、往外逃,都被拖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嗯呃……轻点……”低垂的帷幔中传出了抑制不住的抽泣低吟,像钩子一样挠动人心,引人想要一探内中无边春色。
直到应渊颈间遍布细细密密的红印,胸口上的两粒茱萸被吮吸揪挠到了发红肿胀的地步,连唇瓣都被品尝得发肿微张,不由自主溢出沙哑勾人的泣音,泪更是似珠串坠落一般止不住,这场鏖战才告一段落。
在此期间,火毒再三发作都被压下,可雪白的发丝凌乱地披在肩头,与拥抱之人的一头青丝恰好相融。
这明明是最简单的黑白交织,此刻却如泼墨的山水画一样融洽。
“我在呢。”桓钦吻住应渊又一次高潮时下意识哭着唤他名字的唇,手指捻住了被束缚的手腕,以修罗神力探了探内息。
还好,没那么混乱了,双修的效果确实不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应渊失去焦距的双眼还半阖着,视线空茫失神地看着桓钦,但鼻间的喘息均匀而有力,证明了他情况的好转。
可帝君纤长的双腿早就在过于剧烈的鞭挞中无法合拢,被捏得到处是指印的臀尖亦是湿滑。
他的小腹更是鼓胀着,绷紧到了极致,显然是被修罗魔尊的精液灌满,到处都湿得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榻上的被褥,也是黏腻湿热着湿透了,不能再用。
“罢了,今天先放过你吧。”桓钦低笑一声,终于解开了锁链,暂时将人抱去沐浴。
白发在水中轻易就被漂得干干净净,但瞧着应渊毫不设防地趴在桶壁上,印满痕迹的绯红臀瓣撅起来,菊蕾抽搐着小股小股往外吐出白浊,桓钦的眼睛忍不住发直,性器更是诚实地瞬间就重新立起。
“啧。”忍不住就不忍,桓钦一只手扣住应渊的小腹挤压腹肌,另一只手将手指顶进穴眼勾出精水,只觉肠壁细滑湿热,热情地缠着指节。
直到灌进后穴的水把里面洗涤干净,他才顶着被插得有些外翻的穴口,碾着穴肉一寸寸推入深处。
昏睡的应渊只是战栗一下,痉挛着往后夹紧了双腿,腰腹向上拱起。
过了热水的软穴比应渊清醒时更加敏感,充血肿胀的穴肉又滑又紧,实在能咬会吸,箍得桓钦爽得不行。
中途,应渊醒过一次,彼时整个人被顶得往上耸,泼洒出水花声阵阵。
“应渊,你终于醒了?”突然被小穴重重夹了一下,桓钦莞尔一笑,捧住湿热的脸,含笑唤他的名字。
应渊皱着眉峰,抿紧嘴唇抬臂,颤抖着搂住桓钦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蓄满眼泪的瞳眸合上,任泪光顺着眼角滑上了侧脸。
“……”桓钦的笑容收了起来,瞧着身下努力乖巧配合的人,心里又软又疼。
在热水里泡着折腾了好一会儿,应渊再次睡了过去。
这倒是给了桓钦收拾屋子的时间。
而应渊根本不记得到底承受了多久、多少,在双修中昏睡地特别沉,连何时被抱回干净的床铺上都不知道。
但锁链加身的待遇似乎再未更改,连醒过来都是如此。
轻软舒适的被窝与床褥,被体温浸透的温热锁链仍在,当真被锁住了。
桓钦正坐在榻上伴着应渊。
“喝药吧。”他当即拿起药碗,将温度适宜的药汤灌入,又将以灵药食材所烹好的甜点喂下。
奏折摆满了桌案,但桓钦制住应渊灌药喂饭的动作有条不素,一点都未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你……”应渊没多加挣扎,却语气艰涩地关心着:“还好吗?”
桓钦心领神会,想到那个颤抖的拥抱,心疼但也并不意外:“怎么,做出决定了?”
若应渊不打算接下他所言的“以身饲魔”,必会尽可能干脆利落斩断自以为的孽缘,而不是这般踌躇迟疑,更不会在难得清醒时含泪顺从。
也是,帝君以天规戒律严苛律己,想必从来没想过会有情罚废除的那一天吧?
