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她按规给仙君们准备崭新法器、焚烧旧物之时,以顺路为由从某位仙君处抱走一摞公务,前去衍虚天宫拜见应渊。
远远的,桓钦正和应渊下棋。
两人都坐在榻上,白皙手腕上的袖口收的很紧,只能隐约看见一抹暗。
“啪。”一枚棋子落下,将焦灼化作死局,是应渊赢了,他唇角含起了些许笑意:“还来?”
帝君对魔尊能真心的笑了,仿佛和过去一样,那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萤灯轻轻垂眸,心中警钟大作。
“自然,稍后吧。”桓钦抬了抬手:“萤灯,东西送到,你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法器飞落在应渊手中,样式古朴大气,色彩微显凝重。
桓钦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枚色泽亮丽的指环。
这是霞光所致,之前也送过应渊很多,出事后被扔了十之八九,他也不生气,只是炼制了更多,却没能寻到合适的、应渊不好拒绝的时机再赠。
“挺配的。”桓钦笑着把指环扣在应渊的手指上,和法器一亮一暗,相得益彰。
萤灯扣紧了手指,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
离开前,她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帝君正抬手抚摸那枚荧光闪动的戒指,腕间赫然还有锁链。
但他眉眼间是松融的,分明透着一抹餍足的艳红。
“……”萤灯咬紧牙关,把门关上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想,桓钦对帝君果然是不同的,哪怕这样了,帝君也还是渐渐心软,甚至对那个畜生不自知地心动。
衍虚天宫室内,应渊总算移开了抚摸指环的手,看向桓钦道:“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闹腾的有些过头,可桓钦还是精神抖擞的,所以哪怕今日是沐休日,他也难得不打算处理公务。
应渊可不想好端端提笔批奏折,桓钦从后面抱着他,动手动脚地捣乱。
把折子扫到被褥上就算了,连笔墨纸砚一起横扫到地上,可就不好了。
即使之前那次没让奏本染上混乱的墨迹,应渊也大有接受教训的准备,绝不愿意陪着桓钦胡闹。
“哼。”桓钦轻笑一声,隔着桌案,也不耽误他倾身扣住应渊的下颚:“怕我又弄你?”
应渊挣了挣,没挣扎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他只是平静地扫了桓钦一眼,眸中写满了‘你明知故问’的意思。
桓钦微微一笑,指尖顺着应渊的下巴,轻轻地往下滑动。
“你不打算见他们?”他似是顺口问了一句,却将那件高领内衫再度紧了紧。
应渊没有拍开桓钦的手,而是抿唇垂下了头。
他心头莫名有点失落,又说不上是什么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我懂。”桓钦反而叹了口气,眼底闪烁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有些揣测迟疑,又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你不必这么为我考虑。”
应渊猛然抬头,像是想遮掩什么似的,冷声强调道:“本君只是大局为重罢了。”
“是吗?”桓钦眼底的笑意顿时如星光般炸开:“你若不这么强调,我反而会相信。”
之前是生气应渊不假思索就自伤的行为,但事后怒气过去、重新冷静,他的确发现了一点别样的端倪。
“我……”应渊不禁语塞了。
当时骤知身世,却见泠疆依然忠心耿耿,他是灵光一闪,忽然就意识到了如今的进退两难。
为了不动摇桓钦统治六界的根基之一修罗族,也为了不成为桓钦最大的威胁,自己方选择了献祭自身精血。
这除了赎罪,也确实是用对玄夜造孽的反对态度,故意拉远和修罗族关系的想法。
帝君只是想不到,还有点儿生气的魔尊这么快便想明白了。
“你可真别扭。”桓钦抚上应渊的脸,笑得开怀却心痛。
到底是交流不够多,应渊又素来思虑太多、性格内敛,他是气出完才发现破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也在所难免,上位者的情,有时候连动心都由不得自主。
更何况,他赢得并不光彩。
桓钦深知,背叛是无法挽回的伤害,隔阂一旦发生便很难破解,就更难怪应渊不肯开口了。
“现在挺好,你这天帝当的不差。”这一回,帝君没躲开魔尊的手,而是郑重承诺道:“只要你能继续保持,我绝不会取而代之。”
创世之战攻破修罗王城之前,桓钦一直鲁莽好战,乃至有些急功近利,应渊历历在目,将他对权利与地位的渴望通通看在了眼里。
所以,应渊不舍桓钦的路被彻底斩断,哪怕明知闯修罗族禁地怕是要让自己元气大伤,也要寻生骨石救助好友。
至于现在,哪怕桓钦因多次重生而野心变淡了,应渊看他这帝位坐得稳稳当当,处事公平妥帖,朝堂之外还关心众生,改动天规戒律中过于严苛的条律,又提高了仙神们的待遇、增加了沐休,大大方方分权下去,还能保持条理不乱,无疑是敬佩且忍不住为之心神摇曳的。
所以,以修罗族为锚点,助桓钦稳住帝位,应渊觉得挺好的。
这帝位,桓钦想坐就继续坐着嘛,他并无取而代之的野心。
“真的?”桓钦抿了抿唇,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取不取而代之,我……我是说,你真觉得我干的不错?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上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一直不上朝,只是看奏折,他其实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英姿不一定会被对方理解和欣赏。
尤其,沉默不代表就是认同,也可能是沉默地堆积着不满。
纵然几生几世过去了,桓钦对于每次都能绝地翻盘的应渊,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他不怕自己做得不好,却怕应渊觉得不好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哪一天已积攒了足够的底气与实力,突然就全力以赴地掀翻自己,再头也不回地赴一场必死无疑的约,化为结界消失在天际。
就算应渊制住他之前,再三强调‘桓钦你做得好,我能放心地离开了’,桓钦也只能在撕心裂肺的不甘中,对那道化为光晕散去的身影痛苦地弯下腰。
失去,已成为他的执念与心魔了。
“陪你上朝?那是可以。”应渊垂眸看了看锁链,又很快移开视线。
他深深望进桓钦的瞳眸中,几乎掏心窝子道:“但是,我们今天还是把话讲明白吧,桓钦。我不觉得,我有成为天帝的资格。”
在知晓身世之后,他更不会为母亲是救世的上始元尊,就认为自己有资格为天帝之位搏上一搏了。
别人都说应渊君天生仙胎、资质非凡,可他后来心知肚明,自己天赋虽好,却更多是来自于修罗族的天生神力,便理所当然地担负起血脉里的罪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王血天生罪孽,是过去岁月中根深蒂固的事实,是无数生灵哀嚎的剪影,应渊永远记得天史中的血与泪。
就算受害者有复活的,后裔族群有得到补偿的,曾经的迫害就能当做不存在吗?
“其实,泠疆说的有一句话,我很认同。”应渊淡然道:“前世非是今生,父亲才是修罗族唯一的正统。”
桓钦也是修罗王族,但正如泠疆所言,玄夜才是正统。
“是父亲带领修罗一族……”帝君的嘴角,流露了一抹苦笑:“做出了众生蝼蚁、唯我独尊这一抉择,所以他是修罗族唯一的王,是差点助修罗族登顶的、罪孽滔天的王。”
他是玄夜之子,便合该无权染指帝位,只应该为苍生竭尽全力。
“过去的事和你无关!”桓钦快被他气得喘不过气,只好咬牙切齿把声音逼出齿列:“这话,这态度,我复述了无数遍了!”
他心里同时做出了决定,等把玄夜、染青复活,马上就给玄夜来一对黑眼圈。
玄夜要是质问为什么,就拿出应渊为苍生忙碌公事而彻夜不眠的记忆,等染青调转枪头揍他!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了。”应渊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我永远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急的桓钦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推倒在棋盘上。
“啪。”棋子洒落,黑色的子交织在白色的发上,星罗棋布。
应渊并不在意,只直直看向桓钦:“我话还没说完,况且,白日宣淫也非正理。”
“说!”桓钦气不打一处来。
忠言逆耳利于行,但应渊还是斟酌着话语,尽可能委婉地劝谏道:“短时间以暴制暴可行,长时间还是尽量以堂堂皇皇的王道服人最佳。”
如果说对现任天帝有所不满,那东极青离帝君仅有的不满,大概就是桓钦出生于修罗族,很喜欢以暴制暴、以恶惩恶了。
哪怕应渊承认,恶人自有恶人磨确有可取之处,桓钦拿捏的也刚刚好,都希望他能手段圆滑一些,不要过于残忍。
“就如你对东海龙族的处置,找到受害族群的幸存者,以乾坤引吸回灵力归还。”应渊温声道:“这实在是大快人心,但乾坤引亦曾在战争中被用来吸尽灵力,使无数人死无全尸,是被禁用的法术。”
他显是想过很多:“你为天帝,如此大张旗鼓使用,效果又太好了,难免有人心生邪念。他们资质根骨不如你,只能走歪门邪道,在暗处偷偷摸摸练习,恐怕早晚会有无辜者遇害。”
“这……”桓钦愣了愣,即使还是生气,都不由自主颔首赞同:“还是应渊君思虑周全,我等下就告诫陶紫炁,监察各界时多加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还低头亲了亲应渊被夸奖后瞬间泛红的耳垂,迟疑一瞬方道:“以后,我会尽量在下令前,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考虑一下后果。”
“为天帝查缺补漏,本就是本君应尽之责。”应渊反而安慰起桓钦来:“我已派人去过了,你不必担心。”
你派人了,却不告诉我?桓钦微微睁大了眼睛,却瞧见应渊眼神飘忽、耳尖绯红,立即明白了过来。
“怎么,你怕一直关注我的事暴露,让我得意忘形?那你私底下是不是我有点缺漏你就补上?”他忍俊不禁地垂眸,去摩擦应渊一紧张就紧紧抿住的唇瓣,语气慨叹而餍足:“应渊,你这么喜欢我啊……”
就算和桓钦不和,都让众仙神配合,也尽心尽力弥补缺漏之处,应渊想要说这和桓钦为天帝无关,却又心知并非如此。
至少,帝尊是天帝时,他可没有这么悄然行事还赧于让人发现的心思。
再想想洞房花烛那一日紧密相连的、断开又重续的断情线,应渊更是羞耻了。
信任,或许他对桓钦再难以全部给出了,可爱意若能用天规束缚断绝,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触犯情罚、至死方休?
“呜嗯……”应渊陡然闷哼一声,在灵巧的手指解开腰带时,忍不住战栗着抿紧唇,却是阖上眼眸,将双腿微微曲起,对桓钦主动敞开了腿根。
手腕上的锁链,早已被他的体温浸热,并不冰冷似镣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桓钦心头一软,动作稍微减缓:“相信我,血缘剪不断,若你想,去见他们也无妨,我自有把握不被动摇了根基。”
应渊在他身下耳垂微烫地缩了缩头,埋首在滚烫的胸腔上,低声咕哝了一句:“不了,相见争如不见。”
不见,就不会给他们希望。
呃,应该是这样吧?
修罗族高层不至于非要贴自己冷脸吧?!
帝君还记得,魔尊在战场上批判修罗王时,泠疆也仅仅辩驳了一句,还被当众怼了回去。
说是不要白日宣淫,但桓钦动作着,抬眸见曾出此言的应渊脸色越发红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生怕辜负这良辰美景。
窸窣的抚摸声,压不过手指扣紧床褥、撕扯被褥的破裂声,更掩不了水深火热的叽咕声,还有床榻震颤摇晃的咯吱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陆景来给应渊奉上失血过多后就被桓钦强硬要求的每日晚膳,才堪堪打断了这场鏖战。
“对了,桓钦,刚才有句话,我忘记说。”应渊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轻轻抬起脖颈,去看只裹了一件外衣下床端饭的桓钦,心里很有一杆秤:“对修罗王,魔尊有所怨言,是人之常情。”
回忆桓钦所言的碎骨换血,应渊压下心底的悸动,无奈道:“可功过是功过,血缘是血缘。当我的面,你莫要……莫要再说我父亲坏话了。”
“咳。”知道之前恶意拿玄夜当反例之举被应渊想通了,桓钦罕见地有些心虚。
不论如何,当儿子的面贬低父亲,是不太地道。
“好,我保证不会了。”他抬臂勾住应渊的脖颈,将人扶正靠在怀里,享受着亲手喂下汤饭的乐趣。
精疲力竭的应渊乖得很,即使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穿,还上面下面都被喂得满满当当,也只是在桓钦怀里轻颤发抖。
正如帝君此前答应的,他心甘情愿做了一把锁,是为魔尊的剑鞘。
哪怕这以身饲魔的方式过于难熬,甚至天长地久有始无终,他都说到做到,没有一丝一毫反抗。
“应渊……应渊……”这让桓钦更心软了,不由得一声声唤着应渊的名字,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温湿紧窄的巢穴。
应渊白发凌乱,满身狼藉,细汗淋漓,眼神涣散,双腿合之不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一边心软,一边身硬,一夜都难以自拔。
这一夜,他叫了几次水,最后又在温泉里耗时很久,天光乍亮才归,把宫外暗中观察的萤灯气得发疯。
“不能等了。”更换法器的大事过去,其他事务她顺理成章分配下去,借口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
桓钦到底还是自视甚高。
轮回中哪怕难得吃亏,站在应渊身边的也是颜淡,如今这朵莲花还没长成,他根本不会有所防备,也更不会在意被远不如颜淡的芷昔干掉的失败者。
萤灯在留守天界的修罗族长老支持下,看着被调开的桓钦走出天宫,方能潜入室内。
应渊睡得很沉,陆景来过一次,只备下了清茶和果汁,便退下了。
衍虚天宫都是忠心之辈,身份暴露后就连修罗族战士都对应渊再没有任何威胁,内部守备自然算不上过于警戒。
萤灯到了目的地,却不敢过于接近,怕打扰了应渊休息。
但哪怕站得有点远,她也清晰地看见了,帝君整个人是缩在榻上的,白绸覆住的眼上还有药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被蹬开的被褥下,是只穿了一件轻薄里衣的仙体,皮肉白的晃眼,手腕上是锁链捆绑的勒痕,胸膛上密密麻麻都是牙印与吻痕。
应渊的眼角,尤有泪痕被温泉水晕开的痕迹,是深夜本就无力挣扎后,伏在泉池上激起水花阵阵,受不住地哭叫着,膝行往前爬时留下的。
桓钦在床上一旦得了趣,修罗恶劣的本性就往上冒泡。
他实在爱极了应渊的呜咽声,人在身下叫得越动听,就越是干劲十足。
所以,能为一阁掌事眼光不错的萤灯,清晰地瞧见了应渊小腹似是有赘肉一般,稍稍鼓起了些。
她很想相信是帝君这些日子用膳却少累,养出了一点儿肉,却做不到自欺欺人,只因应渊身上有着浓重的、圈地盘的修罗魔息。
“……”萤灯深吸一口气,用眼角丈量了一下应渊现在受制于锁链的长度,冷笑着直接把毒下在了床边。
反正,帝君现在可是昏睡着被锁死在榻上,起身都难,能经过那块地坐往床边的,必然是魔尊呢!
