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凶手
「我跟你说，我遇到的那个人，他唰地一下就从手里变出苹果！」立俊激动地b手画脚，在他遇到醒道之後，只是一次互动，世界就全变了。应该说，他整个开拓了视野。
「密神教的创始人昨天没来，不过那个牧师也秀了两手，还教了我们几招。」靠在课桌旁的超信双手抱x：「到时我学会了，你不要太羡慕。」
「没关系，我已经拜师，一定很快就能学会。」立俊握紧双拳，往前挥动殴打空气。
「欸，那我们下次就直接去教训国三的那两个P孩吧。」超信右手打在左掌上。
「没问题。」立俊自信满满，彷佛已经学会了师父说的意识凝结。
教室外头，有些学生靠着窗台聊天，有些学生在走廊上打闹，高一的陈天和金发家豪，朝着五年二班的门口走来。
「你们怎麽会来？」超信注意到陈天和家豪，便开朗地笑着。两位学弟经过昨天的活动，似乎有了加入密神教的想法。新竹分会定期举办活动，邀请创始人来展示法术，目的就是为了x1引更多教友。不过超信当初的加入，是因为教会里的环境让他心里很安定，很放松，并不是为了拥有不平凡的力量。而且教会说过，法术的使用，其实才应该是最平凡的。
「大德学长请我们把密神教的活动传单发给各班，请班长贴在公布栏。」家豪摊开传单，上面是圣诞节的活动讯息。
「圣诞节不是还早吗？」超信接过圣诞节传单，走到教室後方的绿sE布告栏前，找了中间的空位，用四个图钉将传单钉上。
「可能教会想提前让大家知道活动消息吧。」家豪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发。」超信转过身，g着家豪和陈天的脖子。
「真的吗？」家豪微笑：「真不好意思，学长。」
「感谢学长。」陈天也点头微笑。
立俊看着超信和两个像跟班的学弟离开教室，他看了看黑板上方的时钟，还有六分钟才上课。周遭的同学有人在看书，有人在补眠，立俊回到第一排拿水瓶，打算到教室门口补水。
饮水机旁的立俊，此时透过隔壁班的窗户，看到了坐在教室里和同学们聊天的依庭。
昨天与依庭在晚自习的相遇，真是难得的幸福。
立俊不自觉地望着五年三班里的nV孩傻笑。
路过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变态跟踪狂。
新竹火车站，夜晚。
黑sE衬衫，卡其K。驱魔人，颜硕西。
他觉得很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快要找到凶手。
当车辆流过，红绿灯闪烁，喇叭声的刺激在耳边响起，硕西被拉回一段记忆。
那是在四年前，他还不是驱魔人的时候。
男孩荡着秋千。
nV孩坐在凉椅上，吃着冰bAng。
男孩是二十二岁的硕西，nV孩是同样年纪的薇心。
薇心起身，要走到对街买已经挑好的项链。
享受着惬意凉风的硕西，被巨大的声响给x1引了注意。
一台仓皇逃逸的车辆。
翻滚倒地的薇心。
硕西冲到马路边，哭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护车没多久就赶到了。
只是薇心的年纪，停留在仅仅二十二岁。
那是快要大学毕业的夏天。
硕西本来充满美好的青春，顿时黯淡无光。他在薇心的身旁，闻到除了血以外的恶臭。
恶臭其来有自，那是某个恶鬼。
这也是硕西成为驱魔人的契机。
他主动找上驱魔人协会。
立俊NN的腿开了刀，她轻轻把脚放在矮小的圆形凳子上休息。
「NN，你好一点没有？」立俊说。
「好多了。」NN用手沾着口水，数算着钱包里的钞票，cH0U出一张千元大钞：「你还没吃午餐吧？你们快点去吃吧。」
「好。」立俊站在米sE沙发旁，把NN给的钱收好，转头问来作客的表哥：「硕西，你午餐要吃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好啊。」坐在餐桌椅上的硕西抬起头，将手机放进卡其K的口袋：「那外婆，我们先去吃饭。」
立俊跟好久不见的硕西，一起朝家里附近的面店走，两人随意地聊着。
