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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欧阳平只是痴迷地望着巷子深处。那里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人对他伸出手,纤细的手腕上有一道与他梦中完全一致的疤痕。

欧阳平踏进警局大门时,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塑料袋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瓷砖地面上留下一串潮湿的痕迹。

三楼的专案组办公室亮着惨白的灯光。推门而入的瞬间,欧阳平敏锐地注意到室内的温度比走廊低了至少五度。他的三位同事围坐在电脑前,显示屏的蓝光在他们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先吃点东西吧。"欧阳平将包子放在桌上,塑料袋与桌面接触时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法医陈默抬头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他面前的解剖报告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电脑屏幕上是高富商全家的合影。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恰到好处,但不知为何,他们的眼睛都呈现出不自然的反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相纸背面窥视着观看者。技术员林小刀正在放大照片的某个角落,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发出骨骼摩擦般的咔嗒声。

"发现了什么?"欧阳平凑近屏幕,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照片角落里,高富商小女儿的影子似乎比其他人要深一些,而且...那影子的姿势与本人并不完全一致。

队长周衍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异样的冰凉。"已经看了三个小时,"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次放大到400%,照片里就会出现..."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开始自动切换,一张张翻过高家成员的独照,最后定格在那位小女儿的脸上。她的嘴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标准的微笑慢慢咧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塑料袋里的肉包子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汁液,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法医室的冷光刺眼地打在解剖台上,那只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断手显得格外惨白。指尖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指甲油,无名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婚戒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晕。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戴着橡胶手套的年轻法医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发颤,"确实是谭湘女士的右手。"

刑警队长陆沉站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他记得三天前在富豪晚宴上见过这位高夫人——那时她正挽着丈夫的手臂,涂着同样颜色的指甲油,在香槟塔前笑得风情万种。

"死亡时间呢?"陆沉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音比想象中沙哑。

"无法确定。"法医犹豫了一下,"断面切割得非常...专业。像是用医用骨锯处理的,而且..."他的目光飘向断手手腕处那个古怪的符号,像是用锐器新刻上去的扭曲符文。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阴风,解剖台上的无影灯闪烁了几下。陆沉敏锐地注意到,当灯光暗下的瞬间,那枚蓝宝石戒指似乎...微微亮了一下。

"陆队!"实习警员小林慌慌张张冲进来,"高家刚才来电话,说夫人今早还出席了一场慈善拍卖会!"

解剖室里顿时陷入死寂。陆沉盯着那只断手,看着不知何时爬满整个玻璃容器的冰霜,突然想起民间关于"活人献祭"的古老传说。而谭湘手腕上那个符号,他曾在某个禁书上见过——那是召唤某种存在的契约印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通知特别调查组。"陆沉解开西装纽扣,露出挂在颈间的家传玉佩,"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他的目光与玻璃容器中的断手"对视"了一秒,莫名确信那只手上的指甲油颜色,比三天前见到时更加鲜艳了。

实验室里的灯光惨白而冰冷,照在解剖台上那具苍白的尸体上。崔少芸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尸体表面,指尖传来的触感异常僵硬——没有生命应有的柔软,也没有腐烂的迹象。

"活性分子检测结果为零。"助手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几分颤抖,"这种情况...要么是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要么..."

"要么它根本不是尸体。"崔少芸接过话头,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她突然想起最近三个月来,城里陆续出现的失踪案件,那些年轻男性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解剖刀柄,崔少芸注意到尸体颈部有一道几不可察的缝合痕迹。那针脚细密得不像普通法医的手法,倒像是某种...艺术品。

"查一下最近半年大量购买医疗包的人员名单。"她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解剖台上的不锈钢托盘,"特别是..."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尸体异常完美的五官上,"特别是从事艺术相关职业的。"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崔少芸敏锐地察觉到,当灯光暗下的瞬间,尸体的嘴角似乎...上扬了。

窗外的雨丝无声地缠绕着霓虹灯,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暗影。欧阳平站在解剖台前,白炽灯将他的侧脸削成冷峻的轮廓。解剖台上谭湘的尸体像件被撕碎的工艺品,脖颈处的勒痕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有意思。"他忽然轻笑,橡胶手套摩挲过尸体耳后的淤血,"凶手在最后时刻松了力道。"法医助理看见他瞳孔微微扩大,那是猎犬嗅到血腥时的兴奋。