她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形,很谨慎地没有留在室内,而是根据时辰逛了一圈,堵着桓钦刚回宫去寝室的时刻,抱着今日的新公务借口送来,去内室拜见桓钦。
“嗯……”萤灯还没进去呢,只在宫门口,席卷而来的魔气就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和周围惊恐挣扎的宫人一样,不得不跪伏于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罗族大长老率众而来,抬手拍散那股魔息拯救众人,停在结界之外:“你无处可逃了,桓钦,束手就擒吧!”
“你们好大的胆量!”桓钦怒极反笑:“真以为本尊不会杀同族?!”
大长老苍老的脸上浮现叹息,但更多是坚毅与决然:“你为我族潜伏至仙族时,就已杀戮无数,我可不会一叶障目。可你明知少主身份,还敢以下犯上,便是悖逆贼子,我族必会群起而攻之!”
“哈哈哈。”桓钦哄然大笑:“本尊在战场上评判玄夜,也不见你们如此忠心啊!”
大长老不为所动:“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等以为尊主身陨没有后代,为了大局只能接受。但应渊帝君是少主,我们就只会选择他,否则与忘恩负义何异?!”
就算现在站在桓钦那一拨的人,也还对玄夜尊主念念不忘。
不然,岂会应渊身份一暴露,所有想给桓钦塞修罗族女子延续血脉的想法都没了?
联姻娶嫁固然是下下策,可只要有的选,他们就只会选择让玄夜尊主的血脉流下去,并且为王。
他们与我们最大的区别,只是对应渊的态度,究竟是视为尊主继承人,还是单纯的血脉提供者。
说到底,不过是还放不下少主曾在全族覆灭上狠狠推了一把,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少主的厉害之处?!大长老莞尔一笑,看向结界的眼神仍是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桓钦冷笑一声,解开了结界。
室内当即传来一声闷哼,令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唔……”一道人影被扣在了门上,正在无助的颤抖着。
大长老脸色铁青:“少主!桓钦,你如此作为,还敢说你对少主真心一片?!”
“为何不敢?”桓钦玩味一笑,全无毁损限制的修罗神力轰然而出,震飞了所有族人。
下饺子声的噗通里,修罗族跪了一地。
“怎么会……”萤灯不可置信:“你明明中毒了!”
桓钦恍然大悟,随即气极反笑:“好啊,原来是你,我倒是小瞧了你!”
“这毒是烈,但本尊压制片刻收拾你们,轻而易举!”魔尊推开门,腰中剑就要出鞘。
从桓钦第一反应中毒的第一反应,是定住自己禁锢在窗棂上,不欲让他被任何一方牵连的禁制,应渊艰难地抬臂拉住桓钦的衣角:“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回眸掰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应渊,别阻止我。”
“天帝陛下!”应渊寸步不让地摇了摇头,挣开桓钦当众弯下腰。
他想,既然你从中毒就没怀疑我,也不愿拿我要挟修罗族,那我必然不会让此事闹大,让你彻底和修罗族闹掰。
不然,仅以魔族一方之力,桓钦接下来想继续坐稳帝位,就注定难了。
反正这下毒之事可大可小,并非没有回旋余地。
“你!”桓钦气急了也不愿他行此礼,一把将人拽起,又不可置信道:“应渊!”
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被封住,强压的毒顿时在经脉中乱窜。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被腰中剑轻轻刺破的心口,再看应渊仍然清澈如秋水的眼瞳,不禁扣紧了手下的肩头:“应渊,你这是发什么疯?!”
“乾坤引很难学,但你用的次数太多,离我太近,我还是能学会的。”吃痛的应渊面不改色,掌心扣住桓钦的心房。
一听乾坤引,大长老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挣扎着爬起来,目眦欲裂地大吼道:“少主不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未想过,也不愿成为。”应渊的嘴唇颤抖着,火毒与吸入体内的毒焦灼对峙,以他的仙体为战场,痛得四肢百骸都要无力。
桓钦挣扎了好几下,才推开了他,却又手指发抖地把人揽在怀里:“你……”
“这……出什么事情了?”事情闹得太大,玄襄迟来一步,满眼懵逼。
他看着还努力爬起来的修罗族精锐,再看看已经没事儿的桓钦与站不稳的应渊,想问又不敢问。
“陛下,我以此身引毒代罚。”应渊的嗓音很低:“求你饶了他们吧。”
桓钦闭了闭眼睛,恼怒道:“先让他们在这里跪着,跪到你身上的毒被压制下去,本尊再做处置。”
“也就几天,再说一句加倍!”应渊还想求情,桓钦一把捂住他的嘴。
玄襄傻愣愣站在那里,被拍关上的门差点砸中鼻子。
结界再次开启,外面跪了一圈人,眼圈都是红的。
“你真是个混账。”桓钦把应渊扣在榻上,气到眼圈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倒是释然一笑,埋首在他怀里:“虽然我很诧异,但还挺高兴。”
虽说玄夜堪称无恶不作,可他能得修罗族高层如此不要命的拥戴,必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此次之后,我得摈弃偏见,再去追寻父亲的蛛丝马迹,认真地了解他是什么人,而不是只道听途说了。
“应渊……”桓钦拥得更紧,静了一瞬间,便开始做正事:“帝君,你想让他们活,是吧?”
应渊抬眸看他,只见那泛红的眼满是恼火,心知自己又要受磋磨了。
“……你要如何?”他反问了一句。
桓钦面无表情:“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我发誓!”
帝君并不吭声,只顺从魔尊的力道,直到被按着跪在他面前。
“你……”不同于适才打算求情时的郑重行礼,应渊此刻才觉得羞恼。
但他刚开口就被堵回去,只因桓钦托着应渊的下巴,撑着他的后脑勺,把那满头白发洒在自己胯下:“每次给你扩张,本尊可都耐心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帝君再说不出话来,也不再好意思拒绝,只能红着脸去解桓钦身上的天帝袍服。
“就这样。”桓钦冷冷说道,阻止了应渊的双手继续动作。
他只掏出了那根还没硬就很大很长的阳具,带着点惩罚的意思,拍打在应渊脸上:“哼,帝君不是学什么都会嘛,这个总不会难住你吧?”
“呜嗯……”应渊羞耻地闭了闭眼睛,可他湿软的口舌远远不如桓钦灵活,反而舔舐地极为生涩,将柱身一遍又一遍描绘。
只一会儿,喉管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一点儿自行努力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喘着气往外吐出,再尽量快地含进去,周而复始。
这个过程中,应渊清晰地感受到,桓钦在他嘴里从软到硬。
他闭着眼睛,说不出是羞恼地赌气不看桓钦的表情,还是羞赧地不敢去看。
“呼。”桓钦便也不再客气,修罗的贪婪让他越发兴致勃勃,一开始只用手指摸过应渊颤抖的细密睫毛,后来是抚上被自己撑开的喉管。
应渊的脉搏在桓钦滚烫的掌心里飞快跳动,下巴正有些发酸,被这么来回抚弄,喉珠处顿时一个激灵,更忍不住加快了收缩和吞咽。
看他如此乖顺,桓钦的征服欲爆棚,本能地扣紧了应渊,将过于舒服的唇腔当做领地,再三掠夺攫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被他胀大的双丸堵住了唇瓣,应渊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努力喘气。
明明刚才还能顺畅呼吸,此番有窒息感油然而生,帝君再睁眼已输掉了所有主动权。
“嗯……桓……钦……”他眼前的水花不知不觉晕开,眼睑泛着桃花的艳丽色泽,还跪着的膝盖下意识合拢又敞开。
后穴想起了嘴里那根凶器在里头翻云覆雨的快感,竟也泌出些许水液。
这让应渊险些就无地自容,但他又是个做出决定便必会完成的,才不肯第一次配合桓钦,就破功毁约至此。
可于桓钦而言,身下人温顺精致如完美的人偶般始终贴着,凌乱但很漂亮的白发汗湿了摇摇晃晃,连身上的毒都听话地暂时蛰伏了,确实成功浇灭他的怒火。
“哼。”但这也点燃了魔尊前所未有的欲火,让他很想把素来不惜命的帝君,就这样肏死在衍虚天宫的床上。
好在应渊还是会撒娇的,哪怕是本能,但他确实会在当真受不住了的时候,主动轻轻攥住桓钦的衣角摇晃,权当撒娇。
“嗯……”桓钦本来硬得越来越狠,顶弄着应渊灵活的舌与紧窄的喉,性器胀大欲射,却真的在这个动作下清醒了。
他如梦初醒地脸色一变,看着应渊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就欲拔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应渊记得,初次面对这等伺候的自己,几乎是刚入场就爽到缴械投降,桓钦却自始至终温柔以待、小心引导,极力让他舒服到飘飘欲仙,也放任他毫无收敛地释放,怎么轮到桓钦就这么能忍了?
所以,应渊下意识搂住了桓钦的腰,不让人撤走。
“别走。”他嗓音含混,眼睫毛在发抖,甚至仍不敢去看桓钦的表情,只是生涩地回忆着,也模仿着。
但哪怕眸中全是水雾,面色也润红到不像话,应渊都不曾停下口中的动作。
“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桓钦无奈地笑叹一声,握住他前夜就被榨干的性器,再度力道适中地搓揉起来。
不应期的快感过于难熬,应渊顿时呜咽一声,缩了缩软绵绵的腰身,却断断续续流出所剩无几的体液。
他也不自觉地滑动喉珠,连带喉咙无意识搐动吸吮,让桓钦爽得头皮发麻。
“这可是你同意了的。”征服欲引发的暴戾令魔尊双目染红,另一只手不由得掐住了帝君的脖颈,猛然往前一挺。
太烫了,温度从口舌传递到四肢百骸,就连早已疲软的性器都兴奋地重新挺立着,像是回光返照般射了满手,完全将应渊的意识推入高潮。
“唔嗯……”神志不清的他本能地想要喘息,更想推开颈间掐得自己快喘不上气的那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桓钦不给应渊逃离的机会,直接扣着脖颈将坐在榻上的人推倒了掰开双腿,整个魔重重覆了上去。
本来就不大的嘴被硬物撑满,此刻还被性器一下子胀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既是难耐,又让人止不住回忆这物柄捣进体内榨出汁水的模样。
“哼呃……”应渊浓重的鼻音便随着喉咙的吞咽、烈酒的入喉,变得越发支离破碎。
湿漉漉的、裹着浊白黏液的肉刃抽出时,被强行撑开了这么久的嘴巴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控制,根本不能自动闭上。
就连舌头,都被向外抽拔的柱身带出来,艳红着耷拉在下唇上。
而喉管蠕动的幅度本就有限,嘴巴也不大,更多的滚烫白浊咽不下去,就只能顺势从嘴角出来。
“咕啾。”魔尊就瞧见,浊白混着淫靡水声,沿着帝君的下巴淌出来,淋湿了遍布吻痕、指印的胸膛,更甚的还黏上了雪白微卷的发丝。
再往下看,笔直修长的双腿抽搐着敞开,空无一物的肠壁像是馋极了,明明还没有吃到什么,就已经痉挛着喷出了水花,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应渊?”桓钦的指尖顺着破碎的修罗额印往下,划过濡湿的鼻尖,温柔细致地擦拭着应渊的脸。
但他更可能是故意将自己的体液,在应渊素来清冷自持的脸颊上到处抹匀,野兽一样打下完全覆盖的标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似乎感受到了不妥,应渊蹙着眉,含糊地吐出一声饮泣,涣散的眼神想要凝起。
可桓钦哪里会让猎物逃脱?
