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的一觉。
久违地,陈萝芙闻到熟悉的皂角味道,她拢紧被子,像回到某一处特殊的、温暖的怀抱中。
“哥……”
意识回笼,她小声喃喃。
感到一张宽大手掌按在头顶,她下意识蹭了蹭,枕在瘦长的指腹上。
睁开眼,半眯着。
顺着手腕上亘伏的青筋,一路向上,她看见罗白正坐在床沿,眉眼低垂,托着她的脑袋。
她被吓了个激灵,倏地坐起身。
与罗白面面相觑,又被他一身不知从哪里来的血唬住。嘴巴张了张,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啦?”
他收回手: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
他的手指顿了顿:小偷的。
“小偷……”她吃惊地睁大眼睛,“家里怎么进小偷了。有没有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了摇头。
看着她,突然,又把左手伸过去。掌心一道极深的伤口,已经清洗过,四周g净,更衬得鲜红瞩目。
陈萝芙吓了一跳,揪住x口的被角。
“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陈萝芙并不怕血,但此时,她不敢细看,眼睛向下撇,心脏古怪地发胀。
罗白看向床头柜,上面摆着碘伏和纱布,示意自己正要在家处理。
嘴b脑袋快,陈萝芙说:“我帮你吧。”说完,她又后悔了。
可罗白没有给她后悔的时间,手已经伸出来,摆在被褥上。薄薄的棉被罩,被她睡得温热。
她抿了抿嘴角,拿起棉签,沾了碘酒,棕褐sE渗透棉bAng。
捧起他的手,下意识吹了吹。
显然地,眼前手指一僵。
陈萝芙当即意识到不妥,懊恼地低下头,棉bAng轻轻戳着伤口边缘。
雨后光影刺白,晚霞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