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帝君不敢吱声,修罗族视若无睹。
魔军战士渐渐意识到了,应渊帝君在魔尊桓钦心中的地位。
饶是还有不少妖魔,甚至包括某些只见过魔尊戴面具模样的长老,对计都星君竟是魔尊很震惊,一时半会也不敢对应渊不敬。
泠疆刚把三位帝君带下去关押,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血树最安全,挪过来才安排好负责的看守和换防,就见应渊如此从天而降。
“……哼。”他对魔尊明明得了人却束手束脚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嗤一声后,又惦记起这位帝君曾经的战绩,愣是留下来防备着,没敢走。
在噤若寒蝉的寂静里,大军继续往前。
“尊上。”直到烁骅挣脱玄襄的桎梏,走过来血树上端行礼:“已快出魔界了,可要再往前接近仙界门户,寻一地安营扎寨?”
唉,丝璇、沾夷被撞破太快,无双镜没能到手,反而被应渊榨干利用价值再毁于一旦,不然大军早就到仙界了。
桓钦飘然而落,驻足于血树前方,随意地点了点头:“本尊亲自安排,你和玄襄辅佐。”
“是。”烁骅领命而去。
修罗族与魔族便也纷纷跟从,很快就合二为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捆在树上跟着走了很远,应渊从排兵布阵里瞧不出一点可堪利用的漏洞。
他再是坚毅隐忍,也难免疲惫不堪,在火毒的煎熬里愈加难受地蹙起眉头。
“唰。”忽然,几滴浓缩而充满灵力的药液喷洒在唇上,令应渊躲闪不及。
但又有灵力顺着树藤,悄无声息灌入了体内,搭配着适才的药液发挥作用,将火毒的灼烧削弱很多。
代价是那些火毒迅速换了地方,路途中还算能看见的眼眸彻底失去了颜色,一切漆黑无比。
“嗯……”如斯黑暗降临,身上的热便更加明显,让应渊愈加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树藤很快就稍稍放松,连身后可供倚靠的树干都悄然铺垫了细腻柔软的枝叶,让应渊恍惚间梦回少时。
当年战局紧张,他刚成年,实力还不似后来那样坚不可摧,在战场上受伤发热次数不少。
天医来看过用了药,也就匆匆忙忙走了,剩下的只能自己熬过去。
他便阖着眼皮快要打架的眸,衣服都懒得换,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
“见过桓钦仙君。”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和含笑的嗓音响了起来,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同僚桓钦:“应渊年纪最小,今日伤得不轻,现下睡了吗?”
应渊想要客气几句,但嗓子疼得很,也没力气起身。
外面的声音时轻时重,直到门忽然开了,有人快步走到近前:“我知九重天仙族不似地仙,往往少有后代,可你们这也太不会照顾了吧?”
折叠整齐的湿润毛巾放在滚烫的额头上,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腰,将加了蜜的温水一勺勺喂入,又将褴褛的外衣与甲胄碎片剥开,重新换了一层更柔软的被褥。
应渊本来想说一声谢谢,却不记得是那水太甜,还是怀抱太舒服,他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应渊方知桓钦照顾了他一夜,直到烧退,便换了战甲又上前线。
在此之后,他与桓钦越走越近,从一开始的视为前辈,后来实力拉平为至交,最终是自以为心灵相通的知己。
“……”应渊轻轻睁开眼睛,两滴泪轻轻落下眼睫。
可他未卜先知一般扭过头,成功避开了蹭过来想为自己擦泪的藤蔓。
一路领着大军觅地驻扎,一直驾驭着血树的桓钦除了下令之时,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应渊。
隔着茂密的枝叶,他始终静静瞧着狼狈不堪的心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此刻,像被那两行泪隔空烫伤,桓钦不敢再让血树的枝条蹭过去,便仰头凝视魔界的云端。
在这里的大多数土地都很贫瘠,天际也不算美丽,但却始终是故土。
日暮起薄烟,军纪严明的魔族、刚刚复活的修罗族合军后的磨合告一段落,安营扎寨时也不曾生乱,就是用膳补充灵力时相视着,双方都不太敢随意言语,相处还稍显生疏。
“哼。”桓钦以魔尊的身份全盘关注着,一个早已在心中测算过很多次的想法就更加清晰了。
他眯起眼睛,下定决心地跃起、坠落。
“嘭。”魔尊负手而立,落在四大帝君面前:“天极紫虚昭圣帝君,悦极赤懿湾云帝君,元始长生大帝。”
三位帝君伤势严重,本在闭目努力调整内息,不肯放下一丝一毫希望。
闻声,他们自然抬眸看了过去:“魔尊有何贵干?”
“主动交出神器。”桓钦神色冷冽:“本尊饶你们一命。”
昭圣下意识稍稍转头,看了一眼闭眸不说话连呼吸声都很均匀的应渊,一时半会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伤得太重昏迷了。
“你只要三大神器?”应渊伤重,昭圣不言,湾云只好接过了话题:“不要应渊的地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桓钦脸上闪过不耐之色:“不必废话,不必拖延时间。你们是给,还是本尊夺?”