监控录像带在放映机里发出沙沙的哀鸣。画面里谭湘走进电梯的第十二秒,欧阳平突然按下暂停键。他的指尖悬停在某个模糊的倒影上方,倒影里似乎有人用左手整理过领带——而高富商是个左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局咖啡机吐出最后一滴褐色液体时,欧阳平正在白板上画第三条连线。谭湘指甲缝里的丝绸纤维与高富商定制西装的面料吻合度高达92%,但死亡时间推算出的作案时段,那位衣冠楚楚的商人正在慈善晚宴接受镁光灯的亲吻。

"您觉得是替身作案?"年轻刑警的声音惊飞了停栖在窗沿的乌鸦。

欧阳平没有回答。他凝视着谭湘右手小指不自然的弯曲——那是他们卧底时期约定的暗号,代表"有内鬼"。解剖刀突然从托盘坠落,在瓷砖上擦出刺耳的颤音。当众人回头时,发现欧阳平正用沾着尸检血渍的手指,轻轻抚过高富商档案照片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停尸房的冷气突然加剧。某个瞬间,所有人都看见谭湘的尸体在裹尸袋里抽搐了一下。欧阳平解开制服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处与死者如出一辙的月牙形疤痕。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又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黑暗里——而值班表显示,今晚整个分局都没有女性警员值班。

三人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记忆的碎片上。那起灭门案的血腥画面,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着他们的思绪。

林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证物袋,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具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女尸。她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即使在解剖台上,那双瞳孔里似乎还映着凶手的影子。

"又是满月。"程野抬头望着窗外那轮惨白的月亮,喉结滚动了一下。去年案发当晚,月光也是这样冷得渗人,把血迹照得发亮。

苏沉突然停下脚步。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却只看到一截断裂的红绳——和死者手腕上那根一模一样。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想起法医报告中那个诡异的细节:所有死者右手腕都系着红绳,而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你们说..."林默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个传言会不会是真的?"他指的是局里老刑警们私下传的,说每到满月,停尸间的抽屉就会自己打开。

程野的配枪在枪套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三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正从记忆的深渊里慢慢爬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崔少刚倚在褪色的墙皮旁,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在黑暗中划出猩红的轨迹。他低低叹了口气,嗓音里浸着化不开的疲惫:"眼下...只能等那位藏头露尾的凶手,主动来撕开这层皮了。"

法医室的冷光从半开的门缝里渗出来,照得众人脸色惨白。林法医将解剖报告重重摔在金属台面上,惊起一片细碎的尘埃。"谭湘的胃容物显示,"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最后进食的是娘家特制的槐花糕——这种糕点,从来只在清明前后制作。"

空气突然凝固。实习生小周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地上,纸页哗啦啦翻动,像极了谁在暗处窃笑。

"3月12日..."崔少刚突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天是惊蛰。"他转头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某个模糊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滋长——谭湘娘家所在的古镇,至今还保留着惊蛰日不嫁女的古老禁忌。

法医室的顶灯突然滋滋作响,所有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法医助理哆哆嗦嗦指向解剖台:"崔、崔队...尸体手指...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众人悚然回头,只见谭湘青白的食指正诡异地指向墙上的老黄历——3月12日那页被人用朱砂画了个诡异的同心圆,像极了两枚交叠的婚戒。

阴冷的雨夜,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林墨白站在公寓门口,指尖微微发颤地捧着那个包裹——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递纸箱,却在13日这个不祥的日子悄然而至。

纸箱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他深吸一口气,用美工刀划开封口胶带,箱子里赫然躺着一只苍白的人手。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熟悉的铂金戒指,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三天前的监控录像显示,楚清越的奥迪A1在深夜的车库里被人动了手脚。画面里那个模糊的身影戴着鸭舌帽,动作熟练地撬开引擎盖,往机油箱里倒入白色粉末时,月光正好照在他手腕内侧的蛇形纹身上。