也就难怪连关心都这么难以出口,好似还不如他们只是朋友的时候。
至于身体上的肉欲破戒,东极青离帝君更是想都不会去想,必然视为罪孽。
“……我……”应渊偏过头,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放不下这样疯疯癫癫的桓钦。
桓钦了解应渊,自然不会读不懂那赧于开口的含义,眼底不禁闪现欣然的笑意,将人一把揽起,扣在自己怀中,顺势压至奏折堆上。
“别……”应渊身子骨还在发酸,推攘的那只手便也显得柔软无力,似是可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攥住他的手腕,唇瓣凑到耳畔,声音温柔轻软:“放心,刚双修过一场,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再来一次,我怎会不知?”
“天帝之责注定事务繁忙。”仅仅只是拥抱,他仿佛就满足了,单臂环住应渊的脖颈,另一只手捻起一本奏折翻开,确保彼此都能瞧见:“帝君就陪本尊一起批吧。”
应渊的挣扎顿时减缓了。
在察觉到桓钦真的开始静下心批阅时,他松了一口气,也随之转移了注意力。
锁链加身的帝君伴着新任天帝处理了一本又一本公务,直到日落西山,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等等,若修罗王与上始元尊是我的父母,那帝尊……”
“你才想到吗?”桓钦闷笑一声,然语气中殊无笑意:“哼!若非他抱有苦衷,又对你真心疼爱,此番我怎会轻饶?!”
应渊的唇瓣颤了又颤。
血缘关系无法斩断,那帝尊留下他的缘由,当然也就不是曾经所言的一时不忍了。
“你也不必对染苍心怀歉意。”桓钦干脆把话说明:“染青上神心慕玄夜,但做不到坐视他祸乱六界,故同归于尽前将你交给染苍抚养。于公,她是天界战神,帝尊理所当然要抚养烈士遗孤。而于私……”
他抚上应渊轻微战栗的后颈,话语很是冷冽,加重了重复词的音调:“姐姐把唯一的儿子托付于唯一的弟弟,作为你唯一的亲人,他亦有责任好好养你长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结果呢?”桓钦回忆从前,难免气笑:“他欺你年幼,给你洗脑,让你成为仙神诛杀修罗一族的利刃,逼你手中染遍同族之血,令你在战后惴惴不安许久,平日里亦使你有诸多压抑。”
桓钦抬指抹去应渊再次滑落的眼泪,安慰道:“呵,染青若能复活,高低得上去给他这个不肖弟弟几个耳光。”
“噗。”应渊活生生被逗笑了:“别胡说,帝尊……当时战火纷飞,帝尊也是无奈。”
认真想想,就知道帝尊确实煞费苦心了。修罗灭族大功压在自己身上,日后血脉暴露也确保不会出问题。
甚至,大义灭亲,实力超过其他上神,性情品格得到公认,几项条件都已达到,帝尊是把通往尊位的路给自己铺好了。
可桓钦撇了撇嘴:“我修罗族重视幼童,以你当时的情况,在族里也就判个少年,至多刚成年,绝不会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他堂堂帝尊倒好,你是牛马还是骡子啊,刚提剑就被他这个舅舅丢去战场?!”
“还说血脉是罪孽?!”即使当时是细作,桓钦也对此等近乎虐待的行为看不上眼:“嘁,这么傲慢,有种把你修罗血脉剔除了啊!一边使用,一边控制,逼我修罗王族亲手屠杀族人,他真该庆幸我比玄夜脾气好!不然,他铁定被杀,再被转息轮逆转时光复活,再杀,循环!”
应渊默了默,忍不住质问道:“修罗王……嗯,父亲干过这种事吗?”
听桓钦的口气,好像是很多次的样子。
“啊。”说漏嘴的桓钦想到自己其实也杀过染苍不止一次,不禁心虚目移:“是……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头晕:“我记得,你说过他屠杀过多次仙神,在……在尸骨堆上问……染青上神当不当帝后?!”