三位帝君面面相觑。
神器认主,要是被魔尊强夺,对他们现在的伤势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他们本就无力反抗,魔尊明明能一招得手,偏要他们主动交出来?
“不止你们。”桓钦忽然笑了:“还有帝尊,都不能死。”
他的嗓音极温柔,说出之言却一瞬间就让三位帝君毛骨悚然:“否则,本尊用什么拿捏不怕死的应渊?”
“你!”位列四大帝君之末,一贯沉默的元始长生大帝气得按捺不住:“下流龌龊!”
他们三个向来自视甚高,有时候说话难免居高临下,瞧着不好相与,但也是看着应渊从婴儿长成小小的、刚能拿剑就上战场的团子,然后是身姿轻盈的少年,最终是后来居上堪称顶梁柱的帝君之首,又怎能容忍这个孩子迎来那样的折辱?!
魔尊和三帝君吵架的声音委实太大,已有不少巡视营地的修罗、魔兵看了过来。
虽不敢靠近血树,但他们悄咪咪站在下风口,极力竖起了耳朵。
“他们在吵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那三个仙神帝君骂咱们尊主下流?”
“嗨多大点事儿,七情六欲出自生灵本能,食色性也理所当然,也就仙界穷讲究。”
“要我说,魔尊伪装身份做计都星君的时候,本来就和应渊帝君交好,日久生情有什么问题吗?”
“对,而且就算我在魔界都听说了,应渊帝君高冷孤僻,唯一的朋友就是计都星君,而计都星君掌管情报,咱们这边似乎有不止一个长老派过人暗杀他想打击帝君……呃咳等等,是哪位长老这么倒霉?”
“我觉得,重点不是这个吧……”
“那你说是……啊!”
“看来你也瞧见了,对,重点是……应渊帝君他醒了!”
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身旁,应渊安静而沉寂,仿佛被争论的中心不是自己。
“应渊……你别这样……”桓钦首先招架不住了。
他快步上前,抬指想要触碰,又在即将触及应渊脸颊时犹豫不决。
这一瞬,桓钦深深共情了临死前的玄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如果回忆起来,大概会直接翻个白眼,还得骂一声晦气。
三大帝君没有刺激应渊。
不论应渊对桓钦的情谊有无越界,高空中那穿心一剑,都是真的伤透了这重情重义的帝君,他们又怎么忍心再踩他痛脚?
只不过,感应着本就被魔尊隔绝了控制权的神器,三位上神到底还是犹豫不决。
此时此刻,若交出神器,接下来魔尊想攻克仅存帝尊一位上神的仙界,便易如反掌了。
他们不怕被伤到魂飞魄散而失去神器,但绝不能屈从于敌人的威胁。
“噗。”桓钦却见应渊猛地喷出一口血,被主人舍弃的地止飞跃而至,重重砸在了自己心口,又顺着魔尊华服滑倒在了地上。
可桓钦没有第一时间去捡落地的神器,反而面沉似水:“应渊!”
他的手在抖,一把就扣住了痛不欲生的应渊,第一时间探寻体内伤势。
“魔尊。”应渊却波澜不惊:“七曜神玉一命千秋可夺寿元,理尘扫除迷障博贯古今,楮墨可生万物幻化迷境,地止有本无源可滋可毁。”
他淡淡道:“若你想改造魔域媲美仙界,让妖魔安居乐业,三大神器无用,唯地止可行。三大帝君伤及魂魄,本君主动交出,你勿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勿再伤他们!至于你说,用他们的命拿捏我就范……”应渊艰难地笑了一下,眸中殊无笑意,却更衬得眼角红得极艳,像血似的灼人心神:“你确实够了解我。此战本君是败了,成王败寇,那就悉听尊便。”
帝君深知示敌以弱的道理,也不介意在胜算渺茫的绝境中忍辱负重。
只因他总得活下去,才能见识桓钦隐藏的那些东西,也才能确定这胆敢祭天逆命还成功的修罗魔尊若当真对帝尊取而代之,于苍生究竟是福是祸。
“好!”可桓钦何等了解应渊,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气极反笑地掐住逆来顺受之人的脖颈,重重砸进了血树的根系处:“你想要以身渡魔,本尊就成全你!”
无数长着树疣的触手蜂拥而至,将帝君淹没其中,在闷哼声中与血树融为一体。
“应渊!”被捆得结结实实不能动,三大帝君目眦欲裂:“桓钦!你这个畜生!”
他们气得直哆嗦:“万载岁月,应渊从未对不起你,你……你……”
到底是高高在上,整整三位上神拼不出一句难听的市井脏话,就只能翻来覆去地怒吼:“龌龊!下流!畜生!”
