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王Ai娜说是张依秀拜托她做的，张依秀很早就离开学校了，是走的侧门。侧门那时候还没有监视器，现在的监视器，就是因为张依秀才加装的。」
「所以也没有证据证明张依秀当天有离开学校。」她想了想，觉得最大的嫌疑人还是王Ai娜，「那时候王Ai娜有什麽异常吗？」
「张依秀失踪隔天，王Ai娜的双手上有两个咬痕跟抓痕，非常严重，一看就应该不是人抓咬的，王Ai娜说是狗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狗咬她？只有咬到手吗？为什麽是手啊？」
「感觉真的是狗，王Ai娜有去打破伤风，医生也证实了那不是人的咬痕。所以警察也没有深究。」
她仔细想想，也觉得应该只是巧合，「如果去问Ai娜，她一定不会给我什麽有用的资讯吧，你觉得应该先问谁？」
「庄米惠。她跟大部分的人都不好，b较不需要说谎。」
在她找庄米惠之前，发生了一件小小的霸凌事件。
他们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嘲笑庄米惠，用的是要远离庄米惠的办法。通常人被孤立，被当病菌那样的远离，应该不会刻意靠近徒惹嘲笑跟羞辱。可是庄米惠却刻意地要找他们，对於她非常生气。一个近一个退，到最後变追逐战，而庄米惠因为跑得太快而跌倒了。
高姳昕本来不知道发生的原因，那时候她不在班上，是王Ai娜告诉她的，并且王Ai娜非常有正义感的约她一起去跟班导报告。
班导一开始很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确定事情有这麽严重吗？有需要用到霸凌这个词吗？」
「老师，他们一直都有在欺负庄米惠，我们之前也都会制止，也没想过这次会这麽严重。」
「他们只是在跟米惠玩吧？老师是相信人X本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姳昕没想到班导会说出人X本善这样的字眼，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班导总是不会说任何wUhuI的字眼。
「老师，米惠不觉得好玩，她都哭了。」
最後班导终於答应会好好提醒同学。
下节刚好就是班导的课，班导在上课的时候处理这件事，「来，米惠请先站起来。大家好好看看米惠，」一说到这里，很多人就开始笑出来，班导又加大音量，盖过大家的笑声，「不要笑！伤害了同学还好意思笑！你们一个一个的是想被记大过吗？老师不允许我们班有这麽没有悔过心的学生！」
班上的同学才都安静下来。
「听说你们因为米惠长的丑而欺负她，老师觉得这件事情很可怕，你们小学的时候难道都没有学过不该以貌取人吗？难道有人觉得以貌取人是对的吗？说话！现在给我说清楚，谁觉得以貌取人是对的？」他们班导王莲洁一直以狮吼功闻名天下，今天他们总算见证到狮吼功的威力了。
显然这时候是不会有人站出来跟王莲洁唱反调。
但高姳昕不认同班导的方法，这种问法根本就是在叫大家闭嘴，传统的老师最习惯以音量跟威严压Si大家，却还要用问句做包装。她不想知道任何违背於她想要的结果的想法，只要学生不说，就可以当作没事，但事实上不说并不代表认同，老师根本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但班导还是就这样把事情解决了。
班导看了看安静的大家，很满意地说：「看来你们都是懂事而且善良的小孩，我相信以後你们不会再继续以貌取人，会懂得跟庄米惠好好相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庄米惠的脚受伤了，高姳昕就在放学的时候，替庄米惠背书包再一起走到校门口，顺便趁这段时间问问她关於张依秀的事情。
「米惠，你跟张依秀熟悉吗？」
「不熟啊，你怎麽会问我张依秀的事情？你认识张依秀吗？」
她赶紧找个藉口，「她是我小学同学啦，本来就有听说她失踪的事情，前阵子又碰到她妈妈，觉得很可怜，就想帮忙打听打听，你有听说什麽吗？」
「我跟她也不熟，不过国二下学期，我们都被选中参加校外的英语话剧b赛。那时候才有一点交集，她人很好，跟你一样。」