他当即弯下腰,吻住应渊艳红的唇,撬开齿列肆无忌惮横扫着。
淫靡的气息便更加升腾,而应渊无意识地挣动更激起了桓钦想要蹂躏他的欲望。
刚从湿润喉舌里拔出的肉刃滚烫坚硬,又重又狠地捅进了应渊的身体。
“啊!”帝君猝不及防哭叫出声,但战神的本能让他就算头晕脑胀也能找准方位,抬臂就是一记肘击,企图摆脱桎梏。
可是,魔尊早有准备,对着敏感点飞快碾压了数个来回,刺激着怀中人陡然一颤,便成功捏住了挥来的手腕。
锁链重新捆绑过去,一圈圈桎梏了猎物。
“呃!”被捞起腰将上半身压在床边,不得不撅起臀挨操,还清晰地感受着肠肉如何被粗大灼热的性器撑开,应渊喘息急促,呻吟亦难耐。
可桓钦此刻是真的无法自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入的姿势让他能轻松地一杆入洞,粗大顶端径直操上敏感的穴心,直干得应渊身体发颤,菊蕾也不受控的收缩抽搐,箍得性器过于舒服,也就更加振奋了。
“啊……桓钦……轻点……求你……”可整个人毫无保留地被贯穿,滋味实在过于强烈,再加上青筋的每一次摩擦都很清晰,曾清心寡欲的帝君总想到刚才自愿被侵犯唇舌之感。
他不过叫了几声,就羞赧地闭了嘴,转而把脸深深埋入床褥,浑身都不由自主发抖,肌肤下更是泌出了一层层细汗。
应渊心想,昨晚我都没这么叫,今天不过是继续而已,怎么没以前能忍了?!
“何必隐忍?”桓钦可看不惯应渊克己复礼的模样:“你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勿要太克制自己。”
他压着应渊的腰,把玩两瓣紧实的臀肉,不带任何怜惜意味地专门顶着敏感点,凶悍发狠地直往深处冲撞,比前夜绵长但多少注意了力道的行为过分多了。
可是,前夜有所收敛都让应渊受不住,在浴池哭着求饶,被按在池边操得往前爬了几步,就没力气的只能被提腰摆成雌兽承欢的姿势,被灌得小腹鼓胀,又更何况今日呢?
“噗嗤。”硕大粗长的阳具时而整根没入狂顶,时而深入浅出摩擦,但都蛮横无比地将应渊插得无助前扑。
即使脸埋得再深,唇咬得再紧,他都再压抑不住喉间的哭腔:“太深了……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呃呜……”
可性器始终在小腹深处疯狂震颤,桓钦甚至变本加厉地扒开两瓣臀肉,对着穴心猛烈冲击研磨,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艳红的穴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别……”应渊哭着提腰往前爬动,好不容易拔出一截,就被桓钦扣住腰身圈进怀里,坐着被狠插深处。
这令他浑身绷紧颤抖,像被刀尖钉入体内的鱼儿在案板上垂死打挺,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为人珍馐的命运。
“不要……桓钦……呜呜……我不要了……”应渊压抑的哭声充盈着脆弱的哀求,背上湿莹了一层薄汗,在魔掌下塌陷的腰肢出现明显好掐的腰窝,正随着顶弄的节奏前后摆动,从身体到神态都直勾得桓钦欲火暴涨,半句抗拒都听不进去。
魔尊垂着头,只想把胯下原本高不可攀的、暗恋了那么久的、非强取豪夺绝对无法得手,到手也要防着他什么时候就不要命了的尊贵帝君,给操到叫都叫不出来,更不可能做出今日以身引毒给别人求情的傻事!
他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不要?”桓钦捏着应渊硬得跟豆子似的乳珠扯了扯:“可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操你,不是吗?”
他滚烫的性器是在甬道深处细细密密地顶撞,对准了穴心重重碾磨、狠狠剐蹭,几乎只进不出地不停打着桩。
但是,应渊的反应没有一点拒绝,实在是太热情好客了——
肉棒被内壁紧紧吮吸着,湿热肠肉贴着柱身自四面八方按摩,粗大伞菇被全方位的包裹,精孔也被微微凸起的敏感肉块抵着,就连两枚睾丸都被穴口那圈红肿软肉含吮,那股子爽感别提有多美妙了。
“……我……我没有……”被欲望折磨得狼狈不堪,应渊脸色一白,唇边分明还淌着津液,却还是咬唇摇了摇头:“没有……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到底还是觉得,沉沦于肉欲是错误。
桓钦停下动作,拔出来将人翻过身,直视着那双躲闪的眼眸,轻笑道:“嘴硬。”
见应渊轻颤不语,他干脆从侧颈一路往下,在温热的皮肤上吮出更多红痕,舌尖将所触之处通通挑逗得灼热湿濡,来回含住左右两边通红的乳尖反复啃咬,非要寻求一个答案:“这样呢,嗯?”
被暂时放过的后穴传来尖锐的空虚感,特别是黏糊痴缠的吻席卷全身,手指却捏起下巴、探入口舌,搅动柔软的唇舌,逼出呜咽的低吟时,应渊的双腿一颤,忍不住分开了又夹紧,里头馋得发痒。
“……为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足够打击清心寡欲惯了的应渊,他很快就被逼得眼泪盈满了眼眶。
桓钦却没有回答,而是攥住他一只脚踝压在身侧,再猛然贯穿到底。
“!”应渊骤然睁大了眼睛,但后穴里猛烈的力道一次次将他击溃,即使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发出模糊的话音:“不……嗯唔……”
眼底的泪破碎流淌,心理的舒适、混乱的欲望、自矜的理智接踵而至,让帝君彻底陷入迷茫当中。
唯独身体上的满足短暂,能让应渊触摸到可怖的现实——
他再是不愿意,也只能感受到抗拒渐被逐欲取而代之,不得不去享受身上这个真心昭昭却手段恶劣的魔带来的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应渊被桓钦干得再吐不出任何完整的字眼,舌头也快要被甩飞着吐在唇边。
就连射过一番的性器短暂拔出,双腿压在胸前,几乎被折成了两层,他都只能眼看着桓钦再次插进来填满自己。
“噗!”从大量失血开始就卷土重来的火毒混合不知名的毒素,忽然在此刻再次发作。
可应渊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桓钦加快的攻势与灌入的神力冲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应渊再次勉强凝神时,已被抱着下了床。
他双眸看不见,眼皮上覆盖了带着药味的白绸。
双腿却大开着,被插得滋滋作响的软穴正被压在门上,淫水喷了一地。
“他们现在就跪在外面,包括那盏灯。”桓钦抚弄应渊的白发,温声说道:“帝君要不要听听,他们在为你哭什么?”
话虽如此,他粗大的性器仍然飞快地鞭挞被肏得熟烂的菊蕾,每一次都是完全埋入,坚硬的顶端越来越烫热。
“……嗯……”看不见的应渊当然知道这猛烈的冲刺意味着什么,可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残忍的,是自己不但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后穴还兴奋无比,隐隐有再次高潮的预兆。
就似乎被桓钦灌满,能让他感到心灵与身体的双方面满足。
“呜嗯……”应渊呜咽一声,绝望而羞耻地闭上眼,根本无法拒绝来自于内心的这股冲动。
被操服的后穴更是不受控制地贪婪锁紧,牢牢含住膨胀的肉杵,随时欢迎滚烫灼精的洗礼,彻底臣服在桓钦胯下。
“哈啊……”真正被内射的那一瞬,为了救族人而牺牲的修罗少主只能溃不成军地张嘴喘息,小腹飞快地鼓胀起来,将昨日的残留液体冲入更深。
应渊就如同狂风暴雨里的孤舟,被海浪撕碎,又被推上岸边。
“嗯呵……”他在阳光下暴晒着沥干了水分,只留下失去灵魂的躯壳。
桓钦看得心软,忍不住覆上应渊的唇,攫取口中的汁液和柔软的舌头,也抚摸他被灌得发胀的小腹。
上面混着淋漓细汗与高潮时应渊自己喷洒的精水,倒是粘滑柔软着,手感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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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无法抑制的低泣声,都被这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
修罗族战士们尊奉玄夜,亦遵从尊主心腹大祭司的命令,看着泠疆堪称震怒的表情,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把头往地上又低了低。
“愚蠢!”泠疆的身影很快,掐住大长老苍老褶皱的颈部,把人提了起来:“桓钦背后偷袭擒下少主,是胜之不武。可你们下毒,又何尝不是?”
他环视一周,目光一一点过鹌鹑般不敢吭声的几位族中长老,冷声道:“此举若是成功,只能破坏如今大好局势,魔族更必然生乱,定然会累及少主收拾残局,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跟着玄襄来的魔族高层这才看了泠疆一眼,烁骅长老甚至颔首赞同了:“还是大祭司更通透,我族对魔尊忠心耿耿,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长老慎言。”泠疆冷笑着怼了回去:“此事归根到底,仍是我修罗一族内务,当由少主与魔尊自行定夺,各位请回吧。”
语罢,他松开手,把被一语点破而陷入沉思的大长老丢回去继续跪着。
“你们看着他们。”泠疆看向背后,那是闻讯赶来和他同至此地的亲桓钦派长老:“跪到少主或魔尊出来,我去置备削减此毒的灵物法器。”
那毒,是与无妄之火齐名的无解寒毒,已无数年不曾被人用过。
在上神一阶,也就魔尊和少主的实力,能中毒后煎熬不死、等待转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局为重的泠疆虽对桓钦不满,但这些年把应渊当假想敌审视、揣测、警惕,他可谓深知少主脾气。
于公于私,应渊都必然会为桓钦解毒。
但桓钦真会坐视少主以才学会的乾坤引将毒吸走,代他受罪吗?虽然狠话放得轻松,可泠疆还是无声一叹,心底已有了答案。
“对了,萤灯。”大祭司正欲离开,忽然又想到了此次的始作俑者,直接就打算下杀手。
适才跪在最前方,根本没去看修罗族与魔族的争执,垂着眸的陆景终于抬头:“不可。”
“帝君请天帝不杀,是不可动用私刑。”他对上了泠疆凌厉的眼神,从容道:“若大祭司执意如此,就请将萤灯仙子押往天刑台吧。”
于萤灯而言,被敌人仇视是无所谓的,但视为自己人的就不同了,她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景:“你……我,我是为了帝君才……”
“你不是。”陆景的神色波澜不惊:“若你当真是为了帝君,便不会瞒着帝君,也不会瞒着和你一同存留帝君仙魔之战后手的我。”
他竟是叹了口气:“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以为杀了新任天帝,就能让帝君将你看在眼里。就像你当年为了晋升,极力接近帝君,却被计都星君点破。”
“苍蝇不叮无缝蛋。”陆景一句话把桓钦讽刺了一顿,可他对萤灯就更加诛心了:“请勿要自欺欺人,萤灯仙子。”
对此次波折气不过的泠疆听了这一席话,再看看对陆景怒目而视的烁骅长老等桓钦死忠,险些就被那声苍蝇逗得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幸好他忍住了,不然,修罗族和魔族今日可能真无法避免一场群殴大战。
但泠疆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陆景跟随应渊多年被熏陶的见识,便一掌封了萤灯的灵力和口舌,提着她前往天刑台按律受罚。
“行了,人家两口子的热闹,别去凑。”看够了笑话,玄襄抬手镇压了长老们的不满,脚步畅快地走出了衍虚天宫。
嗯,这场热闹真好看,我现在就去给北溟仙君说说。
这些日子,桓钦不许应渊君熬夜,很多公务分配下来,各宫的仙君们都很忙碌,最忙的便是地位最高的北溟,也该让他也笑一笑了噗。
但他们退场没影响什么,陆景仍然率领宫人与护卫,陪着修罗族长老和精锐们继续跪着。
“不是,你们为什么也要跪着?”适才被掐得脸色发青,但大长老对衍虚天宫的忠心之辈还是挺有好感的。
陆景瞧着这个猪队友,真心真意地叹道:“一,天宫守备不严,出现可趁之机;二,萤灯觊觎帝君,我等疏于防范;三,因同僚为异族,交流信任不够,但应有罪同当。”
听着这一番话,修罗族们的表情变来变去,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有所亲近,最终变成了真正的认可。
他们殊不知,陆景等应渊近臣对望一眼,心中都无语凝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成功就算了,没摸准魔尊实力,毒下了被发现还不致命,最后跪在这里,看着帝君以身罚罪、代为受过,还问我们为什么要跪?
我们当然是为没发现你们这群猪队友的谋划,才跪在这里的啊!
不过,要是修罗族高层都是这么个脑子,难怪没了修罗王玄夜就各自为政,最后哪怕天生神力都被群起而攻之,终至灭族了。
哦,也可能是他们仅有的脑子,都集中在了修罗王玄夜、大祭司泠疆和暗子成尊的桓钦身上!