“……呜……”可应渊完全顾不上外面的纷纷扰扰,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段被巨浪经过的狭窄隧道。
道路是喉峡,浪潮是触肢。
药液被灌入口中,体内的火毒跟着灼烧沸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如同被围剿而挣扎反扑的山匪,火毒凶残地断绝所能见到的经脉,欲逃出生天。
可口中激烈的贯穿捅弄一波波洒下药液,配合全身上下的摩擦吸吮,弄得应渊更加意识迷离。
最初,他还依稀能听见些外面传来的嘈杂唤声,是战友在喊他。
但好似少了谁?
应渊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后心就蓦地一痛,却来不及去回忆,便察觉到口中的黏腻藤蔓胀大了体型,更迅疾地摩擦着舌根,以硬粒般参差不齐的树疣磋磨他的舌尖。
“呜嗯……”应渊喘息着努力凝回理智,想要躲闪自保,却被手腕、脚腕上越发放肆的抚摸打断行动。
他不得不呜咽着,极力忍受被彻底撬开齿列,好几根细藤取代粗藤,轮流玩弄唇腔喉管舌头的滋味。
而更多枝条探进衣服,像是手指到处抚摸揪弄按压,愈加放纵恣意了。
“桓钦!”可被揪弄乳珠的力道太熟悉,似乎前不久才经历过,就在高空的罡风中,也在温热的怀抱里,应渊突然清醒过来,咬牙切齿的。
但神智的完全复苏,在这种场面下,只会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
尤其是他被掰开双腿抚弄腿根、臀肉,再怎么蜷缩都只能换来更过分、更激烈的吮吻,连脚趾缝隙里都被树藤的黏液糊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嗯……”视觉失效、触觉更灵敏,应渊无意识发出了破碎的哽咽。
他挺胸躲闪着越来越难熬的触感,只因有两枚像极了夹子的细触一拥而上,精准地锁住敏感的乳珠,一下下揪玩拉扯,将之玩成两朵梨花带雨般湿润的茱萸。
“应渊。”又有两只手抚上翘起的臀瓣,如将一朵花从中间往外剥开,剔除了枝叶、花蕊,把最鲜嫩的花心摘下享用。
是桓钦!
两根手指猛然掼入时,应渊浑身如遭雷击,疯狂反抗起来。
但是,用不着桓钦动手,血树就轻而易举地镇压了这份垂死挣扎。
“不……”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看不见的应渊也还是忍不住发起了抖:“桓钦……”
他下意识挣动着,扣住身边人的手腕,仿佛自己还是云层中无所不能的帝君,轻易就能将人远远丢飞在身后,既是护住,也是逃避。
“……我在呢。”桓钦认出了这个在云间紧紧握住自己,仿佛攥住了风筝线一样的动作,心中的怒火无奈地缓解了很多:“应渊。”
向来无有破绽的东极青离帝君,却因他这一句温声安抚、柔软呼唤,意志有了一瞬间的瓦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明明在质问,喑哑的嗓音却带了不自知的饮泣,像极了对负心汉的控诉。
“我可以不这么对你,应渊。只要你承诺站在我身边,而不是璧阶下。”明明知道答案,桓钦也还是想自欺欺人一回,竟是温声强调道:“只要你愿意,我求之不得。”
应渊没有回答。
桓钦便也不再白费口舌。
……彩蛋.指奸……
帝君羞愤欲绝地安静了很久,被同样沉默的魔尊抱去沐浴一番。
一起洗去身上的汗与泪,桓钦方把应验安置在血树内部木屋的榻上。
蜡烛吹灭的窸窣轻响之后,应渊偏过头,无神的眼睛看着躺在身畔的桓钦,一言不发。
“火毒还发作吗?”见应渊没精神到连骂都没骂自己,桓钦反倒关心则乱了。
可他刚触上手腕,就察觉到应渊猛然一缩,像是还没从刺激里恢复般躲闪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动。”桓钦更强硬地攥紧了,坚决不惯着应渊:“这毒要解很久,你得习惯配合。”
被从未有过的体验折腾得浑身酸软,应渊一点都不想搭理身畔的始作俑者,不论是动作还是言语。
“何必这么倔?”桓钦叹了口气:“你能猜到的,你我之间,注定要有一个人率先低头。而你求我一声,我就会放过你一次。”
应渊当场气笑了,好在刚被喂过灵果榨成的药汁,嗓子并不喑哑,倒是有点响亮:“滚!”
“这个待遇,你确定不要?”桓钦玩味一笑,斟酌着用词,含蓄道:“再好好想想吧,你迟早要面对的。”
应渊的语气越发冷冽:“你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本君也不需要……魔尊的特殊对待!”
“这是昆仑神树内部。”桓钦也不生气,反而略过上一个话题:“你们都知道它吸噬灵气,却没专门研究过吸噬的灵气用来做什么了。”
同为顶尖高手,对学识的掌控有所自信,他相信应渊听得懂,就没有多加解释什么,只笑意盈盈道:“倒是便宜了我强行夺走,用在分身自造空间上。”
桓钦起身重新点了灯,在床畔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尺白素。
应渊的挣扎很快宣告失败,只能被迫站直了身子,被换上一身极单纯、极合身的白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有布条蒙住他失去神采的眸,掩住倍受刺激而变成红色的仙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