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后门是一片花园。
陈萝芙认为名不副实。里面没有栽花,防止病人x1入粉尘,只有几尊地坛,中间铺着不知是真是假的草皮。树荫充足,地上散着晒枯的叶子,她抬脚去踩,发出又清又脆的声音,以此分散注意力。
被陌生男X包裹手掌,她有一些不自然。但是,皮肤接触,并不冒犯,陈萝芙急于寻回记忆,此刻,好不容易知情人松口——尽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她SiSi拽着线索,如同罗白SiSi握住她,不敢松开。
护士推着轮椅、家人扶着蓝白病号服,yAn光以斑驳的姿态,洒在病气沉沉的庭院中,陈萝芙的后颈。
氛围静谧,只有叶子嚓嚓响。
头发遮挡的那一小片皮肤,隐隐作烫,热源不是太yAn,而是身后目光。
陈萝芙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一瞬不瞬。
路有尽头,从入口走到第一个拐角,褪sE石砖与郁郁葱葱草地交接。
无所适从的感觉愈发强烈,她转过头,“到时间了吧。”
他摇了摇头:还有七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才过了三分钟?
好像,她尽力走得慢,时间便也在尽力拉缓,故意折磨。
她吐了一口气,“你先松开,我出汗了。”
他听话地松开。
紧接着,换了她的左手握住。
陈萝芙恼羞成怒:“你这样,我怎么拿纸巾擦汗?”
面对他半脸绷带,语气y了开头一个字,又理亏地软下去,整句质问的话变作嗔怪。
浮起一点笑的眼睛看向旁边的木椅,示意他们坐下说。
她的嘴巴翘得老高,能挂油瓶。
他们双手交握,坐在树荫下。不能称之为风的空气流动,将她鬓边的碎发挂在鼻尖。
陈萝芙正在把挎包的系带从身上扯下,用嘴去吹,使劲“呼、呼”几声,头发纹丝不动,晃了晃,痒得她想打喷嚏。
一支手遮住左眼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