衍虚天宫内室之中,应渊靠在桓钦怀里,沉沉睡去。
桓钦将他抱入浴池,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又认认真真敷了药,自己弄得一身热汗,才慢慢从那片桃花源中抽离。
“嗯……”应渊像是感受到什么,轻声呜咽了一下,往桓钦怀里蹭去。
桓钦忍不住亲了亲他饱满湿润的唇瓣,却突然脸色一变,迅速起身将嘴捂住。
他浑身发颤战栗,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交织着,封住一团璀璨的蓝光。
冰一层层浮起,又一层层融化,只有捂住唇的手张开五指,露出刺骨冰寒的艳红鲜血,讲述着刚刚的毒发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半跪在沉睡的应渊床边,痛得发抖。
情热起伏、意识涣散之时,他趁着应渊思绪飘飞,用比厮杀时分毫不慢的速度将人送入巅峰,才敢逆转乾坤引。
应渊无知无觉吐出吸走的剧毒,又轻微引发火毒扰乱思绪、加重疲倦,方让应渊临睡前没有发现破绽。
但这可真不愧是修罗族大长老拿出的剧毒,比之无妄之火分毫不差,还是罕见的寒毒,发作的效果远在曾经中过的散灵丹之上,足以桓钦生不如死。
“报应啊。”魔尊低笑一声,攥紧手心,将那抹充满寒意的血蒸发掉,跌跌撞撞却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几乎是扶着墙才走出了内室。
来到隔壁关好门窗后,他再控制不住地跌倒下去,在此起彼伏的寒毒中肌肉搐动、收缩,在冰封中极力挣扎自保。
极度冰寒的温度影响肉身,从里到外都变得冷硬却脆弱。
“咯嘣。”桓钦一个用力不当,肋骨断裂,不深不浅地扎破了心脏。
他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竟是幸好及时吸过来了,不然这等剧毒配上无妄之火,哪怕有可能相互熔解,也定然折磨的应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记得熬了多久,桓钦重新睁开眼睛,总算暂时压下了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回中还真没有中过这样的招,他沉默地站了很久,后悔给应渊种下无妄之火了。
虽然不可能致命,但剧毒完全发作有多疼,远超他以乾坤引吸过来一部分再加以化解,是亲身经历才能明白的惨痛。
“是我错了。”桓钦承认了自负的错误,先出去一趟见了泠疆,取回刚被找到的对症灵药,才回到了室内。
应渊还在沉睡。
桓钦抿了抿唇,抬手罩住了他。
乾坤引再无犹疑地运转,将所有火毒纷纷吸纳过来。
若是之前,魔尊确实不敢这么干,不是怕自己受不住痛,而是怕如此大张旗鼓,火毒作为一个整体,会对自己不理不睬。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冰火相克又相融,若非能相互吸引,应渊也不会轻易引动所有寒毒入体了。
“嗯!”桓钦再是咬紧牙关,也痛到闷哼了一声。
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难熬,他哪怕做足了准备,也还是再次扶墙跌跌撞撞回到隔壁,直接一头栽在了玉石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型结界笼罩方寸之间,将筋骨断裂重塑引发的惨叫闭阖于内。
幸好这种经历我换血的时候就有过,此生觉醒前世王血亦有过。痛得意识模糊,全身上下被翻折歪斜的骨刺割开,鲜血到处流淌时,桓钦只有这一个想法。
“桓钦!”门突然开了,门外是脸色前所未有冷硬的应渊。
他扣住桓钦的肩膀,把人拖了起来,气得发抖:“你……你怎么敢!”
“冰火可消融,熬过去就好了。”桓钦轻轻推开了应渊。
他转过身,温声道:“你别急,回隔壁等我,记得批公文。”
桓钦唯独不想让应渊看见自己这样,可折磨多时的火毒一下子没了,睡得再沉,意识也该有所反应。
自己是潜意识以为应渊不够爱,如此好事,在沉睡时更不会追根究底,却终究事与愿违了。
“熬过去就好了?”应渊的眼圈泛着红,几乎是冷笑了:“那我熬过去不也行?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桓钦实话实说:“是我后悔了,此毒和无妄之火不相上下,发作时的痛,哪怕我经历几世都险些破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有多痛。”他抚上应渊的脸,坦然又心疼地承认了错误,语气极为郑重:“对不起。”
没有感同身受,有些事就过于想当然。
难怪应渊的顺从,只换来自己无法克制的患得患失与欲求不满,因为在他心里,恐怕早已觉得攥不住这份爱意了。
桓钦苦笑着意识到这个事实,却再无一丝犹豫地握住他锁住应渊那日,扣在人颈间的那枚金色项圈。
这是个警报器,一旦应渊用了超出界限的力量,就会配合着锁链当场收紧;亦是个防护器,额印破碎、耗费精血后,应渊状态不佳,此可抵挡上神境全力一击。
“啪嗒。”滚烫的热泪随着项圈一同坠下,一颗颗支离破碎,含着应渊终于发泄出来的委屈与当时的绝望,乃至于一点负面的怨恨,灼烧着桓钦的脸。
他直视着桓钦,仰头避开那只手,试图将崩溃的情绪藏进眼底心底:“你才明白,你终于明白了。”
“应渊……”桓钦抬臂想要拥住应渊,却又不敢了。
倒是应渊很快冷静下来,握住他迟疑着想捏断项圈的手:“算了吧。”
“我还是做不到原谅你。”鼻音微重的帝君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勾出了一抹淡定的笑:“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尖纵然轻颤,也捏紧魔尊的手指,主动把束缚扣回自己白皙如玉的颈间,似是决绝认领了所属:“我还是想,让你能放心一些。”
知道你的心意和曾经反复的举动,我绝不会再自寻死路还连累六界,更不会继续逼迫你疯魔了。
“……应渊……”桓钦怔然地瞧着这一幕,手中还握着那枚勒住应渊脖颈的项圈,嗓音倒是喑哑含混起来。
他忽然想到了应渊答应以身饲魔后的顺从,还有自己控制不住地占有。
果然,理智会欺骗你,但本能永远都不会。
出于大局的允诺,只是责任,并非心甘情愿。
这样的态度与感情非我所求,便只会更加内心空虚,而我明明从不想应渊委曲求全,却还是不知不觉把他推进了这样的绝境里。
“不!”想通了的桓钦慌忙解释:“我说让你以身饲魔,只是希望你能承认是我的道侣。”
怪自己的态度太模棱两可,占有欲、征服欲也太重,还无能换位思考,以致于明明与应渊两情相悦,都还是失去了原本相互信任时的气氛,就更休提他始终想得到的认可与名分了。
“这非是毁约,你更不是玩物。”长了嘴的桓钦再三强调道:“此番毒机缘巧合解了,你不想,我便不会再迫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应渊陡然睁大的眼睛,桓钦释然一笑:“你永远都有说不的权利。”
他想要的,是一切如常但心中有他的帝君,最好是被宠得英姿勃发的,而不是事事以责任为先、显得仇大苦深的。
“我……”应渊迟疑着抿紧了唇。
倒不是怀疑桓钦所言的真假,而是他到底在引导下发生了些许变化,比如勇于面对自己的心。
“我并不是……不是厌恶你。”尽管如此,打破束缚也很困难,应渊的语气不由自主带了些艰涩。
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坚毅的,就是脸色越来越红了:“我只是不想……不想……那么频繁……唔……”
“我知道。”桓钦轻轻捂住应渊的唇,拥上去揽住了他的腰身。
黑发与黑发交融,一个竖直,一个蜷卷,融得难分难舍。
“你习惯了清心寡欲。”桓钦轻笑一声:“是我太恣意放纵。”
应渊不再吭声,可治愈的仙术当即笼罩了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受了刺激,桓钦近年疯得越来越明显。
直到这次中毒,他才找回了之前做万年计都星君时的克制,连拥抱都是宽松的,这算不算痛改前非?
不,不对,这算什么前非?应渊自己都快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习惯是一回事,违背本能又是一回事。
为了他,出生于修罗族的桓钦能隐忍万年,已实属不易。此次这么快认准了症结所在,又给出承诺,应渊哪里割舍的了?
只要桓钦说到做到,应渊总是会对他心软。
便如此刻,帝君垂眸瞧着在仙术中静静睡去的魔尊,把人抱起来走了出去。
“少主/帝君。”一群修罗族和衍虚天宫之人纷纷行礼,人都还跪得笔笔直直的。
应渊目光如电地扫过他们,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无奈之色:“全都起来吧。”
“是。”大家起了身。
大长老颤颤巍巍凑上来:“少主,桓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天帝。”应渊打断他的话,肃然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众生并无异议,便不该再起波澜,你们着实逾越了。”
修罗族长老们心头一个咯噔,再看少主怀里沉睡不醒的桓钦,险些要泪奔。
少主怎么就全随了染青上神的性子,满心满眼天下苍生,一点吾可取而代之的野心都没有呢?!
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啊,修罗族失去的可只是抢夺的寿命,这一代尚未寿终之前,天生神力可都俱在。
不就一个魔族嘛,他们保管把玄襄等魔头压制的死死的。
“帝君,泠疆大祭司将萤灯送上了天刑台。”陆景面不改色地越过了如丧考妣的修罗族高层,上前禀报道。
应渊脚步一顿,垂眸看了看还是没醒的桓钦。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他回忆过去,完全能看出桓钦对萤灯多有针对。
就连与自己有段缘分的菡萏仙子,都没有得到这种待遇。
唯独萤灯是例外,她究竟做过什么,竟让桓钦这般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他治疗桓钦时已把骨骼全部推回原位,伤口也多有愈合,但断裂的经脉还需要温养。
这还多亏了桓钦天赋绝佳,这万年来又苦修不断,本身自愈能力惊人。
不然,他怎么敢三番五次损耗精血,拿自己去充当补品?应渊有时候都觉得,这般拼命自耗的桓钦,对他的不满根本就很不讲理。
但桓钦像是能读懂应渊的心思,冲击总是接踵而至,飞快冲刷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应渊心底那点儿不忿和辩解击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不肯服输却不得不哭着求饶的清傲自持,任火毒被丝丝缕缕抽走化解,也任血脉被再三控制、缓解,杜绝入魔失控的任何可能。
于是,对应渊来说,多年以来,情与欲早就不只是屈辱和被迫,还有从不言明的牺牲与不假思索的付出,这可不是火毒为桓钦所下便能抗辩的。
“按律行事即可,不必太在意。”所以,萤灯不顾好不容易安稳的时局,为一己私心阴谋刺杀天帝,所行所为不但足以东极青离帝君冷脸,也无疑让他作为应渊,不可能不心疼遭劫的桓钦:“我身上火毒已解。”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字一顿道:“火寒相融,是桓钦吸出了所有剧毒。”
大长老等人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
应渊通通看在眼里,心情更加复杂了。
既有对玄夜的好奇与孺慕,也有对桓钦难得失算的好笑和心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带他去泉池疗伤,你们自便。”到底还是念及血脉之情,应渊走之前吩咐了一声:“陆景,好好招待。”
陆景一点都不意外:“是。”
“诸位,请吧。”他对新晋同僚们拱了拱手。
大长老不得不和垂头丧气的族人们一起顺着陆景离开。
但在应渊快离开他的视线时,这位仅次于桓钦、泠疆的修罗族大长老像是想到什么,明明苍老极了,都还能灵活转弯、声音洪亮:“少主!”
“嗯?”应渊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大长老欲言又止、之言又欲,顶着所有人的注目,干涩道:“您下定决心,我们自不会越俎代庖。但我族上古时有秘法,叛徒们……嗯,我机缘巧合找出秘法之后,倾向于魔尊的同僚们想要敬献上去。”
“此事被我暂时压下,可如今已成定局,望少主日后勿要……可千万勿要委屈自己啊。”他丢下此言,便匆匆忙忙迈步而走,活像是落荒而逃。
应渊有点想不通,但为今之计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他亦分得清轻重,自然抱着桓钦共浴同休。
‘去查。’衍虚天宫的兵卒与宫人们对望一眼,倒是记在心里,立即展开了暗中调查的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宫不远处一个角落中,藏了多时的玄机若有所思,闪身消失在现场。
如此看来,本体固然猜错了修罗族高层中大多数人的立场与抉择,但也有猜对的地方——
倾向于他的长老们,怕是真有人迈过了玄夜这道心神门槛,真心真意地期望王族血脉能够流传下去,还把主意打到了应渊头上,很可能想以局势迫使东极青离帝君允可。
嗯,但愿大长老只是找出了那个秘法,没查到上古修罗王族可以修炼女身繁衍后代之事。
毕竟,应渊作为天资非凡的王族混血是有可能修炼出女身,王族血脉回流又有利于修罗族,而死了的玄夜对修罗族控制力下降,大长老等死忠派还行刺被抓个正着,剩下的长老们当然不觉得这么做有错有愧。
现下各界风波平定,他们捏着玄夜父子一个放弃责任、一个屠杀父族的罪,利用应渊对老弱病残幼当时被屠杀而一直都有的愧疚心,逼迫应渊作为前任修罗王之子下嫁给现任修罗魔尊,应渊或许真会答应。
只因天帝正需要一个继承人稳定大局来锦上添花,而这个继承人出自万年如一日爱岗敬业还搏得各界公认、世人赞誉的东极青离帝君,还真就是最佳选择了。
“哼,我可不会答应。”玄机自言自语,她知道本体看似在睡,其实是能听见的:“这样就和联姻没区别了,会断了我们彻底交心的可能,不如让我上,还能对应渊再表一回心意。”
对面安静无声,玄机却勾起了嘴角。
她知道,本体听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池之中,水雾弥漫。
应渊听着桓钦的呼吸声愈加平稳均匀,感受着脉搏的强健有力,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他脸上不自知地带了笑,披上外衫,便跨上了岸。
“帝君。”泉池所在的院落外,正有人守卫着,只看了一眼便行礼低头,不敢再看了。
应渊一如既往地轻轻颔首,却不打算把桓钦一个人丢下:“上茶。”
“啊?”护卫愣了愣,才犹犹豫豫道:“照旧,您的雀舌茶,星君的六雾茶?”