“嗯嗯对对。”死道友不死贫道,坑玄夜不用商量,桓钦飞快颔首。
应渊一头磕在了桌案上。
很好,父亲的精神状态,恐怕疯的和桓钦有的一拼。
也就是说,为什么修罗王族都爱和仙界战神过不去呢?!就逮着我和母亲可着劲儿折腾了,对吧!
“疼不疼?”桓钦捧起应渊的额头,轻轻吻了吻适才撞上桌面的额角。
颓废了一瞬间的应渊回过神:“没事。”
“我不疼。”他抬起上半身,拽过新的奏折,决定继续用工作使自己忽视烦恼:“还有很多,别耽误时间了。”
桓钦一时半会也不敢再进谗言,而是老老实实一块处理公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帝君隐忍悲悯、博爱众生,魔尊剑走偏锋、以暴制暴,两种风格相融着处事时,也就显得雷厉风行却不失怜弱悯民,能圆滑解决绝大部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极少数的,则是明知道现任天帝监察各界、容不下不平之事,还为了一己私欲非要作死的行为,譬如造孽不加收敛的东海,如今已然易主了。
“天黑了。”桓钦攥住应渊的手腕取下笔,将杯盏中的温热灵果汁水递了过去。
应渊不愿再与他共赏清茶,他自是早早退让,但凡共处一室,必然会备足了温水与果汁。
大抵是吃苦太多,也可能是桓钦本就知道太多,应渊也就不在意暴露新发现的己身喜好,很快就被总结出新的习惯。
这般完全依照他的喜好,自是桓钦亲自动手。
“饿了吗?”他操持火焰蒸煮烹饪时,还时不时看被锁在榻上的应渊一眼。
应渊瞥过去一眼,不吭声。
啧,看着不在意,其实喉珠一直在滑动,八成是馋了。桓钦失笑摇头,更加专注于眼前的火焰。
其实,若回到最初的人生,就算真心同应渊为友,桓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心甘情愿为人洗手作羹汤的一日。
就像前不久,他收起为应渊破身时将人捆吊了多时的混元玉带,珍之又珍地收起,后来更因炼制的霞光饰品被应渊能丢就丢,理所当然地转而研制新的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此刻系在应渊头上的发簪,是他以神树枝叶按魔界雕花所制,充满了异域风情。
毋庸置疑的是,魔尊这般辛苦,当然也会在帝君身上收取回报。
“唰。”汤足饭饱之后,洁白如新雪的发丝就在簪子拔出后落了满头,锁链不曾脱离,但应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了。
室内的光线明明灭灭,窗外印照出漫天星光,而白发盲眼的帝君愈是隐忍,就愈发不由自主地颤抖沉沦。
泠疆找过来时,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层层封印,刚推开门,就看见烛火中沉沉睡去的应渊。
他细白的手腕上缠绕锁链,床脚的链子还探入被褥之中,歪着头睡向一边时,颈间更有斑驳红痕与金色项圈。
“桓钦你这个畜生!”目眦欲裂的大祭司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是几位脸色也不好看的、玄夜死忠的修罗长老。
桓钦抬起头,指尖却覆上了应渊的唇:“嘘,乖一点。”
“……别。”精疲力竭、困倦不堪的应渊再是艰难,都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桓钦那一巴掌缩减弱了力道,只将他们扇飞在门槛处。
“你先睡吧。”他站起身,将床幔合拢了。
魔尊这才把视线转向咬牙切齿的大祭司:“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明知不敌还来作死,让应渊为救你再度付出代价。”
泠疆气得发抖了:“你!”
“拜见魔尊。”修罗族大长老叹了口气,率先低头行了大礼:“少主身份尊贵,还请尊主……手下留情。”
桓钦抱臂冷嗤:“哼,何为尊贵?你们若是说,应渊这些年为了众生尽心竭力,本尊认。”
“但如果是因玄夜,那不叫尊贵,反而是父债子偿。”他越过他们走出了房门:“不然,应渊何苦为玄夜昔年孽因恶果献祭神力、血脉于天道?!”
