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一枚晶亮的印记,出现在了中心位置,是荒芜中的绿,植被茂密,水色丰盈。
“玄襄手脚还算麻利。”魔尊满意颔首。
但是,地图最边缘正与仙族接壤的结界处,忽然发出微弱而象征存留过的光。
“哼。”桓钦冷笑一声。
果真是从两族边界移走,从供养两界变成了仙神独享。
那既然成王败寇,就别怪我族卷土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闭了闭眼睛,抬眸时眼底滑过尘埃落定的狠绝。
腰中剑暴起,刺破桓钦心脉,将几滴重修后的修罗心头血泼洒了下去。
“唰唰唰。”在魔域新生的树种饮血而长,从碧绿化作了铺天盖地的血色。
树枝缓缓变动,似肉肢般柔软灵动,却长满捕猎的倒刺、吸血的吸盘。
再一瞬,异变消失,又是那片难得的沙漠湖州。
桓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除了布星时会走开片刻,再未曾离开。
但应渊不愧是应渊,短短三日便根据魔界灵力流动、灵脉苏醒的规律,锁定了这片绿洲。
“……是你自己自投罗网的。”桓钦看着他小心翼翼接近新神树根须的模样,陡然握住了手掌。
粉色的雾气突然席卷而来,帝君应对得当,没沾染一丝一毫,全程都聚精会神地警惕着,四面八方一处角落都没漏下。
可桓钦分明看见,他后颈渐渐泛了异常的绯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桓钦不由想到应渊有时喝醉酒的模样。
尊贵的帝君会缩在一介星君的怀里任凭摆弄,浑身上下连指甲盖都是白里透红的。
他很喜欢趁机为应渊换上黑衣,那莹白的肤色就显得更脆弱了,好似握上一下,就能红上一圈。
“怎会如此!”镜中传来的应渊怒声,击破了桓钦的回味:“是谁?出来!”
终于发觉神树的手段根本不是针对仙神,而是专为他体内的修罗血脉所设,帝君尽管剑光如掣电护住自己,却几番突出重围宣告失败。
“本尊并无恶意。”桓钦特意变幻了语调,用慵懒闲适但满含恶念的嗓音,施施然道:“只不过是想给仙神两族一个教训,譬如……不要惦记别人家的东西,做了贼迟早要被偷回来。”
应渊的动作微不可察一顿,剑被血藤卷住,人也被击飞了。
“哈,原来应渊帝君真的也是帝尊之谋的知情人啊。”桓钦眸色一暗,血色魔树将应渊牢牢锁住,固定在肉肢木瘤交错着的根系不动了。
应渊深吸一口气,深知此事轻重,竟不再辩解什么,只露出一丝苦笑,垂头看向树根:“尊驾若真是为此而来,本君就代仙界私下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阁下适可而止,勿要为此再兴兵祸。”
“是,也不是。”桓钦早就用精血炼化了树种,此树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分身,也完全能借用全部力量,又提前施加影响修罗族至深的药物,方能暂时困住应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深知,应渊的防没那么好破,身体尚有缺漏,魂魄却是无可攻陷的,便语带调笑道:“修罗族天生神力,男俊女美,众所皆知。帝君乃混血,更是天人之姿,本尊有心一亲香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阁下身居魔界尊位,竟这般无礼?!”从来没被如此羞辱过,应渊气得身体一震,却也更肯定魔树背后那人才是魔界的掌控者,而不是邪神玄襄:“你堂堂魔尊,难不成要藏头露尾,用不出面……唔!”
帝君爆发性的仙力差点挣断大部分肉肢,幸有一根粗硕肉肢及时撬开他气急了张开怒骂的嘴唇,灌入一股粘稠甜腻的热液。
“!”无法形容的甘美在脑海中炸开,迅速卷往四肢百骸,每根经脉、每点窍穴都被深度灼烧,应渊整个人软了下去:“呜嗯……”
可他到底不肯放弃抵抗,毫不犹豫顺势将心神沉没,以解封修罗血脉刺激仙力,欲以浑身灵力爆炸为代价,强行炸开一条生路。
“噗通。”一只手卡住应渊的后颈,另一只手拧住细瘦的手腕,将刚从血色魔树中挣脱的人重重掼下。
桓钦换了一身玄色披风,真身已至魔界。
“嗯……”应渊艰难地回过头,只模糊不清地瞧见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含情眼眉。
是幻觉吗?