「你的工作还好吗？」
「就普通业务，常常到客户的家里。」硕西双手cHa在口袋，身上的黑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上方：「学校怎麽样？」
「就都在上课考试。」
硕西的右大腿还在刺痛，走路一跛一跛的，立俊终於忍不住发问。
「你的右脚怎麽啦？」
「没事，只是扭伤。」硕西露出微笑。
立俊和硕西抵达面店，很快就点好餐。下午立俊跟师父约好，要开始他的第一堂课，本来立俊想跟硕西分享他向师父拜师，学习意识凝结的事，不过硕西恐怕也听不懂，所以立俊就把话跟牛r0U面一起吞进肚里。
「辣椒？」立俊把靠近自己的辣椒酱拿给硕西。
「嗯，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硕西点了一碗大碗牛r0U面，又再点了一大盘卤味和烫青菜。立俊看着硕西大口吃面，再快速送入卤味，便笑着说：「业务是不是都很饿啊？」
「今天算还好啦。」硕西微笑。
硕西加了很多辣椒酱，自从他加入驱魔人协会，他就开始吃辣。辣能让他暂时忘却Si去的nV友，辣能使他的泪水在心中蒸发。
硕西和立俊都不是善於把心底话讲出来的人。
所以立俊只是闲聊着学校的话题。硕西也随意讲了几个客户的趣事，当然，有把驱魔的部分删减掉。
以前，立俊和硕西的感情很要好，立俊国小一年级时，硕西已经高一，身为大哥哥的硕西很保护立俊，每次到附近的公园玩耍，只要听见立俊的哭声，硕西就会马上来到他身边，假如立俊旁边有人，硕西就会把对方当作敌人，直到了解立俊为什麽会哭为止。
现在两个人都长大了，一起吃面的话题，也只是普通的嘘寒问暖。
两人看似渐行渐远。
但立俊不知道，身为驱魔人的表哥硕西，第一堂课其实就是意识凝结。
他们其实，正悄悄地走向对方的世界。
前几天，硕西和密神教的客服通过电话，得知密神教的麦森爵牧师会在周四到新竹，但因为麦森爵已经知道硕西的长相，硕西就没有露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硕西昨天晚上抵达，是打算先去新竹分会观察，顺便看看住在新竹的外婆还有舅舅一家。本来硕西打算找间饭店住宿，外婆y是把他留了下来。
下午跟立俊分头後，硕西就前往密神教新竹分会。
右大腿还是好痛，该Si的牧师，硕西用手擦擦冒汗的额头，让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教会一楼有几张圆桌，硕西坐在靠窗的角落，玻璃桌面摆着一杯刚才教友帮忙泡的咖啡。
而且硕西看了大厅布告栏的课表，发现麦森爵不是来定期教课，只是一次X的参加活动，不过，硕西没有後悔来这。
一位nV子从会议室走出来，慢慢靠近时，硕西因为熟悉的味道差点呕吐。
「您好，我是刘淑亚，是这里的会长。」
「你好。」硕西保持镇定，却越确定，刘会长身上的气味，b麦森爵还要更接近凶手。
眼前的刘会长，与那名逃逸车辆的驾驶，关系匪浅。
「请问怎麽了吗？」淑亚注意到硕西面有难sE。
「不，只是咖啡太苦了。」硕西轻轻触碰白sE咖啡杯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是因为对密神教有兴趣，所以才过来的吗？」
「啊，对。」
「我们不是普通的宗教。」淑亚将裙子抚平，再把双手放在大腿上：「我们也绝对不是骗人的宗教，我们接纳所有想要获得救赎的人，我们不会见Si不救。」
硕西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趁机看了看四周，距离刘淑亚会长身後不远处，有个nV秘书正注视着他和会长。硕西眨眨眼，视线回到会长身上。
「听说这里还有法术教学？」硕西把咖啡杯放下。
「有啊，果然您也是慕名而来的吧，大多数人听到可以学习法术，都争相前来报名呢。」淑亚把一张传单递给硕西，说：「我们的课在每周四晚上，是台北总会的会长亲自授课。」
「那我再参考看看。」硕西起身，说：「你有名片吗？」