警方在勘察现场时发现,机油箱里的混合物远比想象中复杂——细如尘埃的白糖与尖锐的砂砾纠缠在一起,像某种恶毒的诅咒。维修工说这样的混合物会在发动机运转时产生可怕的后果,就像把无数把微型刀片注入血管。

楚清越失踪第七天,林墨白在整理他的衣物时,突然闻到衣柜深处飘来淡淡的血腥味。最里层那件黑色风衣口袋里,静静躺着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别找我,他们盯上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夜梦回时,林墨白总听见车库方向传来引擎的呜咽声,像是那辆被诅咒的奥迪A1仍在痛苦地呻吟。而每当这时,窗外总会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仿佛有人正在黑暗处调配着新的糖砂混合物。

昏暗的审讯室里,白炽灯投下惨白的光,将林警官眉间的沟壑照得愈发深邃。他指节敲击着那份验尸报告,纸张在金属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氰化物中毒,"他低声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死亡时间都计算得恰到好处——这绝不是临时起意。"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年轻的刑警小陈猛地转头,却只看见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法医室的空调发出嗡鸣,将证物袋里的药盒吹得微微颤动。"所有监控都查过了,"小陈的声音有些发颤,"那家药房的进货记录、销售清单都正常得可怕。"他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从背后窥视着这场对话。

第三分局的监控室里,屏幕蓝光映照着技术员苍白的脸。画面定格在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上——宽大的快递制服下,连身形都模糊得像是被刻意扭曲过。"看这里,"技术员放大的画面突然泛起雪花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每次经过摄像头,这个人的面部都会出现奇怪的干扰。"

林警官突然站起身,阴影笼罩了半个房间。他想起死者最后那条未发送的短信——"他回来了"。雨声渐密,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长得犹如另一个潜伏的怪物。证物柜的玻璃反射中,似乎有张惨白的脸一闪而过。

昏暗的解剖室内,惨白的灯光在金属台面上投下诡异的光晕。高法医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只断手的切面,眉头越皱越紧。刀刃的痕迹太过普通,普通到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任何一家超市都能买到的厨刀留下的。

"普通的刀具..."他低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停尸间里荡出细微的回音。指尖的触感让他想起上周处理的那起家暴案,同样的切口,同样的...寻常。这种寻常背后,往往藏着最不寻常的恶意。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欧阳平推门而入时,带进一阵阴冷的风。他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某个寻人论坛的界面。"发了十七个贴子,"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所有近三个月失踪人口的帖子下都留了言。"

林默从阴影里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注意到欧阳平敲击手机屏幕的食指在微微发抖——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网警,此刻正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咽喉。

"你们说..."一直沉默的程媛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会不会是那个人回来了?"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档案袋上划着圈,那些泛黄的案件照片从缝隙中若隐若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骤然凝固。高法医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他们都明白"那个人"指的是谁——三年前连环断手案的真凶,那个喜欢用最普通的厨刀,在满月之夜作案的...

窗外,一片乌云缓缓遮住了月亮。欧阳平的手机突然自动亮起,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提醒:【您关注的"午夜寻人"贴吧有新回复】。点开的瞬间,四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模糊的照片,月光下,某个厨房料理台上,整齐排列着三把一模一样的厨刀。

而在照片角落的阴影里,隐约可见第四把刀的轮廓。

阴冷的月光穿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废弃厂房的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谭湘缓缓睁开眼睛,右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那里本该有只保养得宜的手,此刻却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断口。

黏稠的血迹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痕迹,她强撑着墙壁站起身,昂贵的真丝旗袍早已被灰尘和血污浸透。远处传来老鼠窸窣的声响,混合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回音。谭湘咬破了下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这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手腕的伤痛。

"必须离开这里..."她踉跄着向透着微光的出口移动,高跟鞋不知何时早已丢失。赤裸的脚底踩到尖锐的玻璃碎片,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身后黑暗的厂房深处,似乎有视线黏在她的背上,如影随形。

网络上的调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些带着戏谑的寻人启事评论区,没人知道她正经历着什么。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永远停留在她走进巷子的那一刻,就像被某种力量刻意抹去了后续的踪迹。

