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敏红的声音十分平静,似乎过去的事情已经与现在的她无关了,“我知道这是一种懦弱的逃避,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可这样危险的心思缠绕了我很久很久,我甚至想抛弃家人一走了之,所有人好像都在埋怨我,我自己也是。我可能就需要别人拉我一把,而你们正好出现了。”
“如果我不说,你肯定无法想象我口中的感谢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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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余敏红会是什么样子?
她靠在吧台上转着酒杯,想把自己灌醉,迷糊中被人叫了名字,问了话,请求着“可以加入我们的乐队吗”。
乐队,或许对那个时候的余敏红而言,是一根救命的绳子,把她从悬崖边上拉了回去。至此之后,先前的苦难与她完全剥离。
沈一亭兴致不高,估计队员的离开对他还是有一定打击,他并没有面上看过去的那么云淡风轻。
袁学席这个狂热粉不想走,我叫了辆的士把他塞进去运回家,他还扒在窗户边问我:“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太晚回去不行的。”
我把他的手往里面推,一脸嫌弃:“我待会儿就回去了,没看到这里还有人要我陪吗!”
“……哦。”袁学席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马上被司机运走了。
室外还是太冷,不宜久留。
我和沈一亭找了家深夜咖啡厅,推门进去发现好多学生还捧着书在学习,我和沈一亭不约而同地对视,因为怕打扰到别人,赶忙又换了个地方。
结果还是同样的结果。
沈一亭就提议说去24小时私人影院包个片看。
24小时……私人……片。
我脑子里冒出几个奇怪的词,又很快把他们甩开,不行,不能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沉默,沈一亭捏捏我的鼻子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哈哈哈,”我打掉他的手,“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