「有。」淑亚微笑，从皮包拿出一张JiNg致的米白sE名片，上面写着会长头衔和手机号码。
硕西平常喜欢喝咖啡，但今天他没把咖啡喝完。
因为再继续和刘会长聊下去，刚才喝的几口咖啡，恐怕都会被他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立俊手上的袋子装着鞋盒，盒里是一双在学校附近买的球鞋。
「我说过不用啦。」师父醒道还是接过了袋子。
「谁叫你要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几号。」
「是你问的欸。」师父把鞋盒放在手上，另一手打开看，是一双深红sE的球鞋，他露出微笑，说：「好啦，感谢你。」
立俊很高兴师父喜欢，会送师父礼物，一部分的原因是师父说教课不收钱，立俊觉得还是要表示一下心意，所以买了自己想买的球鞋。如果师父不收，他还可以拿来穿。
「今天约在速食店，是要怎麽训练啊？」立俊把餐盘上的两杯可乐拿起，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师父。
「第一课很简单。」师父拿起可乐喝了一口，说：「你只要在不管上课，还是任何时候，持续关注着自己的念头，就可以了。」
「关注念头？」
「所谓意识凝结，其实就是先把可能X凝结成念头，再变成实T。」师父抓起餐盘上的大薯，放入口中：「就像你上次看到我手中的苹果。苹果本来只不过是我脑中的一个念头罢了，只是我更加专注，让念头转化成了实T。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关注着念头的来来去去，藉此让自己变得更加专注。」
「所以我只要一直看着念头就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错。」师父用手m0m0可乐杯身上的水珠，接着拿起蛋卷冰淇淋：「不要以为很简单，多数人一下就会被念头拉走。」
立俊才往脑海里看，就发现无数个念头飞快地打转。速食店吵闹纷杂，心智更甚，立俊只觉得头脑昏沉。
师父用薯条沾蛋卷冰淇淋，一派轻松的他，看着立俊懊恼的神情，不禁露出微笑。这是给徒弟的第一个考验，虽说是最基础的，但如果立俊能够不被念头拉走，他就可以达到意识凝结所需要的专注。
进而使用意识凝结。
超信卷起袖子，扭扭手腕，接着亲吻挂在脖子上的银sE十字架。
「可是我还不会意识凝结耶。」立俊脸上有些紧张，要是他真的学会师父那种神通，现在根本不用如此畏缩。他的身T靠在教室外的窗台，两手cHa在口袋。通常星期一来学校都昏昏yu睡，现在面对即将展开的校园斗殴，立俊心脏跳得飞快。
「你不是说自己很快就能学会？」
「没那麽快嘛，所以你真的在教会，学会他们教的法术啦？」
「对啊。」超信g着立俊的脖子：「我都请大德把那两个国三P孩约出来了，我们做学长的，可不能退缩啊！」
「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还有大德帮我们。」超信看到从隔壁班门口走出来的大德，举起手打招呼。
立俊搔搔脸颊，用力吞了口口水。大德的脸总是和蔼可亲，感觉他跟自己一样弱不禁风。
要是只剩超信一个人能打，不知道他能不能独自打赢两个学弟。
立俊带着胆战的心，和超信还有大德一起前往篮球场。
远处，上次殴打立俊的两个国三生，就坐在篮球场角落，他们看见立俊等人，就起身挺x，以三七步站姿展现气势。
「听说你打我朋友？」超信用手指m0m0鼻头，像是个帅气的打架高手。
「你朋友这麽丑，谁记得啊？」国三老大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脸。
国三小老弟站在旁边，双手cHa在口袋，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超信。
先发制人，超信咒骂三字经的同时，右拳直直挥向国三的老大哥。