第十五天了。谭湘数着墙上用指甲刻下的痕迹,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听见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对着电话说:"实验体状态良好。"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她的血,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令人战栗的狂热。

此刻厂房外突然传来引擎声,谭湘浑身一颤。是来抓她回去的人?还是...她不敢细想那个总在深夜出现在囚室外的修长身影,那个会轻柔地为她擦拭伤口的年轻法医。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谭湘跌倒在生锈的铁门边。远处警笛声若隐若现,而更近的地方,她听见了皮鞋踏过碎玻璃的清脆声响——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像是猎手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偏僻的山村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只有偶尔的犬吠撕破这死寂。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火光照亮了他们惊恐的面容。

"那...那是个活人吧?"老张头的声音发颤,手中的火把微微抖动。

年轻些的李二狗壮着胆子凑近,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天老爷!这、这是高家的少爷!"

草丛中蜷缩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沾满泥土,却掩不住那惊人的美貌。更诡异的是,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枚血玉镯子,在火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消息很快传到了镇上。派出所的王龙听到"高家少爷"四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搓着手,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这可是条大鱼..."

当天深夜,王龙鬼鬼祟祟地拨通了市刑侦队的电话。电话那头,刘伟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桌上的案卷堆得像座小山。

"你说什么?高家的独子?"刘伟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精光乍现。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高家少爷离奇失踪的案件,以及高家悬赏的天价酬金。

验明正身的程序进行得异常顺利,却又处处透着古怪。那个俊美得不像凡人的青年始终沉默不语,唯有在刘伟靠近时,那双漆黑的眸子才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更奇怪的是,医院里的监控总是莫名其妙地失灵,而值夜的护士都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哭声。

当刘伟颤抖着拨通高家的电话时,电话那头传来瓷器摔碎的脆响。高老爷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真的是我儿子?他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挂断电话,刘伟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转身的瞬间,仿佛看见病房门口飘过一抹红色的衣角。等他追出去时,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萦绕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端的高家豪宅里,高老爷放下电话,脸上激动的表情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缓缓转身,对着黑暗中的某处轻声说道:"他回来了...我们的祭品,终于回来了..."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亮着,惨白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四道拉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与纸张的霉味,偶尔传来键盘敲击的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摩斯密码。

欧阳平站在窗前,月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修长的手指轻叩窗框,节奏与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微妙地重合。"别去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正在激烈讨论的三人同时噤声。林秘书手中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时发出类似翅膀扑棱的声响。

崔明玉最先反应过来,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绞紧了电话线。"可是那个实习生..."她的话被弟弟崔明轩突然按住肩膀的动作打断。青年苍白的面容在显示器蓝光中显得格外阴郁,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

"姐,我给陈局长打过电话了。"崔明轩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颤音,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他说...档案室根本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份档案。"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连中央空调的出风声都消失了。林秘书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她总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从背后缓缓爬上来。

欧阳平转过身,阴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微微上扬的嘴角。"等吧。"他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古旧的银戒指,"该来的总会来。"落地窗外,一只漆黑的乌鸦突然撞上玻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声。

崔明玉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她抓起外套时带倒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晕开,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四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在明灭的光影间,墙上的挂钟指针诡异地开始逆时针旋转。

午夜时分的医院走廊被惨白的灯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欧阳平在消毒水与某种腐朽气息混合的味道中猛然惊醒。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只触到病号服单薄的布料。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踩在神经末梢上,那节奏在空荡的走廊里诡异地回荡。

高法医正俯身对姐弟俩说着什么,镜片反射的冷光将他半张脸淹没在阴影里。少女攥着弟弟手腕的指节发白,男孩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青色胎记在灯光下竟像张扭曲的人脸。欧阳平注意到高法医白大褂下摆沾着暗红污渍,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在姐弟俩之间晃出一道血月般的弧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必须现在做笔录。"崔少刚的声音突然刺破凝滞的空气,他站在应急灯闪烁的绿光里,半边身子仿佛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谭湘的病房门牌在众人头顶投下蛛网状的阴影,门缝里渗出某种甜腻的腐香。欧阳平突然想起卷宗里那个失踪护士的照片,她耳垂上也戴着和少女相同的珍珠耳钉。