她摆摆手：「我没有你想的那好啦。那个时候你有发现什麽吗？b如有没有人讨厌她？或者谁跟她特别好，她离家出走，你觉得最可能去找谁？」
庄米惠先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高姳昕再请她仔细想想，她才说：「应该只有林新莉吧，林新莉就是那种很Ai霸凌别人的太妹。而跟张依秀最好的就是王Ai娜啊，不过王Ai娜说没有去找她，你不是跟王Ai娜很好吗？怎麽不问她？」
「喔我问过了，她也不知道，我就想说多问问人，Ga0不好有什麽被遗漏的重要细节。」高姳昕敷衍过去就又继续问：「那她失踪那天啊，你有印象发生什麽事吗？她当天看起来有没有怪怪的？」
「那天我没有注意到她，而且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
看来想要知道更多事情只能再去问林新莉，只是她不认识也不擅长跟林新莉那种nV生打交道，而且林新莉是讨厌张依秀的，万一张依秀的失踪跟林新莉有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去问林新莉，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还是先跟乔逸沦讨论看看要怎麽调查林新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姳昕突然想到内定这件事，「那时候你们是怎麽选拔英语话剧的人选？」
「是田老师选的，其中也有林新莉，不过林新莉後来因为讨厌张依秀就退出了。我觉得张依秀的失踪Ga0不好真的跟林新莉有关。」
「为什麽会因为张依秀退出？」
「确切原因我也不知道，但那时候林新莉好像对田老师一直夸讲张依秀，还把nV主角给张依秀来演非常不满。」
「那你觉得田老师有偏袒张依秀吗？」
「张依秀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林新莉才是田老师y塞进来的啦。林新莉的表现真的很普通。」
「田老师y塞林新莉进来？」这就是内定了！可是为什麽呢？高中如果是靠营火晚会决定，那国中是靠什麽决定内定人选？
「听说林新莉跟孙老师有一腿，孙老师帮忙关说的，林新莉就是那种很随便的nV生啊，听说陆子烁那时候在跟别的nV生交往，看不上林新莉，结果林新莉就自己倒贴陆子烁，也早在她跟陆子烁ShAnG之前就跟别的男生交往过。」
孙何启老师是教他们班数学的，不过他也在营火晚会上，他难道真的是那种糟糕的老师吗？林新莉娜种太妹确实也像做得出那种事，真是不知检点。
「林新莉又不在乎成绩，为什麽会想参加话剧演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为了销过，那时候林新莉被记满三大过，懒的用Ai校服务来销过，就来报名话剧。」
「田老师如果是好老师，g嘛答应孙老师关说？」
「我记得有学生问过，田老师是说不想看到有学生被退学，国中生犯错一定要有改过机会的。田老师是真的非常好的老师。」
听完庄米惠的说法，高姳昕对於田老师的好感又增加了，果然这件事情不能相信乔逸沦。
她事後把这个感想回报给乔逸沦时，对於田老师，他不再发表任何看法，只说会去跟踪林新莉。
这之後一个礼拜，高姳昕几乎每天上天台，抱持着初一十五也许会不一样的想法，却仍然没发现任何奇观。她也还有请庄米惠继续回想关於张依秀的事，但也然仍一无所获。她只好去找王Ai娜，旁敲侧击关於林新莉的事情。但她不敢问得太深入，王Ai娜就只是用跟林新莉不熟代过去了。
直到几天後，高姳昕在放学时候经过停车棚後，不小心跌倒了。她在土hsE石砖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哇，这黑褐sE的是什麽？血吗？」
王Ai娜脸sE稍变，「这是去年晚上孙老师骑车经过这里，不小心撞到一只狗，造成的血迹。」
颜sE已经淡了，以至於她之前经过这里从没发现，沿路看去，血迹蔓延到前面的树下，看来是那只狗被撞了之後滚到树下吧。
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血迹有点不祥的预感，这会不会是张依秀的血迹？得先确认一下撞到狗是哪一天吧。
「那你知道是去年哪一天吗？」