篮球的运球声此起彼落，而拳头砸落的声音，则更用力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大哥被推倒在地，小老弟大骂，接着加入战局，大德往前两步，一记重重的脚踹在小老弟的大腿上，把小老弟给踢到跌倒。
「重Pa0拳。」超信左手轰在老大哥的肚子上。
立俊发现超信根本还没学会法术。
超信只是念着自创的招式名称，然後用力痛揍眼前的国三学生。
「魔拳！」超信右手用力一挥，把老大哥打得鼻血直流。
大德和小老弟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彷佛想把对方撕成两半。
立俊站在原地，彷佛时间静止，而一个念头瞬间膨胀，那就是上礼拜被这两个国三P孩打到的左脸还在痛。这让立俊越想越气。
「妈的g。」立俊吼了一声，随後用力挥拳，砸在小老弟的脸上，再一个扫腿，小老弟被g倒在地，碰一声摔得很惨。
立俊踏出左脚，呈弓箭步，右拳不断挥在小老弟的脸上，大德也在一旁偷踹几脚。
几拳以後，小老弟的眼泪跟鼻涕已经爬满了脸，却哭不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立俊往後退，接着转向老大哥。
此时，超信的左右双拳，早已让老大哥无力还击。
老大哥满脸是血，呼x1沉重。
超信双手举在面前，做着防御的动作，他注意到立俊走来，便拍拍他换手。
老大哥嘴里狂骂，两只手却在颤抖，他揍了立俊软弱无力的一拳，然後被立俊一记膝击撞得呕吐。
最後，立俊一脚踹在老大哥的侧脸，将他击倒。
小老弟卷曲身子，靠在篮球场地板旁的石阶，暗自啜泣。
老大哥趴在篮球场的角落，压着三分线的头不敢抬起。
血迹沾染了球场，周遭的运球声渐歇，换来的是人群的惊呼。
胜利者，吕立俊，林超信，王大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舒服。
超信今天在教室，一直将手臂举起，露出自己的二头肌，说自己实在太厉害，国三P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乎没有打过架的立俊，在和大德还有超信两人，一起把国三老大哥与小老弟打得P滚尿流之後，他发现打架可以舒展筋骨，是个不错的运动。
停。立俊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被念头拉走，赶紧回过神来。
虽然师父给的第一课只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关注念头。
但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看到成效。
英文课老师讲到披萨的由来，坐在第一排的立俊，看着一大堆不同口味的披萨照片，突然食慾大增。
停。立俊发现自己又被念头拉走了。
就这样，反反覆覆，被念头拉走，再回过神，学校的一天就这麽结束。
立俊和超信本来约好放学以後，要去附近新开的牛排店吃饭，但超信被大德找去教会加强法术练习。立俊只好改变计画，先搭车回家再吃晚餐，只是走出校园，却在石砖路上遇到了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师父手里还拿着一盒披萨，和一杯可乐。
「要吃吗？」师父坐在学校围墙外的石椅上。
「师父，你怎麽会来？」立俊惊讶地望着师父手上的海鲜披萨。
「就顺道过来看看，确认你有没有在关注念头啊。」师父将披萨放入口中。
立俊提到英文课他想吃披萨的事。师父说这也算是意识凝结的一种，念头慢慢在大气中扩散，回弹时便凝结成了实T。所以上午想吃披萨的立俊，才会在晚上放学後，x1引师父带披萨过来。
立俊咬下一口披萨，享受披萨松软的口感。
「好吃吗，吃了会想唱歌。」师父拿起旁边的可乐，随手指着披萨盒上的店名，歌唱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