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刻掏出手机,找到游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游晏爽朗的声音传来,虞砚之却无法像往常一样轻松回应,他的语气凝重:「游晏,小书……可能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游晏,原本轻松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他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情况?」
虞砚之将保姆的描述详细地复述了一遍:「今天早上,保姆去叫他起床,他躺在床上不理人。阿姨以为他病了,想送他去医院,他也不去。」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准备请假,去他家看看情况,你要不要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晏一听,立刻说道:「那必须的呀,哥们儿立马杀过去!」
虞砚之轻轻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迅速地收拾着书包,将课本、笔记本塞进去,拉上拉链,准备出发。
权司琛就是这时候晃过来的。他的指尖转着篮球,却在看见虞砚之煞白的脸色时,球「砰」地砸在地上。
他耳朵很尖,他隐约听到了虞砚之和游晏的通话内容,敏锐地捕捉到了「宁锦书」和「生病」这两个关键词。
他抱着篮球走到虞砚之身边,挑了挑眉问道:「宁锦书病了?」
虞砚之整理好东西,站起身,语气有些沉重:「保姆说的,具体情况还得去看看。」
「我就说嘛,我给他发信息不回,还把我拉黑了,打电话也不接。」权司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我还以为这家伙不想给我当小弟,故意躲着我呢!」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走,我也去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虞砚之打电话给自家司机来接他,和权司琛一同赶往宁锦书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一路疾驰,虞砚之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梧桐,心也悬得越来越高。
想起一个月前家庭聚餐时,小姨夫西装上的女士香水味。
当时宁锦书安静地剥着虾,把完整的虾仁全放进弟弟碗里。
沾着酱汁的手指在纸巾上擦出淡褐色的痕,像某种未愈的伤。
去宁家的车上,权司琛第八次按亮手机。
锁屏是他偷拍的宁锦书游泳时的照片,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水中的少年漂亮得像人鱼。
此刻微信界面停留在凌晨两点:【明天给我带护腕,省得打球又磨破皮】。
消息前那个刺眼的红色叹号,提醒对方已经将他拉黑,让他把手机攥得咯吱响。
到达宁锦书家门口,保姆开门时围裙上沾着米糊,玄关的波斯地毯卷起一角。
宁世玉的哭声从二楼飘下来,混着游晏带着哭腔的「你丫再不开门老子报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砚之踩上楼梯时注意到扶手上的灰——那里本该有每天清晨被仔细擦拭的手印。
保姆领着他们一路来到宁锦书的房间门口,嘴上絮絮叨叨地抱怨:「小书这娃最近也不晓得咋回事,胃口一天不如一天,饭也不好好吃。今儿个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去学校,把门儿一插,谁也甭想进去。」
虞砚之和权司琛走到宁锦书的房门口,只见宁世玉正坐在地上,小脸哭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游晏已经先到了,他正用力拍着门,高声喊道:「锦书,哎我说,是我游晏!你内,给开个门吧!这是嘛玩意儿啊?」
虞砚之赶忙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小书,我是哥哥,给哥哥开个门。」
虞砚之喊完,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回应。
众人面面相觑,心慌意乱。
坐在地上的宁世玉的哭声更大了,保姆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却无济于事。
游晏急得直跺脚,又用力拍了几下门:「锦书!你倒是言语一声啊!嘛事儿啊这是?哥几个儿都快让你吓尿了!」
然而,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这诡异的沉默让众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砚之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用力地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小书,你再不开门,哥哥就撞门了!」
一直闷不吭声的权司琛突然开口道:「都让开!」
众人闻言,纷纷推开一些,权司琛抬脚猛地踹在门上,他踹门时用了巧劲,门轴在第三下终于崩开。
木屑纷飞中,虞砚之最先看见窗帘隙缝漏进的一线光,正照在床前散落的药盒上。
铝箔板被抠得支离破碎,每粒凹槽都残留着指甲划痕。
宁锦书蜷缩在羽绒被里,腕上电子表还在规律闪烁,像颗将熄未熄的星。
游晏的咒骂卡在喉咙里。他看见床头柜上摆着凉透的蔬菜粥,碗沿凝着圈油渍。
瓷勺柄朝着门的方向,是宁锦书哄弟弟吃饭时惯摆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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