应渊淡淡一笑:“嗯,去吧,等会开门放地上就行。日后,也是。”
桓钦想要道侣的名分,他现在无法原谅,但回到挚友的待遇还是可以给的。
护卫愣了好半天,慢慢露出一个苦脸。
帝君啊,您未免太好哄了吧,我们晾着星君,啊不,是天帝这才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了咬牙,很有茶里下点巴豆的想法,又害怕被误会成再次行刺,连累帝君受过,最后还是垂着头去端茶了。
应渊便回到池边,倚在长廊上,安静地吹风,阖眸靠柱小憩。
虽说桓钦能自愈,但他还是没吝啬宫中灵药,就连自己受伤都不怎么用,却能大大方方洒在池水里。
“应渊。”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过来已回到最熟悉的床榻上,锁链都消失不见,抬眼正对上桓钦含笑的眉眼,气息平和,伤势已愈。
他吻了过来,口中是六雾茶的清香。
应渊阖眸索吻,脸上的绯色蔓延开来。
衍虚天宫外,天帝遇刺的消息传了好几轮,大家众说芸芸。
整个仙族倒是看魔族、修罗族相互使绊子的戏看得开心,就差没鼓个掌了。
“噗。”所以,桓钦看着新送来的奏折,一口水喷出来也很正常。
应渊颇为好奇:“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凑过去想看,桓钦却下意识把奏折合上,干咳道:“咳,没,没有什么……”
“嗯?”应渊轻轻挑眉,伸出了手。
桓钦和他对视半晌,到底是败下阵:“你别生气。”
“我绝不会这么做的!”他揽住应渊的肩膀,信誓旦旦道。
应渊陷入了沉默。
字迹他认得出来,是烁骅长老的,还有除邪神玄襄外的所有魔族长老的签字,竟是联名请天帝桓钦携应渊帝君巡视六界,并于修罗族祠堂举行封后大殿。
换而言之,他们是撺掇桓钦在修罗族地再举行一次婚仪,还要在玄夜的牌位面前,以继承修罗王一统六界遗志且成功了的新任天帝名义,把修罗少主应渊娶走当帝后。
“……我脾气挺好的。”应渊面无表情道。
桓钦打了个寒颤,不敢说不好。
第二日,看戏看得很欢乐的仙族知道了这个消息,嘴里的茶水顿时就不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日,天界改革后的演武堂人数爆满,全是各位仙君对魔族长老下战书的后果,也有少数实力强劲的约战了修罗族长老。
史记,天界逐渐兴盛好武,天帝桓钦甚悦之,东极青离帝君不置可否。
应渊当真陪同上朝,却仍然拒绝同坐,非要站在壁阶下方,直到桓钦当众踹开王座,把他拉上去一同站着上朝。
“成何体统!”帝君拂袖掩面而去。
第二日,王座重塑,已是双人座,前方珠帘点缀,清音敲响。
混账玩意啊桓钦,你非要把少主遮住不让看是吧!从不上朝的泠疆,正面无表情站在下方。
你还加珠帘,你想对少主做什么?!他简直气急,还不敢当众发作,怕桓钦真的做了什么不能被看见的,真掀开了只会让少主颜面受损。
但崭新的纪元就这么到来了,还一日日地走向盛极。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光极生暗,泉下自有潜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朝登临巅峰,事务自然繁多,其中不乏有人故意唱反调。
但桓钦又死活不肯让应渊熬夜,事情便多有堆叠到北溟身上。
可怜他一个老人家没日没夜干活,闲暇时间养养花,喂喂鱼,也还是最终有一日熬不住了,亲自去天帝帝宫找桓钦。
“辛苦仙君/师父啦。”仙侍颜淡和池子里的小黑鱼一个摇手、一个摆尾,恭送黑眼圈的仙君愤而离崖。
前些年,九鳍族龙尊、龙后同天帝一叙,把独子留在九重天后。
没过多久,这一鱼两莲机缘巧合同鲛人族录鸣结交。
北海已无真龙,鲛人族见有此机缘,不曾犹豫太久,没等东海龙族的破事儿爆出来,便合族投了九鳍。
“多谢提醒。”当然,这也是因为龙尊、龙后再无后患,直接就带领族人加入了新成立的监察司,此次也是他们悄然带来重要的消息,令北溟当即神色肃然而去。
龙尊、龙后摸了摸儿子的鳞片,对颜淡点点头,亦很快就离开了。
其实,留还未化形的孩子在九重天,一方面是他们率兵加入监察司,算半个封疆大吏,理应留下质子。
另一方面,是监察之职过于得罪人,孩子在九重天比在自己身边安全,亦能得到更好的照料与更强的师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魔尊当年借刀杀人除掉他们全族,敢在最后一刻留九鳍一命,多年如一日地通通养在魔界,而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地托付重任,他难道不敢在摒弃偏见后投桃报李、士为知己者死?!
“走吧。”九鳍族龙尊在夜色中站定脚步,伸手拂去了妻子额角一撮凌乱碎发。
龙后顺势握住他的手,莞尔一笑:“对,该奔赴我们的战场了。”
这点证据还不够,想要伸张正义,将沾染无辜者鲜血的罪恶之人钉死,要查得仍然有很多。
不过也不用担心,双剑合璧、珠联璧合的效果,注定远超某些心思龌龊的人意料。
“噗。”过来人的夫妻俩扫过只有几点灯火的衍虚天宫,相视一笑。
睡得真早,可见传言里一旬十日有七八日熬夜的帝君,被管得死死的。
爱从不是单方面的掠夺与占有,学会放手、归还自由的同时关怀备至,才是一绝。
魔尊真心可见一斑,可惜能看懂的人少之又少,谁让仙界以情为首戒多年,全是大龄单身呢哈哈哈。
再说北溟,此时正值夜晚,他不想引人注意,便施法隐匿自身,不曾想半路上竟听见了一些骇人之言。
“帝君最近都不怎么和天帝同行了,该不会……”一位仙侍似是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位仙子提出了异议:“才不是,前帝尊不让应渊君谈恋爱,魔尊冲冠一怒为蓝颜对帝尊取而代之,第一道命令就是废情罚,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你胡说八道什么?”可是,这话惹得身畔同一殿的另一个仙侍停下手头的活,抬眸怒道:“就算如今两界融合,你也不能把魔界入侵的责任推给无辜的应渊君啊!”
那仙子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对,赶紧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些日子天帝对应渊君多有冷待,大家有目共睹。”
“听说魔尊还是计都星君的时候,帝尊就不待见他。”最初那位仙侍垂着眸,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果然是狼子野心。”
这话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是吗?可我听说,计都星君,嗯天帝在创世之战里受过断臂重伤,应渊君当时还不是帝君呢,为了给他疗伤九死一生耗费半生修为。所以,哪怕计都星君能力非凡,帝尊也只是赐下星君封号和一块百炼钢敲打他,还一直都冷落着。”
“这很正常,应渊君可是帝尊的外甥,谁家孩子受这么重的伤势,会不迁怒啊?”旁边的人已经继续擦拭法器了:“还是应渊君据理力争,才给当时的计都星君争取了掌管情报的工作,并在仙魔大战前让人做了副手,结果……唉。”
“这不就是忘恩负义嘛。”提起这个话题也指责桓钦狼子野心的仙侍,最后断定道:“帝君真是所托非人!”
北溟仙君安静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将几人的长相和身上的服饰记下,方匆忙前往天帝帝宫。
所谓天帝帝宫,是桓钦新立的住所。
与应渊将话说开之后,他们每日一起上朝,但下朝后桓钦不再束缚着应渊,而是给予了足够的自由空间。
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仍然是青离帝君与计都星君,时常喝茶下棋,但不再留宿夜夜笙歌,更不会再彻夜灯火通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衍虚天宫内的戒备倒是森严很多,不再有任何罅隙可供利用,昔日的始作俑者也早已被化去仙骨贬入人间。
“天帝!”北溟眼圈青黑,进门便深行一礼:“你行行好吧!”
正奋笔疾书处理政务,桓钦头也不抬,淡然道:“他们又闹幺蛾子了?”
“芷昔在人间历难,刚巧发现端倪。”北溟徐徐诉来。
萤灯被贬后,妙法阁主位长久空缺。
渐渐成长起来的芷昔有心一搏,前不久下界历难未归,亦入了监察司历练,此次最初的消息就来自于她。
得知此女发现了很多怨念极深的魂魄碎片,龙尊、龙后念及近期局势不敢小瞧,亲自前往探查,这一查就发现了很多。
北溟先禀报了消息,又将路上见闻说了个清楚。
瞧着桓钦抬眸时眼底陡然泛起的寒意与杀机,他识相地把‘你和应渊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的疑问吞回了口中。
“你去处理此事。”桓钦冷冷说道。
东海龙族一事,已是给某些做贼心虚之辈敲响了警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以残害无辜、炼化生灵的方式续命,尝到甜头就意味渐渐成瘾,哪可能轻易戒掉?
“尽快。”桓钦心中有底,语气更是笃定,唯独谈到道侣时话锋一转:“勿要闹到应渊面前。”
本来就连轴转加班太久,北溟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满目的怨念与疲惫:“不,你自己干吧,这种事,我可不合适越俎代庖。”
“不行。”桓钦断然拒绝:“我一人处理,事后应渊很可能会为难,必须得有仙君经手,作证非是本尊草菅人命,不然……”
他冷笑一声,眸中凶光连闪:“本尊会忍不住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可不是第一次轮回,桓钦早就猜到又是谁在捣鬼,心里也颇为腻烦。
上神染青是让染苍“从今往后,天条重立首戒”,也就是说,情罚是本来就有,后来取消,又被染青重新启动。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与无边阴影,桓钦在最初人生中完全没有注意过。
哪怕仙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搭上关系离开天庭,他也对那些最强不过上仙而非上神境界的地仙看不上眼,更休提视为大敌了。
直到后来他多次登临帝位,为了心中理想掀起改革,迎来前所未有的阻力,还不能用强杀戮,才不得不一点点抽丝剥茧,弄明白那群老古董的丑恶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天庭注定被天规戒律束缚,那些上仙焉能不离开?
可若他们并非正派作风,而是偏向东海呢?
为了延续寿命每年猎杀一族,炼化了给自家王上滋补的事情,真的只有东海龙族做了?
人间凌霄派杀妖取丹想走捷径,又是哪来的想法和能够成功的笃定?
九鳍族余墨,不过是唯一一个幸存者,又巧合搭上应渊的线,才得以挖出冰山一角。
这一世,复活的九鳍族本就战功加身,又被赋予监察各界的莫大权力,还得到新任天帝心腹监察总使陶紫炁的全力支持,才能将这座污浊的冰山一点点撬动、灼烧,让他们慢慢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
“再说,这种加班的日子应渊过了近万年,你这才多久?”桓钦握了握拳头,貌似对北溟好言相劝,眼神却还是冷的。
创世之战死的那些,并非都是修罗族所为。
似东海龙族那般一己私欲下黑手,事后将别人领土、地位据为己有的,自是不止一例。
面对染苍,他们还有回旋余地,只因三大帝君目下无尘,染苍为帝尊不得擅离神界,只要躲得及时、藏得够深,便可以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应渊成长了起来,偏生心细如发、好管闲事。
连邪神玄襄都有所耳闻,他们只得将马脚藏得更深,也令家中习惯甜头的晚辈尽可能缩起来,如果非要作恶,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无有活口。
冥界之主刚好是个软柿子,有些门道就能找到他作伪证。
仙界名义上统帅各界,却不好总是越过地头蛇处事,应渊成为帝君后又越发忙碌,可不就给了这些妖魔鬼怪故技重施的机会。
当然,桓钦相信帝尊染苍、四大帝君乃至大部分仙君都不知道此事。
否则,他第三次重生终于成功以真实身份入主仙界,一上位就以暴制暴令多位使者组成监察司,监视各界不平与罪恶之事,使者隔段时间更换监视地点,总使陶紫炁又是他铁杆绝不会被收买,令这些人忍到最后狗急跳墙时,他们绝不会同自己一样是一脸懵逼。
就是说,你们怎么有胆量率领私兵反叛新朝的啊?桓钦大开杀戒之前,光是气势就镇压了他们时,本也很是不解。
直到听他们对闭宫不出的衍虚天宫方向破口大骂,魔尊才恍然大悟。
原来,正是帝君将计就计,将六界藏得最深的一众毒瘤引上天界自投罗网。
“应渊?”那时,他杀得血流成河,踏着血泊推开衍虚天宫内室的门时,已很久很久不理睬这位新任天帝的东极青离帝君,正安然跪坐在案几前,安安静静地煮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案几上,还摆着棋盘。
桓钦的心登时就平定下来,再看应渊对他一身鲜血濡湿地板面不改色,不禁笑着坐在了对面,一如曾经。
“啪。”他染血的手指捻起一枚棋子,轻快地敲落下去。
当时,桓钦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自从被应渊逃狱发现,自以为的、被泠疆和烁骅抓住的人质是魔尊,继而被他为了阻止祭天,迫不得已用乾坤引吸走大半仙灵,又默许了泠疆、烁骅下毒弄瞎应渊开始,应渊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相关剧情最早出现可见第2章粮票彩蛋
就算桓钦刚称帝就强闯天宫,将仙灵物归原主,也只是换来当胸一剑后的平静等死,仿佛帝君已随帝尊染苍与三大帝君同归幽冥。
可桓钦对应渊珍之重之,哪里舍得下杀手?