「忘记了，谁会去记这是哪一天发生的。」
高姳昕看到树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血迹，也许那时候狗就去撞到树g了。如果是孙老师撞到张依秀，那应该就跟王Ai娜没什麽关系了吧。这样说起来这应该就只是撞到狗吧，如果撞到的是张依秀，张依秀不至於就这样Si了吧？孙老师应该不至於把简单的意外，变成故意杀人吧？
也许是她想多了。
隔天放学，庄米惠自己主动来找高姳昕：「姳昕，可以跟你一起放学吗？」
这几天，庄米惠总是缠着她，她虽然同情庄米惠，可是并没有想跟庄米惠做朋友的意思。她流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可是我要跟Ai娜一起回家欸。」
王Ai娜这时候过来却说：「我可以自己走，你陪米惠b较好吧，班上就你最善良，会跟米惠当朋友不是吗？总不好放她一个人吧。」
高姳昕感觉王Ai娜有点讽刺的意味，但也不太确定。这下完全无法拒绝，只好安慰自己这样也许还可以探问到新线索吧。
走出教室後，在大楼外有一只校狗朝庄米惠跑来，庄米惠高兴地蹲下m0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喜欢狗啊？」
「对啊，这间学校跟我最好的就是狗了。说到这个我就想到去年孙老师撞Si狗，都没有道歉，真的很过分。甚至我去问孙老师狗在哪一间医院，孙老师也不说，过没多久就说狗Si了。」
高姳昕本来没打算确认狗是哪天被撞的，但听庄米惠这麽提，她保险的问了一句：「你记得狗是哪一天被撞的吗？」
「就是去年的逐怪日啊。大概就是晚上都没人了，孙老师才很侥幸地在这一段路骑车，不然这一段路是不能骑车的。」
她有点不好的预感，这实在太刚好了，张依秀就是在那天没回家的。
她开始思考，如果在这里撞到狗，狗被放到老师的摩托车上，再骑出去校园，应该就不会有其他血迹。也就是说如果从这里附近如果会找到别的血迹那被撞到的很有可能就不是狗。
「那时候你经过这附近吗？有没有在别的地方看到血迹？」
庄米惠摇摇头，高姳昕就在附近找血迹，却并没有发现。庄米惠却突然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来学校有在那边的走廊看到血迹，我吓了一跳去跟老师说，老师就说是小h的血。其实那时候我怀疑是王Ai娜nVe狗而不是孙老师撞到狗，不然怎麽刚好隔天王Ai娜手上就有被狗咬的伤痕。」
听庄米惠这麽一说她才想起来，之前乔逸沦提过王Ai娜被狗咬的事情，这样线索就连起来了，孙老师撞到狗，王Ai娜被狗咬，都是在逐怪日晚上，张依秀失踪当天。这三件事一定有关联！
张依秀失踪当天，王Ai娜装作张依秀上了张妈妈的机车，没多久又回到学校，回学校是为了做什麽？明明那天除了可以参加营火晚会的学生，其他学生都不该在学校逗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不成她们是回学校杀害张依秀？那为什麽张依秀也会待在学校呢？王Ai娜是怎麽说服张依秀不回家？就算是这样，王Ai娜为什麽会被狗咬？一般人被狗咬应该是腿被咬，她却是伤在双手，什麽样的情况会伤在手？是抓狗的时候被攻击的？那又为什麽要抓狗？
她愈思考，疑点就愈多。如果王Ai娜是被狗咬的，孙老师又刚好在那晚撞到狗，怎麽看都应该有关联，可是关联是什麽？要先找到孙老师跟王Ai娜的关联才有办法再推敲。
「那你知道孙老师跟王Ai娜熟不熟吗？」
「孙老师那时候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王Ai娜跟老师好像也不熟吧。反而是林新莉，我曾经看过一次，林新莉私底下去找孙老师。」
对，林新莉也跟孙老师有关！跟张依秀不合的人也是林新莉，这真的是巧合吗？
「那他们说什麽你知道吗？」
「那时候是在导办啊，好像是在聊数学问题吧，不过林新莉那种太妹聊数学才奇怪啊。我有听说以前孙老师会叫学生帮他把aP烧成光碟，怎麽看就不是正派的老师，他很有可能真的跟林新莉有一腿。」
她皱起眉头，最瞧不起这种nV生，以前看新闻，一些卖弄身材，利用身T的nV生，高祥义严正警告她，nV生一定要自Ai。孙老师的行为也不配为人师表，「这个孙老师真恶心，林新莉也太不自Ai。」