当崔少刚第五次重复"这是程序"时,走廊灯光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嗡鸣。高法医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划出长长的墨痕,墨迹晕染开的形状恰似法医室那具无名女尸手腕上的淤青。少年突然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镜头玻璃映出的却是三个模糊人影——可明明现场站着五个活人。

欧阳平摸到口袋里的镇定剂,塑料包装簌簌作响像极了停尸房的裹尸袋。他看见谭湘病房的门把手正在缓慢转动,金属表面凝结的水珠沿着门缝滴落,在瓷砖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诡异的阴影。谭湘躺在病床上,隐约听见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低沉的交谈声。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正按着他的四肢。

医院里流感肆虐的消息早已传开,走廊上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消毒水的气味中混杂着某种腐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谭湘模糊地记得,昨天夜里似乎听见了不寻常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病房外低声啜泣。

停车场的混乱更是令人不安。据说有人看见一个黑影在车辆之间穿行,所到之处警报声此起彼伏,却始终找不到始作俑者。保安们神色慌张地交谈着,提到监控录像里出现了诡异的雪花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信号。

病房外的警察比往常更加警惕,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谭先生需要静养,"主治医生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任何探视都必须经过严格审查。"但谭湘分明听见,在这番官方的说辞背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把手突然无声地转动起来。谭湘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房间——是崔少刚。这个本该在医院黑名单上的人,此刻却站在他的病床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窗外适时地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崔少刚眼中那抹异样的光芒。

"你怎么..."谭湘的话哽在喉咙里,因为他发现崔少刚的脚下,竟然没有影子。

夜色如墨,笼罩着研究所阴森的走廊。崔少刚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发出危险的咔咔声,眼底跳动着暴怒的火光。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欧阳平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两人之间,月光透过窗户在他镜片上投下诡异的冷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刚。"欧阳平的声音像一泓冰水,带着某种超乎常理的镇定。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崔少刚的手腕,那股刺骨的凉意让暴怒的男人猛地一颤。

走廊尽头传来不祥的滴水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三人对峙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有第四个人影正悄然融入其中。离开时,刘伟的身影鬼魅般拦在楼梯口,他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整张脸在应急灯的映照下泛着病态的青色。

"求我就能进去。"刘伟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难辨,像是另一个人在借他的喉咙说话。崔少芸感觉到一阵刺骨的阴风拂过后颈,她猛地转身,却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了诡异的符文。

"二组的事不用一组管。"她的声音在走廊里产生了诡异的回音,最后一个字突然变成了男女混声的重唱。刘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的瞳孔在瞬间扩大至整个眼眶,黑得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暗处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像是有人正在翻阅那本被封印的档案。欧阳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刘伟那张原本就刻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他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令人不适的声响。二组的办公室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这案子归我们三组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识相的话,现在就带着你们那些没用的档案滚出去。"

欧阳平静静地站在阴影里,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渗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诡异的条纹。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线下确实像极了寺庙里那尊永远含笑的神像。只是那双眼睛——那里面藏着的东西让刘伟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寒意。

"你聋了吗?"刘伟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度,像是要用音量来驱散心底涌起的不安,"我说这案子——"

"我听见了。"欧阳平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凝重的空气。他缓缓抬起右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办公室角落里的绿植无风自动,叶片摩擦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窃窃私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伟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见欧阳平身后的阴影诡异地扭曲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里蠕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皮鞋跟撞上了身后的文件柜,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你想干什么?"刘伟的声音开始发抖,他慌乱地环顾四周,"来人!快来人!"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但奇怪的是,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欧阳平依然保持着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在这一刻突然大亮,照得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扭曲变形,像一只即将扑食的野兽。

刘伟的后背已经贴上了冰冷的墙壁,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欧阳平的手指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散发出的、不属于活人的寒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白光如同潮水般涌入。刘伟的同伴们冲了进来,但他们看到的只是欧阳平静静地站在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刘伟的幻觉。

"刘队,您没事吧?"同伴疑惑地问道。

刘伟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死死盯着欧阳平,后者对他眨了眨眼——那一瞬间,刘伟分明看到对方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竖瞳,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没...没事。"刘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同伴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了办公室。他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像毒蛇的信子般舔舐着他的后颈。