“你?”帝君失神地倒了下去,却极快意识到不对,桓钦不会是魔,更不可能是魔尊,亦不会阻拦自己现下唯一的活路:“不,你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灵力再难调转,耳畔却传来了敌人的嗤笑声:“哼,有趣。噬心术夺魄搜魂,只对有情之人,起能见心之所慕的作用。”
“九重天上最尊贵的应渊帝君,你听见的声音是谁的?”桓钦将无力抵抗的应渊揽在怀里,温热的指尖抚上心上人同样温热的面庞,明知故问地逗他:“本尊实在好奇,究竟是哪位仙子有幸。”
应渊极力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晰,最好看破敌人的伪装。
但模糊的视野中,入眼的永远是桓钦的面容,始终是桓钦绝不会有的含情脉脉眼神,温柔地瞧了过来。
这是蛊惑。他险些为明眸里的那份情谊失神,不禁屏息凝神,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不由得当真动怒:“魔尊,适可而止!”
“帝君何必生气?”桓钦失笑摇头,指尖顺着应渊的脸颊打转:“是你说任凭本尊处置的。”
应渊闭上眼睛,冷冷道:“本君说的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魔尊若非要辱本君……嗯……”
他猛地睁大眼睛,身子在桓钦怀中战栗不已。
修罗族的气息近距离爆发,是来自于另一位同族的撩拨逗弄。
“辱你?”桓钦含住应渊的耳垂,对视的双眸都印现出对方的模样:“本尊可舍不得……你且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渊勉力动了动肩颈,在交错的视线与亲密的拥抱中,看见了赤色与黑色的修罗图腾。
“为何唯有你,被派来本尊的地盘送死?”桓钦轻声造谣:“明明你早就发现魔界不对,但没人愿意相信。就因为你是仙魔混血,是仙界最锋利的剑,是工具,从来不是他们的自己人。”
他滚烫的指腹温柔暧昧地磋磨应渊的眉心,将湿热的唇瓣慢慢贴上了那枚被逼出的修罗图腾,投下蛊惑人心的低语:“不然,你怎会从小就被管束而少有朋友,又怎么会心有所属,却永远不敢开口?!”
轰!
应渊瞬间就听见了己身理智遭受重创的声音。
杀意在波荡,不甘在冲撞,诱惑清正自持的帝君顺从压抑多年的欲念,从此以后自由自在,想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就是这样……”被激起的浓郁煞气之中,桓钦餍足地抱紧了应渊,嗓音喑哑:“我欣然接受全部的你,但仙神做不到,你自然就该属于我,属于魔界。”
魔尊滚烫的唇便顺着帝君绷紧的眉心滑落,先后濡湿了脸颊与鼻尖,最终撬开齿列,尽情地交缠唇舌。
煞气过于浓郁,与此前灌入的血树汁液一样迷惑人心。
“呜嗯……”是桓钦的气息,应渊恍惚之间竟陷得更深,不知不觉就涣散了瞳眸,在心慕之人的怀中放松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青涩极了,明明试图迎合这个从未体验过的深吻,却没轻没重咬下一次又一次,都被人耐心地轻拍挺直的背脊,用湿热舌尖将攻势灵巧化解。
确实是桓钦,他一向温柔体贴。应渊失神地睁着眼睛,被难耐的热度席卷了身体。
当过于熟悉的指尖轻扯领口,又隔着衣料逡巡胸前,像平日棋盘对决一般攻城掠地,应渊顿时就软的不行。
“呜嗯…桓钦……”他隐忍着攥住手边能抓到的一切衣料,眼角漫出一层润泽的绯红,衣襟下细汗淋漓,肤色由白转粉。
动情的抚摸与温润的吮吻带来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令不安的双腿欲迎还拒地绷紧合拢,却总是无意识夹紧身上之人的腰杆。
“应渊。”桓钦低喘了一声,明明衣服还穿得完整,却快被应渊蹭得忍不住腹下灼烧的火焰。
但应渊搐动的指尖已垂落下来,无意地擦中了被半系半解的混元玉带。
“噗!”精心准备的追踪粉被施加在上的仙术无意识洒出,在魔界的煞气中泼出一片燃烧的血色雾气。
是桓钦专为应渊准备,在荒凉的魔界更为显眼,保管被追踪之人掘地三尺都难以隐藏。
现场登时升起了一片尴尬的静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魔尊……”应渊陡然醒转,面色是恼羞成怒的赤红:“无耻!”