「林新莉那种太妹跟很多人上过床，天生的B1a0子啦。」
虽然没有确切证明他们有特殊关系，不过显然林新莉跟王Ai娜还有孙老师，都莫名其妙的连结起来了，只不过这些也都没有办法证明，张依秀的失踪或Si亡能跟他们有什麽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姳昕，你在想什麽？」
「喔，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奇怪，也好像跟张依秀的失踪有关。」
「小h的Si跟张依秀有关？为什麽？」
「我也还想不到，总之，如果你还有想到什麽跟林新莉、张依秀有关的事情，记得要告诉我。」
「好，我也很想帮上你的忙。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庄米惠很开心的笑了，可是她嘴巴很大，笑起来她脸颊上的横r0U都在抖动，就更加丑陋了。
高姳昕根本没有把庄米惠当朋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说，只能陪着笑。她虽然讨厌别的同学嘲笑庄米惠，但她自己也觉得庄米惠很丑，X格又不讨喜，被庄米惠缠上，她实在很困扰。
不过她也没想到，几天之後，庄米惠就转学了。还是因为霸凌。果然证明了班导的处理，真的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那天她回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其他人都在霸凌庄米惠，她还以为他们还是之前的善良模样，就上前制止：「你们为什麽又要霸凌她？不要动手好不好！」
先站出来警告她的是田宓雪，「g你P事啊！不要一直装善良好不好？还不是庄米惠先惹我们的，已经警告过她不要跟我搭话，几乎大家都警告过她一百遍了，她还是学不乖。我们就该好好打她，打到她真的明白，我们是真的不想跟她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的田宓雪恶毒的像换了一张脸，脸上连一点过往的善良都看不见。她有些害怕，她不曾纠正过自己的朋友，也许再重来一次，她会选择假装没看见，「宓雪……她再讨厌，也不至於这麽夸张……」
「那你去啊！你每时每刻都陪着庄米惠，让她不要来烦我们，我们就不会欺负她，做得到吗？」
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田宓雪笑了，「高姳昕，你真的自以为善良欸，你根本也不想跟庄米惠做朋友！还是你要反驳，你要证明你们是朋友，非常好的那种。要不然让我们打你出气，我们就陪庄米惠谈谈心，怎麽样？还是现在你可以代替庄米惠被我们打？你说好，我们就放她走。」
看着他们五个人宛如猎食者的眼神，一GU恐惧从心底升起，田宓雪说的她确实做不到。不要说代替庄米惠被打，就算只是一整天陪庄米惠聊天也做不到，她并不想跟庄米惠做朋友。庄米惠的X格确实让人烦躁，在跟庄米惠打探消息之前，她也会尽量地在庄米惠跟她搭话的时候，回以沉默。
她没有那麽善良，在被点破之前，并没有深思过自己的心态，她期许自己善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善良，不想接受田宓雪的指责，她再怎麽样也没有动手霸凌庄米惠啊，田宓雪根本没有资格指责她。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跟老师说，只要老师说，一定就能解决了！
田宓雪却抓住了她，「不准去！别想要去找老师了！」
她被抓住了动弹不得，而其他人继续霸凌庄米惠。她恨自己帮不上忙，同时也觉得庄米惠有点活该，尤其是庄米惠看她的眼神，是在责怪她没有牺牲自己。
她的心情变得很奇怪，既痛恨自己的没用，又痛恨庄米惠，惹人厌还奢望别人帮她。凭什麽她一定要帮忙？庄米惠自己那麽没用，凭什麽指望别人替她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後王Ai娜偷偷的过来问高姳昕要不要去跟班导说。她积压的怒气和委屈，忍不住就发泄在王Ai娜身上，「你自己怎麽不去？不要装热心了好不好！」
王Ai娜委屈地红了眼眶。