“退下。”他只能挥退被阻止而恨铁不成钢的泠疆,拔出胸口被应渊抽出来一剑穿心的腰中剑,苦笑着扶墙跌跌撞撞走出去。
应渊荒芜的眼神并未追随过来,好似他不是恨之入骨的仇敌,也不是新任的天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欲如何?”而后,帝君那时古今无波的声音将魔尊从欣然中唤醒。
桓钦回过神来,直言不讳道:“杀无赦。”
“幼子无辜。”应渊垂眸看着棋盘:“受害者亦需弥补。”
那时,历经三生的桓钦还不曾如后来那样有所觉悟而掀起改革,也仍不明白生命的重量。
“何人不无辜?一起死便是团圆,为何要留下后患呢?”他不以为然:“至于受害人,弱肉强食在所难免,谈何弥补?”
应渊不再吭声了。
桓钦倒是后知后觉,心想自己全盘否定确实过于生硬,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愿意,不妨亲自管这事。”
“不必。”帝君抬起头,眸色深邃幽暗。
他落下一子,将新任天帝的生路堵得严严实实。
桓钦瞠目结舌,却固执地觉得双方关系破冰,每日都要抽出时间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后,看够了桓钦花样展现羽毛仿若求偶的样子,泠疆忍无可忍,终于决定趁着桓钦还没意识到这种越界代表什么,杀了应渊以除后患。
再之后,血脉封印破解,修罗王血复苏。
应渊神色淡漠,毫不意外地踏出衍虚天宫,和愧疚懊恼、悲愤欲绝的泠疆一起杀到桓钦面前。
桓钦死时才明白那番对话的意义,是他没能通过应渊的考验。
嗯,换而言之,应渊勉强压下仇恨,排除外力干扰,作为主考官亲自给他出了试卷。
他却没明白这是一场测试,反手就把卷子撕了。
他甚至错过了应渊最后堵死生路的提醒,开开心心天天去应渊面前晃,确有取死之道。
学到了,学到了,下一世继续,几世之后,我终于完全自学成才了呢。桓钦自我吐槽着,忍俊不禁地看向北溟。
“苍蝇在你耳朵边上飞来飞去,嗡嗡叫着施展离间计,你就说烦不烦!”因想到和应渊无数次的斗智斗勇,他说了句俏皮话,连眸色都转了暖。
北溟不忍直视地偏过头,桓钦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现在一想到应渊就立即笑得显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很烦。”但北溟最后还是没有提醒,而是言归正传且忍无可忍道:“但你要明白,不是所有仙魔都和你们一样强大无匹不睡觉都行!”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你看帝尊和三大帝君也是上神,他们有应渊跟你强吗?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那群名义上是地仙,其实各个是上仙的老家伙,也就只比火德小一点。”
“前一句,我很爱听。”桓钦施施然颔首:“你可以多说点。”
北溟气结:“你!”
其实,不是桓钦不想处理,而是以东海龙族为缩影的那部分地仙势力,太过于狡诈了。
罪证是没有的,除了九鳍族就没什么活口。
不是修罗族残杀的生灵,自然不可能被他和应渊献祭复活,也就始终死无对证。
只能等他们被监视、被制约、被阻止所有干坏事的渠道,还要面对着一次次很可能让他们露出马脚的、对旧事的追根究底,便要么在沉寂中涅盘,从此以后洗心革面,要么在压抑中爆发,自寻靠山发起反叛。
当然,后者只有死路一条。
桓钦心知,只要得到应渊的认可,自己便能始终稳坐这早已不在乎的天帝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他最初人生含笑所言、真心所想——
三界至尊,无外乎你我二人。
但离间计一事,到底是魔尊心头隐痛。
尤其是,此生他确实摘落了那轮明月,害帝君毫无瑕疵的名声沾染了尘埃。
“好了,不开玩笑。”桓钦冷下了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始终不让他们的人和应渊有接触,除非我一直监视应渊。可那样,岂非推动他们的离间计成功?”
“应渊不该也不能……”桓钦的嗓音陡然转冷:“和这样的事情拉上关系!”
这些人做的事情天理难容,就算只是将计就计的演戏,也难免在事后污了应渊名声。
“行吧。”北溟哽了一下。
他想了想,垂眸道:“那你把火德放出来帮我吧。他年纪最大,对他们应该有些了解。嗯,放心,现在有你,他绝对不敢再逼应渊比武,输了就砸衍虚天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错。”桓钦恍然大悟,眼中重新浮现笑意:“人间都有老当益壮、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他天天想比武可见是没事闲的,就该多动动脑子。”
北溟嘴角一抽:‘应渊君,我尽力帮火德元帅了。’
‘但他就算出狱了,也大概率会同样身陷公务囹圄。’他无奈又松了口气地心想:‘这样反而分担了公务的压力,无法牵制魔尊更多精力,你的打算提前泡汤了啊。’
是的,就连桓钦都没想到,北溟此行,禀报为假,牵制为真。
又或者说,桓钦每次以为他足够高看应渊的时候,都还是低估了东极青离帝君的本事。
只因为他白日处理公务,不会过于避讳应渊,应渊便在东海事发之后,提前猜到了隐藏的血腥罪恶,亦预料到了监察司即将迎接的风暴。
正是帝君想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才命北溟仙君戳穿此事,装作站在魔尊这边。
无他,早一点处理掉这波人,暗中即将受害的无辜者就会少一点。
“啪。”衍虚天宫之内,帝君下棋的手落了一子下去,胜负已分。
瞧着消失于无形的白子,在一边奉茶的陆景迟疑少顷,还是问了出来:“帝君,这样瞒着天帝,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本君那一日没被他闹得妥协,没同他一起坐上帝位,今日就不用瞒了。”应渊轻轻一笑。
话说至此,他面上竟露出些许无奈慨叹,而后便是神情陡然一凛:“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不是也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桓钦防范已经很多了,但仍然有人可越过层峦叠嶂的封锁,将字条、消息悄然传来。
帝君后来一想,倒也不意外了。
只因那些人到底活过太过漫长的岁月,以上仙之尊滞留仙神天庭之外,早就与土皇帝无异。
“但是,他们怎么敢相信帝君?”陆景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被新任天帝一律以律法处置的狠辣、无处不在的监视埋没,那群繁衍了不少作孽多端后代的上仙如今被逼到绝境,可也不是不知青离帝君的品性,甚至本就为了躲避天规戒律的严惩才蛰伏至今。
他们怎么敢以为,一句助帝君夺回帝位,帝君就会漠视他们隐藏已久的罪孽?
“他们当然不信。”应渊摇了摇头:“但你看。”
他突然抬手,直接掀了棋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嗒。”玉做的棋子滚落一地,摔得粉碎。
陆景静静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无路可走,故破釜沉舟?”
“不过是驱虎吞狼,饮鸩止渴。”帝君漠然瞧着一片狼藉的碎裂棋盘与棋子,肃颜道:“但其中必有自以为是的底气,仞魂。”
仞魂剑灵缓缓化出身影,眼神有些飘忽:“少主。”
从应渊最初自族地觉醒完毕回来,和桓钦一战的伤势恢复如初后,便总在处理某些私事,例如和桓钦厮混时,会提前封印他的灵识。
解开却是桓钦,他往往会在应渊沉眠在怀时这么做,还理直气壮地命正为少主被啃了一夜而气闷不已的剑灵好好守着。
仞魂剑从开始的恼火到后来的麻木,现下彻底佛了。
这一回,倒是应渊少见地主动唤他出来,虽然他从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就完全不想冒头。
“能这么久不被仙神发现,这些上仙当年到底站在哪个阵营,还用说吗?”应渊淡淡说道:“你说,是吧。”
剑灵的喉珠滑动了一下,讪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嘛,尊主一向大方,送上门的属下自然要利用的彻彻底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尊主身死,这些人偷偷摸摸站队的,自然树倒猢狲散了。
要不是最近弄出这些动静,仞魂其实根本就想不起来。
因为当年修罗族势大,这种人太多了,他哪可能隔了这么久,还记得清清楚楚,再去禀报少主?
“乾坤引过于难学,以星象辅助之法,少不了做些实验。”应渊不置可否:“这些上仙,就是这个作用吧?”
帝君何其聪明,有些事情,他比自恃实力不太看得上蝼蚁的桓钦看得更透彻。
他更是清楚,时至今日,桓钦也只是学会了迂回折中,只是善于利用人心,只是知道如何快速地化解仇与怨,而根本不是大爱苍生之人。
至于怀疑,从知道东海龙族炼化每年一族给龙王滋补,以求延长寿命,应渊想到乾坤引吸噬仙灵,母亲染青曾被父亲玄夜盗取神玉,三下五除二就联想到了这场实验。
否则,怎么解释修罗族当年普传乾坤引?
“对。”见瞒不过去,仞魂只得认了:“尊主重视族人,自然不会在没速成的把握时,就让我族在往外扩张的关键时刻,分心去修炼这等功法。”
那这场实验的结果确实很可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星象辅助修炼之后,就算只是小成,联手的威力都堪称无人可敌。
也就不怪在战后沦为被封禁的禁术了。应渊回过神,淡漠说道:“这个筹码,可不够他们要挟本君相助,你还有要解释的吗?”
“呃,我……”仞魂剑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如果他们有办法助少主复活染青,再承诺日后绝不会再为非作歹,只求保留如今地位,不再被魔尊君逼臣反,以此助少主夺回帝位、一统两界,少主会不会有些动心?”
那些家族、族群底蕴深厚,经得起折腾与损失,才会被玄夜选定修炼还未整理好的乾坤引。
同样,他们也确实拥有某种意义上的复活之法,比如桓钦所用的等价交换祭祀之阵,若他没记错,当年随玄夜南征北战时,真在某家秘密进献的宝物中见过雏形。
被轮回折磨到精神崩溃的时候,玄夜仍然不曾后悔过,也不曾改过,但他的确想过,事后以不再回拨时间的另一种方式复活染青。
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于手腕通天的修罗王来说,复活不是特别难,问题是,染青会什么都记得。
那么,结局注定无法改变,他便只能一意孤行,继续永无止境的轮回。
“你说什么?”应渊猛地站起了身。
他终于动容,而在站起来的那一瞬,便又了然地猜到了:“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猝不及防之下得知这个消息,自己的反应已证明了母亲的重要性,那就代表他真的会有点动心。
呵,那就差一把火了,他们确实抓住了唯一的、让我背刺桓钦的可能。
仞魂剑含蓄道:“而且,尊主也并不只是如此,还有日后一统六界,扶持他们突破境界成为上神,对当时染苍等人取而代之的打算。”
“一朝天子一朝臣,父亲深谙此理。”帝君勾了勾嘴角,笑不达眼底。
是了,轮转中失败多了,修罗王不会不知道,他真攻破了仙神两界,也还是需要装点一下的。
那个时候,几位新晋升的、底蕴深厚的上神站在修罗王一边,可不就能为暴行盖上一层遮羞布嘛。
说不定,后来的轮回中,就出现过这种情况呢?
被那意味深长的逼问眼神一瞧,仞魂剑默不作声地缩了缩脖子,立即就化为一道光飞回应渊的仙灵。
“看来,我必须去见帝尊一面了。”应渊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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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关切地抚上湿漉漉的眼角,袖口一挥关了房门,才将应渊揽入怀中。
应渊埋首在桓钦颈间,蹭弄似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刚从帝尊……嗯,我舅舅殿里出来。”
“他又训你了?”桓钦下意识追问,却刚开口就闷哼一声:“嘶!”
应渊收回捣他后心的肘击,轻哼道:“你就不能往好里想?”
