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司琛正坐得他不远,见状皱了皱眉,低声问道:「砚之,怎么了?」
「小书出事了,我得去医院。」虞砚之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神里满是慌乱。
权司琛瞪大双眼,立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匆匆向老师请了假,冲出教室。虞砚之的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往校门口赶。
权司琛跟在他身后,眉头紧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赶到医院时,宁锦书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
保姆阿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紧紧抱着宁世玉,脸色苍白如纸。
消毒水的气味在抢救室外凝结成无形的网。宁世玉红肿的双眼盯着自己球鞋尖沾着的血渍,那抹暗红正顺着帆布纹路洇开,像极了和哥哥画画时打翻在他画纸上的水彩。
看到虞砚之和权司琛赶来,保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站起身,声音颤抖:「你们可算来了!小书他······他还在里面抢救······」
虞砚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盯着急救室的门,眼神里满是自责和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病人失血过多,虽然脱离危险了,还需要好好休养。至于割断的手部韧带,无法恢复如初了。」
听到「脱离危险」,虞砚之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护士走进了VIP病房。
宁锦书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的眼睛紧闭,呼吸微弱但平稳。
虞砚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自责,低声喃喃:「小书,你怎么这么傻······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宁锦书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依旧没有醒来。
「哥哥的血管在跳舞。」宁世玉指着监护仪突然开口。
虞砚之顺着望去,血压波形正剧烈震荡,像极了他此刻的心电图。
他轻轻叹了口气,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宁锦书输液的手背。
少年白皙手背上的青紫色针眼周围散布着月牙形掐痕,让他想起博物馆见过的青铜器——那些千年古物表面,也布满这般细密的腐蚀痕迹。
当护士来换吊瓶时,他突然发现表弟指甲缝里嵌着蕾丝纤维,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司琛双手抱胸倚在白墙上,心里十分沉重。
他把手里的冰美式捏得咔咔作响,想起上一次和宁锦书一起游泳时,少年脱T恤后连体泳衣浮现的肋骨,瘦得能数清根数。
当时他脱口而出的「你怎么跟难民似的」,换来对方一个羞涩的笑。
此刻那笑容正被呼吸面罩的雾气反复涂抹,渐渐模糊成心电监护屏上的绿色浪涛。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窗外暮色渐沉时,李医生的皮鞋声在走廊尽头响起。
「认知治疗需要绝对安静。」李医生说话时,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小小的宁世玉突然尖叫着扑向诊疗箱,翻倒的器械中滚出一支录音笔,红灯在破碎的亚克力外壳里诡异地闪烁。
李医生弯腰拾取的动作优雅如常,但权司琛分明看见他的尾指在颤抖,像条被踩住七寸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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