不过就算没人去告诉班导，班导也会发现庄米惠鼻青脸肿，手臂小腿也都是瘀痕。这件事并无法直接被压下去，班导自然必须要处理。
班导没有调查就知道谁是凶手，只不过略掉了田宓雪。对着几个动手的学生沉默了很久，最後说：「你们都是一时冲动吧，大家现在冷静下来，一定也会觉得很抱歉很後悔，老师相信大家都不是故意的，米惠也一定会原谅大家，只要大家诚心的道歉，是吧？」
高姳昕没想到班导又要这麽粉饰太平过去，激动的说：「老师调查了吗？老师为什麽还没问就觉得大家不是故意的？」
班导用着厌恶的眼神，本该看着霸凌者的眼神看着她，「你有什麽证据觉得大家是故意的？你把自己的同学想的这麽坏，你这是什麽心态啊！」
「老师，我这里有大家霸凌米惠的影片。」这个影片是有人趁他们不注意偷拍的，又不敢告状怕成为下一个箭靶，才传给高姳昕的。本来她也不想说出来，可是班导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拿出来。
影片里清脆的拍击声不绝於耳，那是他们动手打庄米惠巴掌所发出来的声音，除了拍击声，还有谩骂声，恶毒而猛烈，那样狂热的霸凌，他们的脸sE都写满了热衷和残忍，偶尔听到几句微弱的，停啦，太严重了啦要打Si了，他们依然无动於衷。
班导看着影片，脸sE愈变愈沉重，最後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动手的元凶：「喔，天哪，你们当初是怎麽跟我说的？不是说不会再欺负同学吗？我都原谅你们了，你们却还做出这种事！你们怎麽这麽可怕啊？米惠是你们的同学，你们怎麽做得出来？真没看过你们这麽可怕的学生！」
高姳昕忍不住说：「老师，上次没有人说不会再欺负庄米惠，从头到尾都是老师在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说话，不就是同意？你有什麽问题啊！」
「不说话不代表同意，沉默可能只是妥协，妥协是暂时的，就是因为老师那时候没有认真处理，今天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哇，高姳昕，你只是一个高中生欸，你以为你念哲学系啊，讲这什麽鬼话！依你看，这次的事情，难道是老师的错，难道是老师叫他们去欺负庄米惠的吗？」
「老师当时不想听到他们真实的想法，只是用威严压过所有学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事情结束。可是要学生真的服从，这样是不行的！」
班导轻蔑地笑了，走到高姳昕面前，「所以老师要让他们说还要继续欺负她，这样才是对的？高姳昕，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麽！」
「我不是要老师赞同学生的所有说法，但老师的存在，如果只是让学生不能说出任何反对意见，而不是打从心底认同，那也是没有用的。」
纵使班上很安静，班导又加大了音量，拿书敲了敲高姳昕的桌子，「那你教我啊？我要怎麽让这群怪物打从心底认同？什麽样的人会觉得欺负别人是对的？小学老师就教过，爸妈也肯定从小就教过的基本常识，我还要怎麽教他们？你有办法，老师这个位置让给你啊！我看看你高姳昕有多厉害！」
高姳昕被班导的话语威压的抬不起头，「我不知道，我不是老师啊，这不是应该老师要教我们的吗？可是我没有看到老师在教我们，我只看到老师在粉饰太平，想要事情结束。可是老师应该要听他们的想法，引导他们正确的想法，而不是什麽都不听，直接塞给他们标准答案。」
「你这是什麽态度？你以为当老师很简单吗？我怎麽会知道你们连基本的道德感都没有？都说成年以前的孩子是怪物，愈小愈没有道德感，就是你们这样！因为你们太无聊，讨厌一个人甚至都可以不用理由，我会不知道你们在想什麽吗？我知道啊！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老师要传授知识管理秩序，还要应付你们的父母，你们有想过老师的难处吗？你们除了找乐子还会g什麽？还有你高姳昕，你在旁边拍摄，为什麽不出面阻止？你也是共犯你知道吗？包括其他同学，就是因为你们不出面阻止，所以他们才会愈来愈为所yu为！邪恶的凯旋，需要的只是善良人的袖手旁观这句话你们有没有听过？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这一班的作为！老师一开始是多麽相信大家都是善良的，现在高姳昕打破了老师的想像，原来你们都是这麽的恶毒！」