沉寂已久的力量重新听从调转,爆出了炙热的红光,是药效渐渐散去后被灵力引动的修罗之力。
“啪!”帝君暴怒之下一跃而起,仙术的光辉洞穿了魔尊的衣袖。
无数细密的枝条缠绕簇拥过来,于一瞬之间遮挡了视线。
待应渊斩断所有被舍弃的根须,只能瞧见魔头携血树从容而去的背影:“帝君想杀人灭口,也得追上本尊呐。”
混元玉带被面色潮红的东极青离应渊帝君紧握在手里,而他唇瓣湿艳发麻,衣衫满有褶皱,站在空荡荡的荒野上,既热又冷。
他知道自己中了魔尊之计,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把柄。
帝尊或许会失望,但不会真拿自己如何,只要他不当真做错事。
可桓钦怎么办?自己能在帝尊与魔族手里护住他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底是魔尊用昆仑神树本源布下的杀招,我还是自视甚高了。应渊再生气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硬生生冷静下来,迅速离开魔界。
但他根本就没走多远,便浑身发起软来。
适才的热度再次席卷而来,灼烧着帝君引以为傲的理智。
不行,不能这样回仙界,万一有反应的时候模模糊糊叫出了桓钦之名,就是彻底害了他。应渊闭了闭眼睛,调转方向,冒险坠入了人间。
仙界,布星亭。
“嗯?”才回来的桓钦抬眸看向星象,蓦地一笑:“哼,不愧是应渊。”
他都做好准备,打算去接住一个半梦半醒、开口就诉真心的应渊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还想那依照古法修出的女身在人间修行多年该是飞升时刻了,要怎么顺理成章分进衍虚天宫,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轻昀到底是见风使舵了一些,做个内应奸细传些消息还行,但若是想取代后来的颜淡,让有可能逃离他魔掌后的应渊仍愿意给予信任,那到底还是另一个自己来得放心,也能暗中照应。
咳,绝对不是因为想看应渊自以为逃了,结果仍然在他掌中时,含着泪双腿颤动的模样,绝对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间,应渊坠下的地方山清水秀,空无一人。
直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抱剑经过,惊讶地从花丛中拦腰抱起俊美的青年。
“唔……”木屋内,应渊缓缓睁开眼睛。
他视线还有点模糊,但人已经清醒,下意识抬手扶住凑到唇边的杯盏,声音有点沙哑:“多谢相救。”
“兄台客气。”女子一身素净的蓝衣,笑起来如空谷幽兰,全身灵力纯澈,面貌停留在少女时代。
应渊看得出,这是个很用心努力的修仙之人。
关键是,她身上的气势应渊见过不少次,全是飞升到仙界的新人所有,足见其已即将渡劫飞升了。
只听她温声言道:“你中了我认不出的草木之毒,我无法化解。但你功力深厚,衣着不凡,想来另有背景,解毒应是不难?”
“……姑娘能暂时为我压制此毒,功力绝对不浅。”应渊笑了笑:“我确要回……回家,但有些担心路上再发作。”
少女想了想,笑道:“救人救到底,我便送兄台一程。敢问你是哪门哪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界。”应渊直言不讳:“姑娘飞升,我正好顺路。”
女子总算露出些许讶异,带着点笑意道:“原来是落难的仙君,看来是我运气不错。”
应渊笑而不语,就留了下来。
姑娘虽要飞升,但也有些因果得了断,他也就随意跟着,只见她处事果决,动手干脆利落,有行云流水的身姿。
最让应渊欣然的,是她棋艺很好,再加上心性,亦是飞升后适合深造的军略型人才,可算宽慰了他帝尊怎么都不愿重用桓钦的沮丧之心。
如此,同行了好一段时间,这个自号玄机真人,让应渊这位仙君唤她真名璇玑即可的女子,终于功德圆满、位列仙班。
“应渊,你可算回来了。”先去了一趟天医馆确定毒素已全部化解,确保不会当帝尊的面露出什么破绽,帝君才敢去玉清宫,还一进门就听见了天帝似是怪罪的声音。
应渊先低头行了个礼:“是我自视甚高了,想不到此行不易,中毒后坠入人间,未免打草惊蛇被可能的追杀者发现,只能隐忍到救我的那名修者飞升,方才顺路回来,让帝尊担心了。”
“……说说吧。”听应渊这么说,帝尊和三大帝君都严肃起来。
应渊剔除了某些不能说的,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尤其是魔界多了一位魔尊,因界域之树被移栽而问责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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