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的回答。蒋也耸了耸肩膀,跟她一起,把花花绿绿的蜡烛扔到一旁。拆出纸盘,切蛋糕,写着“happy”的那块,被放在她的面前。
她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甘甜绵密的口感,不是巧克力。
“板栗?”
“嗯。好吃吗?”他补上一句,“这家蛋糕店拿过金奖。”
伸向蛋糕的叉子顿了顿。她抿起嘴角,把那句“不好吃”咽回去,别扭地回答:“一般。”
“好吧。”蒋也三两口解决完自己的蛋糕,“我去里面换个药。你不想吃了,就把它放在门口,留给房东。”
她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目送他走进卧室,听见关门声响,这才松了口气,心虚地享用蛋糕。时时提防他出来,提心吊胆,胃口却没有受到影响,一口气吃了个干净,再装模作样地把纸盒包回去,放在门口。
连简牧晚自己都不明白这样做是为什么。
思考的时候,蒋也走出来。她立即有些紧张,怕他问起蛋糕,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他没有,只是说:“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去。”
她松懈下来,“哦。”
“‘哦。’?”浓黑的眉梢拎起,“和陌生人一个房间,你真放得下心。”
简牧晚:“我有你妈电话。”
蒋也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从齿缝蹦出个字:“……行。”
一击得胜,她得意地哼了一声,低头看手机。
没刷过几个帖子,左手边的沙发陷下。蒋也闲聊似的,开启话题:“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关你什么事。”
屁股向右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恰巧,冯时序打来电话,她便彻底转过身去接。
“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没有呢,”她小声对着话筒,肩膀害羞地收拢,“……正要跟你说,那个……导游的腿受伤了,我们今天回不去。”
特意选择了一个比朋友更远的词,导游。
冯时序:“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她说,“太麻烦了。”
冯时序:“明天我要去一趟罗马,不能亲手把礼物给你。放在画室,怕他们走来走去撞碎,便搁在了朋友的店里。地址是……”
“等一下,我找只笔。”
可以发消息,但要亲口口述。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没有人扫兴破坏,多讲一些话的机会。
她在桌上巡视,余光自然囊括一直沉默的蒋也。
他正静静地注视她,似乎从始至终。万籁俱寂,情绪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