班导又走到张元浩旁边，「来，张元浩，你告诉我，快点告诉老师为什麽要欺负庄米惠，老师来洗清你的恶，让你改过向善，老师相信你们都会从毛毛虫变成蝴蝶，你们身上再也不会有任何毛毛虫恶心的影子，这一直是老师对你们的期许，难道我这样还不够用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班安静的只有老师的怒吼声遍布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大家的静默的连动都不敢动，彷佛只要一动一小步，就会踩到老师的怒吼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
「来，现在谁愿意真心的道歉，我说要真心的！不然我想庄米惠不会接受，最喜欢装作有正义感的高姳昕也不会接受。」
从张元浩开始，一个一个头低低的，识相的开始道歉，老师却不满意：「大声一点啊！诚意呢？欺负人的时候也是这种音量吗？你们道歉给蚂蚁听啊！」
他们又重新更大家的道歉。
「真的反省了吗？以後还会不会再犯？」
他们一个一个努力地摇头。
「大声说出来啊！」
「不会。」
「再大声一点！四个人的声音还b老师一个人小啊！」
他们低着头使力，声音终於塞满了整间教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好，现在大家都愿意认错改过自新，老师一定会宽恕你们，善良的米惠也一定会宽恕你们。」班导说着说着又走到了高姳昕旁边，「不过你只是不作为而已，你要怎麽告诉老师你的坏？老师又该怎麽责备你呢？无法责备你，又要怎麽原谅你啊？」班导的声音更加严肃起来，「现在你告诉老师，事情发展成这样，到底是老师的错，还是你们所有人的错？难道你们希望，下课时间老师也都待在教室？你们希望的话，老师也做得到，但你们真的都这麽希望吗？高姳昕，告诉老师，到底是谁的错？」
高姳昕的头低得愈来愈低，忍不住开始啜泣，啜泣声像雾气慢慢淹没整间教室，她羞愧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坐着的同学要不要道歉？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同学被霸凌难道不用道歉吗？事前沉默，事後还要沉默吗？不用反省啊？站起来鞠躬道歉啊！」
「老师，我那时候又没有看到。」
一个同学开口，其他的同学也跟着一起附和，老师又发出打雷般的巨吼：「证据呢？你们这次没看到，那上次呢？上上次呢？谁在庄米惠被霸凌，被嘲笑的时候站出来说话过？你们敢说自己一次都没有听到吗？没有的站起来啊！不要告诉我你们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全部给我起来道歉！」
高姳昕被淹没在一群道歉声之中，却没有人想到，被害者庄米惠根本不在现场。高姳昕还没从这场震撼教育中醒过来，自然也没有想到，从头到尾，田宓雪都没有道过歉。
「高姳昕同学，你要把影片删掉吗？还是你觉得这些同学没有愧疚心，没有真正悔改，所以必须留下证据，留下W点，好让他们时时警惕，你觉得这样才是对的吗？回答我！那你自己呢？你袖手旁观的罪，整个班级袖手旁观的罪，你要怎麽罚？说啊！」
高姳昕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对不起，对不起。」她颤颤巍巍的把手机拿出来，把手机里的影片删掉，然後无力地蹲在地上哭。
老师满意的拍了拍手，温柔地捧起高姳昕的脸，擦掉她的眼泪：「很好，果然我们姳昕是最懂得反省，最有愧疚感的，你们都学着点，也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反省、愧疚、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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