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对对对!我也记得什么金,我还纳闷谁在说话。”
这下子,人证齐全,王永顺的狡辩彻底没了立场。
王永顺涕泗横流,当即就要扑到王樱脚下求饶。
“三丫!三丫,你救救大伯!大伯不是东西!是大伯之前对你不好!一时鬼迷了心窍,拿了你妈留给你的东西。三丫!大伯不是愿意的啊,大伯穷怕了,刚开始就是想给你留着,不是真的要拿,可是后来我……”
王樱嫌弃的退开半步。
“大伯,你这些话留着骗自己吧。”
王樱并不心软。
“你所谓的鬼迷心窍,帮我管着,都是你的托词。事实上你早就打算好了,你就是先把我拿住。让大伯母苛待我,然后你扮好人。哄着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家付出。等到我没有价值了,你们就会给我找一门人口又乱又繁杂的人家,最好是我在婆家被人牵绊的再也回不来。”
“钱你们早拿走了,这些年一步步都给花没了。东西你留着是自己的棺材本吧?前些年是手里有钱不至于拿出来换钱花。后来是察觉到我不服管,不敢拿出去换,怕被我盯上然后要钱。”
“可惜了大伯,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小聪明太多,总是把别人当傻子。”
王樱掸了下裤脚的灰:“别来求我,我不会心软给你求情。你之前给我挑的姓赵的那家,你知道我嫁过去是什么下场吗?”
虽然王玲玲直蹦高的要嫁,但是王樱心知肚明,后妈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管都不对。管好了是应该的,人家说不准还要说一句是亲妈的基因好。管不好,那就是你不行,你存心把继子继女养坏了,不安好心。
有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一件小事,就可以引发不平。
没有自己的孩子,一辈子你付出到最后,兴许人家还觉得你管多了,念着自己早死的亲妈。
王玲玲兴许是出于上辈子某种印象觉得嫁给赵军挺好,王樱却觉得,这是一件十分赔本的事。
原主高中毕业,长相出色,凭什么就要被人拿走所有财产,嫁给一个二婚头?
就凭他赵家不讲理的老太太,还是结婚时候男方连面都不露?
王樱的话说的明明白白,田有福也知道,这时候就得是给王永顺这件事一个解决办法了。
“王永顺你欠王樱的五百块钱现在就来说说怎么还吧。”
李春娟嚎啕大哭:“怎么还?我把我这条命给她行了吧?我们家里还能有什么还的啊!她已经够有钱了,干嘛还要来拿我们的钱!”
王樱:“这跟我有多少没关系,问题在于你们之前花了,我也好奇,五百块钱两年你们是怎么败完的。”
周围的人本来被李春娟的哭嚎有些打动,毕竟王樱家的生活真的很好,可以说是大队的独一份。
这种情况下还抓着大伯一家的欠款不放松,感觉像是不太有人情味。
但王樱一句话就把这些人弄醒了,她想要钱,但这不是还没要到吗?
倒是王永顺,一家三口能在两年花五百。
乖乖,县城的人都花不成这样啊。
他们还有大队分粮食。不用自己去买,怎么就能花那么多!
“我之前听说王耀宗在学校可是顿顿白馍大肉……”
“可不是,前两年,李春娟每季都有新衣裳。”
“王永顺以前也是……”
……
这下子再没有人同情王永顺了,五百块钱不是自己的钱,还能这样死命花?
就真是不要脸了呗。
田有福实在厌倦了跟王永顺再打交道。
“既然你们拿不出来五百块,那好办,把这个房子给王樱吧。”
王永顺家的房子盖的早,又比王樱家的破败不少,用的还是一间土胚一间砖,加起来也没多少工费,就算是卖,三百块也顶天了。
李春娟愣了,反应过来之后痛哭流涕:“咋能把我们房子拿走啊!拿走了我们住哪儿啊!”
革委会的看了一场大戏,有了结局之后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他们把王樱的两样东西还给她。
拿起那个手把件问王樱:“这是个什么?”
王樱沉稳说道:“这就是个石头,我家拿来做药杵的。”
王樱一口咬死这个就是石头,不是什么玉石。
革委会的人沉思片刻,也就放过。
虽然严格来讲,王樱的金手镯可以还,这个手把件是要充公的。但是考虑到王樱是个烈士子女,又咬死了这个不是拿来赏玩,是个工具。
革委会总不能一个劲咬着说就是古董,非要收走吧?
可是鉴定玉石的话,又要费劲巴拉往上送,太折腾了。
最重要的是,来的人里面有个懂行的,他打眼一看,觉得这个药杵并不珍贵。用的材料也不是什么贵价的玉材。
这么一衡量,就很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