空荡的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在地砖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欧阳平忽然咧开嘴角,那笑容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强行扯出来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

"做事......别太绝啊......"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尾音诡异地拖长,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借着他的喉咙发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无风自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的男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却见欧阳平脸上的笑容骤然扭曲。那双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紧接着一连串恶毒的咒骂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你儿子会在七月半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你老婆每晚都会被窗外的哭声惊醒......"每说一个字,走廊的灯光就闪烁一次,墙皮开始簌簌剥落,露出后面发霉的黑色霉斑。

最诡异的是,那些恶毒的诅咒在空气中凝结成暗红色的雾气,像有生命般缠绕在男人周围。当欧阳平提到"祖坟"二字时,整栋楼的水管突然同时发出凄厉的呜咽,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男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上诡异地扭动,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而欧阳平的身影却在灯光下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完全融入了墙上的霉斑之中,只留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刘伟只觉得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用冰锥扎进了他的心脏。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墙壁的手指不自觉地抽搐。对面的青年歪着头看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漆黑的眼睛里泛着诡异的光。

"你......"刘伟艰难地挤出这个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更多声音。耳边响起古怪的嗡鸣,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颅腔内爬行。青年忽然凑近,带着寒意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这就受不住了?"

刘伟的视野开始扭曲,青年苍白的脸在眼前分裂成重影。他看见对方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那些雾气正顺着自己的衣领往里钻。最后的理智让他猛地推开对方,却在接触到青年皮肤的瞬间打了个寒颤——那触感根本不像是活人。

"你给我等着!"刘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狠话,转身时险些被自己绊倒。他跌跌撞撞地冲向电梯,背后传来轻飘飘的笑声,像羽毛般黏在他的后颈上,挥之不去。电梯门关闭的瞬间,他分明看见青年站在原地没动,可镜面反射里,那个身影却贴在自己身后,正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呵气。

欧阳平站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冰冷的铜钱。刘伟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欧阳平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某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他注意到刘伟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那抹诧异很快被阴鸷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角落里,其他三人屏住了呼吸。林默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他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直面刘伟——那个据说与某些不可言说的存在有着特殊联系的男人。陈子安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凉的墙壁,却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安心。

最令人不安的是张远。他看见欧阳平周身似乎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这让他想起村里老人说过的那些故事——关于阴阳眼,关于能看见"那个世界"的人。

刘伟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冷笑,走廊的灯管开始诡异地闪烁。欧阳平却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带着危险意味的微笑。那一刻,张远确信自己看见欧阳平的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竖瞳,但转瞬即逝。

"滚。"欧阳平只说了一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刘伟脸色骤变。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刘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恐,最后仓皇逃离。

走廊重归寂静,只剩下四人沉重的呼吸声。林默第一个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欧阳平侧脸投下神秘的阴影。

欧阳平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时,他的影子在月光下诡异地拉长,延伸,最后消失在墙角处——那个理论上影子根本不可能到达的地方。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某种奇异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陈子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涌上心头,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被压抑已久的、近乎禁忌的兴奋。张远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无法从欧阳平修长的脖颈线条上移开。

在这个充满灵异气息的夜晚,某些东西在他们心中悄然觉醒。就像古老宅院深处那些被封尘多年的秘密,终于等到了被重新开启的时刻。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法医高远坐在驾驶座上,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那双总是能洞悉死亡秘密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阴翳。他向来厌恶无谓的争辩,更愿意用行动证明一切,但这次,某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着他。

警局的停车场地处偏僻,惨白的路灯在雾气中晕开一圈圈光晕。当他挂上倒挡时,后视镜里忽然掠过一抹灰影——那是个穿着灰黑长袖的少女,衣摆像被无形的手拉扯着般诡异地飘动。轮胎碾过潮湿的水泥地发出粘腻的声响,紧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咚"的一声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远猛地踩下刹车,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后视镜里空空如也,但当他颤抖着推开车门时,沥青路面上正缓缓晕开一滩暗色。月光突然刺破云层,照亮了那个蜷缩在车尾的身影——少女苍白的后颈从衣领里露出,皮肤上蜿蜒着青紫色的血管,像某种古老的诅咒图腾。