“那也不能怪我啊。”桓钦很是委屈:“要我数数你从年少到现在被教训过多少次吗?他就是待你严苛……行,我不说了,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应渊绷着脸,轻轻推开了桓钦:“舅舅说,他做错了。明明早就完全相信我不会是第二个父尊了,却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才让我后来这般被动。”
舅舅染苍承认和他一样,听见条件的那一霎有一瞬间的心神摇曳,但同样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此番开诚布公,他说他后悔了,这一次他不会干涉自己的决定,只会完全支持。
“马后炮。”桓钦小声嘀咕,被应渊瞪了一眼,赶忙换了话题:“你怎么想起来今天去找染苍的?”
应渊无奈地瞧了瞧桓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辈分上存在一些问题,他也不打算纠正桓钦的称呼。
只因他们之间到底横亘了太多,不能以单纯的夫妻或道侣考虑。
这也正如桓钦对玄夜,亦是直呼其名。
嗯,帝君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嫌弃魔尊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意思。
要不然,创世之战的岁月里,渐渐成长起来的应渊也不会同大他半轮的桓钦相交莫逆了。
“哼,那些人主意都打到本君这里来了。”应渊强行扭回自己莫名飘飞的思绪,直言不讳道:“我自然也要关心一下舅舅那边。”
他很清楚,以自己对局势的掌控力与观察力,若是完全不提,反而更容易让桓钦起疑。
倒不如轻描淡写的点出来,装作不为所动。
“只是这样?”可是,桓钦对应渊也知之甚深,清楚什么叫做反其道而行之,不禁狐疑地把人看来看去。
应渊继续绷着脸,不轻不重地拍开他捏向自己下颚的手:“不然呢?”
“也罢。”桓钦不置可否地收回手,仍然遵守承诺,没有用强的趋势:“下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面上没有露出一点大概糊弄过去了的轻松,只顺着桓钦的意思,坐在了窗边。
宫内的棋消耗得比较快,但桓钦善于用霞光、星子、仙尘等炼器,也很快就能补全。
他们和这些日子一样,也和过去一般无二,又在清风拂面中相互落子。
“啪嗒。”
“啪嗒。”
“啪嗒。”
清脆悦耳的声音,是玉石撞击棋盘。
胜负已分。
“又是你赢。”桓钦笑着摇了摇头,不无慨叹之意。
兵法上,若是奇策被堵回,战势从灼烧拖延到残局,他到底还是不如应渊沉得住气。
修罗族的本性,仍然在魔尊的灵魂之中。他素来一力降十会,不屑于过多计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如最初的那一世人生,桓钦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吃错了药,才阴谋诡计频出。
他早就该把棋盘掀了,和应渊拼到底,而不是明知道应渊有多受爱戴,还给应渊全力施展的机会。
明明以仙力与永夜功足以和伪装成染苍的自己一战,却因为永夜功和身世暴露导致众仙摇摆不定,应渊就宁愿一进一退以自证清白。
进者,青离帝君孤注一掷试龙鳞,与连握一握龙鳞都不敢、只敢以阴险手段挟持颜淡的自己,形成了鲜明对比。
退者,应渊看似为颜淡甘受怨刃之刑,令自己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主动暴露的软肋上,又因处置火德、月瑶成功,完全没意识到“应渊君没用永夜功抵挡”对群仙的震撼。
昔日手握永夜功的玄夜有多强,现在的应渊同样如此却束手就擒受刑,他与自己谁正谁邪,还用说吗?
后来多世之中,桓钦重见帝君从应渊到唐周都知道保护颜淡,哪里会猜不到昔日那场怨刃的真相?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大爱苍生的帝君暴露小爱,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
颜淡永远左右不了应渊的抉择,哪怕人生美满,帝君仍会在关键时刻献祭自身。
所以,桓钦绝不走颜淡走过的死路,打动不了应渊,那便强求吧。
“万年伪装都装下去了,你怎么可能棋局上忍不住?”应渊不知桓钦在一刹那的时光里想了多少,只笑盈盈地反问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随手丢下那枚因桓钦认输没落下的杀招之棋。
“啪嗒。”棋子落,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在棋盘之外,在棋盒之中。
黑白两盒泾渭分明,恰似仙神与妖魔。
桓钦静了又静,再次抬起手。
这一回没有阻拦,他得以直接扣住应渊的下颚。
只轻轻一推,人便倒在了棋盘上。
“啪嗒嗒。”黑发如瀑散开,棋盒倾倒,棋子滚落一地。
这次新制的棋质量很好,没有碎裂。
倒是黑白混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忍耐,也要看结果。”笑意,便在魔尊眸中绽放开来:“比如,我能得到什么。”
他俯身,用唇蹭开了帝君的领口:“以结果论,这万年蛰伏可太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听懂桓钦的暗示,应渊不自觉心随情动,身子竟也发热,就往后缩了缩。
可背后是棋盘,是方桌,似乎是无处可逃的处境。
他却主动勾住桓钦的脖颈,任由细细密密的吻如细细密密的雨点落下。
桓钦的手探进应渊的衣袍时,感知到紧实的肌肤触手尽是柔软与温热,显是暗示着放松与渴求,唇角的笑意就更加明显了。
他从细软的腰抚到挺直的背,他们隔着轻薄但华贵的衣料,紧紧拥抱。
“桓钦……”应渊轻颤的腰身突兀一抖,又放松地垂落在桓钦的臂弯里,嗓音带了点朦胧微雨的含糊,嘴唇被吮吸的泛红。
许久,桓钦意犹未尽地拔出手指,取白绸擦了擦,才抚上应渊更红了的眼角:“舒服?”
“嗯……”应渊到底还是羞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桓钦总能察觉他难以启齿的诉求,似不经意地为他这么纾解,但从不要求他礼尚往来,就算提起也是拒绝。
应渊便心知肚明了。
于重欲却被迫清心寡欲的修罗来说,解禁后若再浅尝辄止,只会更加欲求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然,是因为只有一半血脉,又从小以仙族方式成长,缺少修罗的自知,在尝到甜头后不久便再度克制,才能几乎轻松压制本性的贪念。
当然,哪怕如此,应渊也知晓自己与过去的区别——
他得以释放的天性中,终于有了纯粹的欲与求,不再如冰雪那般干净地一尘不染。
“噗,别发呆了。”桓钦贴着失神的应渊亲吻耳廓,发出了一声闷笑:“去沐浴,嗯?”
开荤之后,应渊当然不会完全没欲望。
可桓钦也没有仗着人半知半解,就试图引诱应渊堕落。
魔尊是慢慢引导帝君循序渐进地习惯本能,去认识,去理解,去触碰,去控制。
撸出来,是最单纯也最适合应渊的方式。
就是苦了桓钦,他敢这么照顾应渊,却根本不敢让应渊照葫芦画瓢,就生怕自己忍不住。
“嘭。”应渊红着耳朵,把身上的桓钦轻轻踹了下去。
再一瞬,身影消失,已入池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慢悠悠地煮了一壶茶,取了两只茶盏,又去厨房要了一盒点心,才施施然溜达到浴池。
岸边,外裳叠的整整齐齐。
沾染了些许浊白的底裤,自然是一如既往被毁尸灭迹了。
水雾蒸腾弥漫,依稀能见应渊靠在里面的石壁上。
桓钦便也褪了衣袍,赤足下水,一步步走近。
“哗啦啦。”水花四溅,像是一下下捶在心湖上,泛起暧昧的涟漪。
桓钦近前时,能清晰瞧见应渊眉心仙钿银白。
他蹙着眉,鼻尖细汗淋漓。
“怎么了?”瞧出应渊在隐忍,桓钦坐在他身畔,没敢直接上手。
晶亮的瞳眸睁开了,里头还含着一些朦胧的雾气,应渊舒出了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凑了过来,滚烫的吐息自然洒向桓钦近在咫尺的脸颊,嗓音是潮湿的,隐约有些狎昵的亲近,连视线都很粘黏。
桓钦只瞧了一眼,便立刻下腹一紧,赶紧出声想要引开彼此的注意力:“应渊!”
“我没事。”应渊埋首在桓钦颈间,湿漉漉的发丝在水中摇晃,有意无意地搔刮桓钦的心口,酥酥麻麻,骚骚痒痒:“舅舅让我看了爹娘留在仞魂剑里的记忆片段,我心有所感,入浴池泡了一会儿身心俱松,就感觉血脉再度贲张。”
简而言之,是修罗血脉今晚有些兴奋,得到一次纾解尤嫌不够。
桓钦在心里为应渊含蓄的话语做了翻译,手指却快过理智,张开为掌,猛地掴了劲瘦的腰肢。
“唔……”被按在石壁上索吻的应渊咕哝一声,圆润的指甲似不经意地抓挠桓钦的后背。
他的两只手肘在后心相撞,姿势像极了一个拥抱。
桓钦便也很快清醒过来,握住他的下颚,深深望进那双闪烁星光的眸。
“我说过不会再强迫你。”魔尊似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好扯动唇角勾勒出一个完满的弧度:“现在也还是。”
帝君极力放松着下意识紧绷的身体,尽可能从容道:“我也说过,我并不是厌恶你,只是不想那么频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量着桓钦与自己同样一丝不挂的身体,想到的却是计都星君身穿白衣、顶戴头冠,唇角微扬与自己下棋的模样。
看起来分明很是文雅,一点都不像战场上走下来的武将仙君。
谁能想到,他厮杀时六亲不认的样子?
谁又能料到,他来自于好战纵欲的修罗一族?
曾被蒙骗的帝君移开了视线。
多少次不愿回忆的旧梦里,他在魔尊身下饮泣着无力求饶时,但到底还是被那双过于炙热深情的眼神击破了防御。
无法原谅,又无法放下,还甘心求欢。
那血脉的沸腾,又何尝不是隐射着自己想要放纵的内心?
只是,或许矫情,却到底意难平,总有点小小的怨愤与不甘还在心底。
“应渊……”桓钦却吻上应渊的眼角,低声道:“你的表情像是在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指尖触上温热的后心,在早已愈合的剑伤处摸了又摸。
你从来都过于懂我。眼睫边的吻太过温柔,蒸得应渊眼圈发热,有泪润湿了早已湿漉漉的睫毛。
他苦笑了一下,在桓钦的拥抱和抚摸中,轻易将绷紧的身体完全松懈了下来。
“桓钦,我只说一遍……我已经……愿意了……唔……”应渊的嗓音是喑哑的,还有点破碎的情绪,但这些尽皆落入了桓钦口中。
他们相触的唇腔,完美遮掩了舌与舌的纠缠、博弈。
雾气就在朦胧的视线中相撞,水声为彼此浓重的鼻音配了喧嚣错乱的乐章。
应渊甚至不记得,他的双腿是何时落入了桓钦的臂弯,反而是在难耐地抽搐蹬踹时,才踢到了空气,而不是池水。
“不必如此。”桓钦却不急,转而一根根手指地掰开应渊握紧的拳头,温声道:“你不是当真愿意,只是觉得够了,到时间了,你应当愿意。”
他一语点破应渊心头的迷障:“这是当道侣的应尽义务,你所以为的,嗯?”
应渊静了静,困惑道:“难道不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高兴,你认可我们的关系已是道侣。”桓钦瞧着他执着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
魔尊告诫自己,仙界本以情罚为首戒,青离帝君根本不懂什么是道侣,需要慢慢教会他,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无力感:“但是……”
“你得扪心自问,以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想不想做这种事为原则,而不是我忍耐的时间够不够长。”桓钦哭笑不得:“比如十天半个月。”
他捧起应渊的脸,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瞳,总结道:“就算已结为道侣,你的选择也该发自内心,你仍然永远有拒绝我的权利。”
应渊的眼睛一点点亮起,让桓钦想到他有时难得清闲,会躺在亭子里看自己布星。
黑暗的天空里,本来只有一轮月亮。
被洒落的星子一枚接一枚亮起来,开始还很微弱,后来将光明汇聚在一起,就会有很明显的变亮趋势。
便如应渊豁然开朗的眸光,盛满了明悟的欣然,越来越明艳灼烫。
桓钦甚至觉得烫手到快要捧不住了,可他又留恋如此近距离地对望,仿佛是将魂魄吸入瞳眸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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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桓钦而言,应渊的身体他实在熟悉。
“放松点,应渊……”
应渊无法自抑地扣紧了手指:“嗯……我……我也想……但做不到……呃呵……你……”
“做不到?”桓钦从后方扣紧了他:“也罢,交给我。”
一根又一根血红的触枝蠕动起来,无孔不入地缠住了应渊,是久违的血树分身。
手腕,脚腕,手肘,膝盖,肩头,腿根,处处都是蛇一样的触感,烙一样的温度。
这让应渊梦回火毒发作的幻梦,身上没有一寸不被桓钦仔细把玩。
“桓钦……”他不由自主地发起了抖。
桓钦自然不会不知道应渊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他把人翻过来,深深凝视那双眼睛,将自己的欲与爱毫无保留地宣泄展现:“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只是有点不适应。”应渊吸了口气,带了一点依赖,倒进那张柔软宽大的蛛网中。
像是自投罗网的蝶,又如扑火的飞蛾,在灼烧中得到升华。
血树紧紧围住沉沦的他们,悄无声息沉入水下。
“咕咚咕咚。”应渊只能听见气泡的声音,根本无力分心。
光芒一闪而过,血树缓缓分开,吐出了两个分不开的身影。
“桓钦……”应渊茫然地抬起头,被桓钦抱着:“这是哪里?”