哑口无言的泠疆对呼吸均匀床榻看了又看,到底转头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消失在原地,最后一个走的大长老似不经意地看向长廊后。
草丛中,有灯光闪了闪,悄无声息隐去了行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谈判失败、修罗族长老们拉着脸回族的第二日,萤灯冒险下了界。
“你很聪明。”对现任修罗魔尊以礼相待、率先认怂的大长老举杯,微微一笑。
萤灯行了个礼,恭维道:“是您老慧眼如炬。”
她下界时,也发现有修罗战士为自己悄然布置了以假乱真的气息,可确保短时间不会有人发现室内无人。
“若败,所有人都有性命危险。”大长老开诚布公:“你可敢一试?”
萤灯伸出了手:“为了帝君,我不会后悔。”
“好。”大长老将一包药交给了她:“此毒针对魂魄,是我族秘传。”
萤灯想了想,问了一句:“泠疆大祭司可知道?”
“不知。”大长老摇了摇头:“他虽痛恨桓钦,但必然以少主为主,一旦知晓必然先行禀报。”
萤灯冷笑道:“帝君虽非心软之辈,可为了大局,必然委屈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是个人渣不假,但他当天帝当的很不错,魔族更是全力支持。
仅凭这一点,帝君就不会下杀手,反而会斥责修罗族不顾大局、挑起内乱,便只能先斩后奏了。
目送此女离开,大长老笑容敛去,面无表情。
“真能成功吗?”背后有人开了口,是另一位死忠玄夜的长老:“以秘法觉醒前世血脉,桓钦的实力到底如何,未尝可知。”
毒药再毒,效果都有限度。
否则,魔尊怎敢给少主下堪称无解的无妄之火,还不是少主的实力摆在这里,绝不会当场毒发身亡嘛。
以他们的力量,但凡没直接身死,就早晚有一天能铲除隐患吧?
“只要限制,就够了。”大长老微笑道:“此女想魔尊身死,可我们不需要。”
他施施然道:“我们要的,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将少主身中无妄之火、实力不复巅峰的痛苦还给魔尊。至于杀不杀,绝不可越俎代庖,只能由少主说了算。”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大祭司?”长老无法理解:“劝说他别先告诉少主,又不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长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俩年纪都大了,魔尊赏罚分明,事败大不了一起死。可泠疆是我族除了魔尊、少主外的最强者,当然不能被此事牵连进去,否则日后怎么为少主制衡仙族与魔尊?”
“也是。”长老心悦诚服:“还是大长老考虑周到,可此女?”
大长老冷笑一声:“此女痴心妄想罢了,但她只是外人,倒是族内那几个吃里扒外的,此次如果成功,一定要好好管管。别以为做和事佬,说一家两口子听谁的都行,还能有孩子,我就看不出来是偏袒谁了!”
感谢玄夜尊主的奉献,给了我们一个实力、地位、威望都各界承认的帝君为少主,亦是理所当然的天地共主,他便更不能接受他们的提议,让战败的应渊少主为桓钦诞下子嗣。
但想想那个男子之间生子的秘法,还是自己找出来打算献给魔尊的,大长老就脸皮抽搐,后悔死了让同僚们知道。
如今,他还能压上几日,再不动手处置桓钦,那几个就要把秘法献上去了,到时候岂非害了少主?!
“尊主保佑,一定要成功啊!”大长老去了修罗族的祠堂,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天上,衍虚天宫。
应渊轻轻睁开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萤灯想要下毒,但她很难找到时机。
无他,桓钦如今在衍虚天宫大不如前,只要应渊不主动开口,绝不会有人为他奉茶了。
下棋倒是偶尔还有,那也是桓钦缠着应渊才能拿来棋盘,萤灯接近不了棋盘,皮肤接触更不敢冒着让应渊也中招的风险去行动。
她不禁有些焦躁,只因对帝君来说,桓钦那个畜生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然他怎么会被强制锁在榻上多日,仍对外传话给各位仙君勿要担忧,也不得扰乱现下的太平局势?
甚至,因为帝君被看得太紧了,近日吃好睡早,火毒发作再次延缓,连气色都好了太多,令衍虚天宫忠心耿耿而满腹愤懑的宫人和护卫们看在眼里,虽对桓钦还是不假辞色,态度也有肉眼可见的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