"你..."高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因为他看见少女正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扭转脖颈,那张本该血肉模糊的脸竟完好无损,涂着暗红色口红的嘴唇缓缓咧开:"高法医,你终于碰到我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隧道深处传来,带着潮湿的回音。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高远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具被送来尸检的少女尸体,同样的灰黑长袖,同样的诡异笑容。解剖刀划开胸腔时,他分明看见那颗停止跳动的心脏上,刻着自己的警员编号。

鲜血在冰冷的地面上蜿蜒流淌,如同一场诡异的花开盛宴。林夏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苍白的指尖在地板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散乱的黑发间隐约可见一抹冷笑,嘴角渗出的血丝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欧阳平的手指在距离她肩膀三寸处僵住了。他看见那些血迹正在发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每一滴落地的鲜血都在缓慢地绽放,化作一朵朵微型玫瑰,又迅速凋零成暗红色的粉尘。

"别碰我。"林夏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非人的回响,她侧过脸时,欧阳平惊恐地发现她的瞳孔正在分裂,像破碎的镜面般折射出多个重叠的影像。"你们这些肮脏的猪手......"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

欧阳平的手腕突然传来剧痛。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上浮现出青紫色的指痕,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攥住。更可怕的是,那些淤青正在形成古怪的符文,如同某种古老的诅咒顺着血管向上蔓延。

月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惨白。林夏的影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绝不是人类应有的轮廓。当她的长发无风自动时,欧阳平听见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就贴在他的后颈,带着腐朽的甜腻气息。

"你终于......"林夏缓缓转过脸,此刻她的面容已经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样,"......找到我了呢。"这句话显然不是对欧阳平说的。在他身后的黑暗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还有金属链条拖过地面的清脆碰撞。

法医高远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青白的烟雾在解剖室惨白的灯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斜倚在冰冷的金属台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镜片后的眼睛冷冷注视着正在卖力卖萌的刑警队长欧阳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欧阳队长,"高远的声音带着解剖刀般的锋利,"您这副模样若是让局里那些小姑娘看见,怕是会吓得连夜写调职申请。"他故意将烟灰弹落在欧阳平脚边,看着对方瞬间僵硬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欧阳平眨了眨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正要反驳,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包扎好了伤口,绷带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苍白。她站起身时,高远注意到她右手腕内侧有一道奇怪的疤痕,形状像是被什么生物撕咬过的痕迹。

"别过去。"高远突然压低声音,但欧阳平已经上前一步想要搀扶。下一秒,刑警队长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解剖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高远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女孩踹人时,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得不像人类。

女孩离开时没有回头,但高远确信听到她低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底传来。当晚值班室的电话响起时,高远正盯着解剖台上那具残缺的尸体出神。崔少刚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城南废弃医院...又出现了...和二十年前一样的断手案..."

高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忽然想起女孩手腕上那个疤痕——法医的职业记忆告诉他,那分明是人类牙齿的咬痕。窗外,一轮血月正缓缓爬上停尸房的窗棂。

那个阴雨绵绵的秋天,接连发生的两起悬案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不安的迷雾中。警方至今未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件卷宗上那鲜红的"未结"印章,在昏暗的档案室里显得格外刺眼。

法医报告上清晰地记录着,两位受害者的左手都被某种锋利器具整齐地切断,切口平整得近乎完美。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看着那些照片时,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这绝非普通人能做到的。凶手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了重要血管,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外科手术。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现场那个诡异的细节。每个受害者在失去左手后,伤口都被专业地包扎过。雪白的绷带缠绕得一丝不苟,甚至能看出包扎者动作中的某种...温柔?法证人员在灯光下仔细检查那些绷带时,发现上面残留着淡淡的迷迭香气息,像是凶手刻意留下的签名。

负责此案的陈警官总在深夜反复翻看现场照片。某个失眠的凌晨,他突然注意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两位受害者都是左撇子。这个发现让他的后背窜上一股寒意,恍惚间似乎看见黑暗中有人正微笑着欣赏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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