桓钦满足地拥住他,低笑道:“自然是魔界,本尊的魔宫。”
黑暗的殿堂中,只有远远的墙壁上点着烛火,光晕晦暗而诡谲,显得周围莫测而危险。
赤足而立的东极青离帝君一个激灵,抬眸直视最高处。
那里,果然有一把帝座。
他瞬间就头皮发麻,这是魔界的最高议事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行……”应渊慌慌张张想逃:“不能在这里!”
桓钦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噗!有何不可?”
“你……”帝君来不及挣扎,已被魔尊一把揽紧,直直飞入魔界至高尊位之中。
他挣扎着、抠挠着,却还是只能被桓钦欺负到不停落泪。
眼神涣散着,双手软软地搭在座椅两边的扶手上。
“魔界不同于仙界。”桓钦亲吻着应渊的耳垂,语气含笑,但语意中毫无笑意:“谁强,谁就是道理。别说本尊只是带道侣来此坐一坐,就算是砸了大殿让重修一座,烁骅他们也只会一味点头。”
他轻轻理顺应渊潮湿凌乱的发丝,声音更淡了:“玄夜当年志在六界,修罗族压榨魔族,他们不敢反抗,同样是这个道理。而今,本尊以修罗制衡魔族,用两族逼迫那些活太久以无辜生灵为食的散仙,他们亦是不可能反对。所以,不论你这回想怎么做,都尽管动手,我会兜底。”
应渊浑身一颤,瞬间就明白了桓钦带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他说,我这里不存在法不责众,你大可随心所欲,哪怕把他们全杀了,也不用担心动摇我的统治。
“……桓钦……”应渊回眸,叹道:“虽然你轮回过不少次,但我总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瞧着桓钦的眼睛,深邃悠远,像是无法看透的星空:“可是,你和我最开始认识的你,竟然判若两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创世之战期间,桓钦总是太急太狠。
作为朋友,应渊不忍说他追名逐利,但事实如此。
所以,在隐约察觉到彼此的心意与暧昧时,应渊连说都不打算说。
彼时的仙界,可是以情为首戒,情罚认错方休。
应渊被教导不得动情,动心已是错误,还因战时取生骨石那次,导致伤势好转的桓钦被帝尊冷待多年,又怎么敢冒大不韪呢?
他可不想害得桓钦连星君之位都保不住。
所以,应渊就更想不到,桓钦如何在一世世轮回中动心动情,才有了此生钟爱,亦使他有了今日之问:“情之一字于你,为何能超过权力与地位呢?”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桓钦莞尔一笑:“可皇图霸业不一样,于我,于玄夜,这六界尊位,从来都是得不到才显珍贵。到手,便是鸡肋。”
他从来不认为,应渊会察觉不到自己巨大的变化。
恰似最初的人生,万年时光流逝,人却仿佛不变,等变的时候,面目全非的又太快,唯独应渊太执着太重情义,才会那么多线索摆在眼前,他最初也宁可去怀疑染苍,而不是疑自己假死。
但最初的自己能为了权势地位与应渊一搏,真到了手,批够了奏折,除够了旧,迎够了新,也就那回事,根本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一样。”应渊摇了摇头:“父亲千次轮转不改其志,非要母亲和天下兼得,最后是只能择其一。可你与天道交易,自称计都桓钦。”
他接连不断揭露,让桓钦插不上话:“计都星君只是封号,本名该是桓钦,你又为何要用帝尊赐下的封号呢?我还问过大长老,在你之前,修罗族并无转换王族血统之法。”
“泠疆也说,你是以前世血脉叠加。”应渊终于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桓钦,在轮回开启之前的前世,你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桓钦哑口无言。
他定定看了应渊一会儿,知道自己到底低估了应渊的敏锐与聪慧。
“罗睺计都。”桓钦叹了口气:“本尊前世的名字,亦是修罗,仍是魔尊。你,是我的伴生金翅鸟。其他的,轮回终是残酷的法则,我也不记得了。”
他最后留了一手,没把年龄差说出来。
“……”面对桓钦清澄透亮、满含真挚的眼眸,应渊没有再吭声。
可伴生代表什么,他心知肚明,便突然欲念骚动、无法自拔。
“嘶……”应渊就将自己拔了下来,但腿软地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好在桓钦反应迅速,立刻揽住应渊的腿弯,将人抱进了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啊桓钦……”应渊抬眸看着桓钦,忽然笑了:“看来,我们真是注定纠缠终生了。”
他主动攀上桓钦的脖颈,给予又索求了一个激烈的、窒息的深吻。
“我不希望你再那么思虑周全了,你总是什么都想尽善尽美,不惜委屈自己。”唇分时,桓钦不负美意地将应渊放倒在厚实的地毯上:“不如任性一点吧,应渊。”
应渊闭了闭眼睛,有滚烫的泪被桓钦灵巧的舌舐去。
“既如此……你曾经……不,是原本……你原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帝君的嗓音,埋没在了与魔尊相触的唇间。
他只依稀听见了笑音,是桓钦在忍着笑问:“真的吗?不会生气吗?”
“我不会……”应渊红了脸,却还是抿了抿唇,很认真地回答已发自内心认可的道侣。
这也成了他今晚最后能说出口的话。
触手蜂拥而至,将应渊彻底吞下。
他顺手整理应渊再次被弄乱的头发:“金翅鸟与修罗的伴生,有天生的吸引力与占有欲,而金翅鸟受制于修罗。”
“所以,破坏欲就在所难免了。”桓钦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有心解释:“好在轮回之后,你除了魂魄,已摆脱了天性的控制。可我开始不知为何摆脱了,后来却因为轮转又陷入这种渴望,直到今晚你让我释放欲望,自然一发不可收拾。嗯,或许你也有同感,才会这样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眸中有什么在涌动,被泪与汗润湿得乱七八糟的脸色全然坨红。
修罗血脉亦是沸腾着,好似有什么要觉醒,又被强行压了下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火焰,燃烧着欲求与渴望。
“呃……”帝君眼神涣散地趴在大殿上,这一切,好像发生过?
他茫然失神地想到。
虚虚实实的视野中,应渊看见了魂魄记忆里的一个片段。
“啾!”打碎的糕点与汤羹混在一起,而他穿着艳丽却被撕碎的红衣,被吊起双手拴在大殿里,敏感的翅膀根部发着抖还被捋来捋去,早已不堪重击,使得口中被惊出了求偶的清鸣。
他念念不忘地叫着一个名字,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只感受到体内的火陡然攀高,是惩戒的怒与不甘的怨。
“你!在!叫!谁!”耳畔是毫无笑意的声音,熟悉却陌生,但完全能听得出是气疯了。
什么谁,不都是你吗?应渊茫然地想到,却改变不了彼时身在局中而看不清的金翅鸟脱口而出的声音,以致于只能迎来又一轮别样的严惩,直到小腹涨得再也含不住更多。
以上内容有删减
“元神千年轮回,你以为能占多少份量?!”他的声音很冷,不容置喙:“她回不来的,就算再出现,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或者现在就走,你还能追得上无支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翅鸟发抖的翅膀裹住自身,像是被这番话冻到,一时间竟没能及时察觉里面的酸楚,却决绝地倔强到底:“我不走!”
面庞熟悉但因冷酷而过于陌生的人怔了怔,那双眸子动了动,像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到,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应渊!”耳畔的唤声很是响亮,应渊一个颤抖,记忆旧雾突然散去。
一模一样的脸不再那么冷酷,而是温柔地吻着,拥抱着,如视珍宝。
是桓钦在叫他。
一切都过去了,珍惜今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自知泄出的一点灵魂最深处的妖性重新收起,仍然只有帝君的神性与修罗的魔性。
“前世片段偶尔会有出现,不用在意。”桓钦极柔和地照料着应渊,半点不提他曾经梦见自己喝下毒酒被分尸的场景。
应渊点了点头,视线却还有些空茫。
明明被罚的是他,可他牢牢记得的不是毁灭性的欢愉,而是那张冷脸眸中的情绪。
遮掩的痛苦,放手的不甘,躲闪的动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信任破碎而满腔怨恨煞气的修罗,一个试图重新搭建善意而动摇这把利刃的自己,彼此心知肚明是居心叵测却甘心沦陷的相遇。
“我是锁。”浮浮沉沉的真相与自知浮上心头,如擂鼓一般炸响,令应渊闭上眼睛,声线已在颤抖:“一直都是,可你每次都心甘情愿。”
即便忆不起原委,但他隐约觉得,最初是自己以身入局,拿感情动摇对方,注定付出真心。
所有无怨无悔,虽是出自本心,却也是一场注定的度化。
可这份毁天灭地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他牢牢束缚住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桓钦笑叹了一声。
最初的时光,至今九次的重生,哪怕是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修罗魔尊很是郑重,像是在面对什么虚无缥缈却切实的存在,对青离帝君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永远愿意。”
羲玄阻止不了罗睺计都推翻鸿蒙熔炉,但如今的应渊已可以成为桓钦的掣肘,世界便不会再次毁灭。
一个无法形容的虚无空间中,默默垂下目光的天道,彻底放心地将祂的眼睛闭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隔万万年,终究不枉我当年迎了妖族公主,令还未出生的帝子成为罗睺计都的伴生金翅鸟。
“滴答。”泪从应渊眼角滑落。
他猛地扣住桓钦的肩,将人推倒在殿宇里,自己坐了上去。
桓钦安抚应激炸毛小鸟似的,一下下抚摸应渊的后颈,捋着脊椎,也轻拍背脊。
直到应渊慢慢松懈下来,埋首在他颈窝里,重新将重量与主动交付。
舒服到浑身酥软的时候,应渊却是下定了决心。
我要把这事儿处理完,不能总让桓钦去思去想去做。
然后,我要去历劫,以不同的身份,换着角度,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桓钦治下的六界,回来再为他查缺补漏。
如果桓钦生气要罚我,嗯,他顶多在床上撒气,也没什么关系,还挺舒服的。
东海龙宫旧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唰。”变成原形藏匿于此,敖宣突然打了个寒颤,龙尾巴拍出一道水流。
前不久,他从天庭溜下来,和那几个即将垂暮的上仙派来之人接了头,目前拿到了信,负责回去悄悄递给应渊帝君。
殊不知,魔界的魔宫大殿燃起一团火,把尊位烧了一遍,地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魔尊寝宫九重帷幔之内,入住了一位仙客,好几天没能下榻。
这个消息,桓钦并未专门对外隐瞒。
于他而言,这未尝不是显示应渊地位的手段。
至少,烁骅等魔界长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上朝时瞥着上方帝座珠帘之内的那袭白衣,总带了些认真与肃然,不敢再冷冰冰地漠视了。
显然,魔尊一意孤行带帝君深入魔界、进入魔宫,也是逼迫他们承认、正视自己与应渊平分权柄的事实。
但对于某些地仙中的上仙老祖,他们的想法恰恰相反。
“应渊肯定深觉耻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海那条小龙不是已送消息了嘛,应渊可回了?”
“应渊……应渊君回信,天规戒律不可逾越,滥杀无辜不可不罚。”
“哼,到底是四大帝君之首,严于律己上万年。”
“那我们怎么办?虽说以前的证据早已毁灭,但小辈们还是差了点,练功吐出的那批魂魄没碾磨成粉,就被监察司的人发现了碎片。”
“魂魄碎片记忆混乱,监察司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凭空捏造,好供桓钦以此给吾等定罪。”
“呵,血脉相连的小辈可以信任,各位族中的侍从、侍女,谁能说知情的一定能不泄密?依我看,得把人看牢喽,实在不行就让他们通通投胎。”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渊堂堂帝君被魔尊带去魔界寝宫玩弄了几天几夜,还自甘堕落奉桓钦为帝,确实令人鄙夷,但若是无他支持,我们迟早被桓钦逼得不得不反。”
“不错,当年我们趁修罗族横扫天下,私下做了不少灭族之事嫁祸于修罗族,桓钦不见得不知道。如今把我等养肥了,他当然到了收割的时候,我等决不可坐以待毙!”
“罢了,那条小龙实在不得用,我亲自去见应渊。”
“什么,万一……万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真凭实据,桓钦有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应渊乃正人君子,不可能强行留我。我倒要亲自去问问,他到底要什么,才肯支持我等助他夺位,明明此事最有利于他,难不成真是满心大义,连该收回的帝位与复活染青,他都能毫不心动?!”
“好,我们就等你好消息!”
想要永生者多了去了,突破不了上神,便不能得之。
上仙何其多也,无数年后今安在?
不过黄土。
修罗族天生神力却命短,为了延续寿命,尚且由修罗王亲自出马接近上始元尊,更遑论仙。
这人这般想着,便也理直气壮地走了出去。
他面庞慈和,颇有仙风道骨之象,谁又能知道他的歹毒呢?
就如东海龙王,若非证据确凿,东海一脉又向来行事狠辣且肆无忌惮,谁能想到龙族之首能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举,只为了给老龙王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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