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两人在前面院里敦伦过一次,昨夜王崇便又回到后头来住,王崇站在木踏上看她半晌:“既不用大夫来瞧,你便早些睡下。”
王崇放下围帐走了出去,人却没走,只独自坐在外间。这妇人数次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也不知心里藏着甚。他冷眼看她那父亲和两个弟弟都不堪重用,莫不是有事借她的口求到他跟前来。
他枯坐许久才起身唤人送水,囫囵洗了绕过屏风掀帘看去,小妇人穿着浅绿色中衣安静卧在床内似早已睡着,只睡梦中仍紧锁眉头睡得不怎么安稳。
王崇脱衣上床,刚躺下不久却听到身旁妇人低泣了声。他坐起身低头望去,妇人睡梦中竟不觉抱住锦被皱着脸默默流泪,王崇心中不大爽快,正欲伸手推搡她,只听得她喊了声:“哥儿……”
王崇呼吸骤停了瞬,但他转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倒是自己魔怔,方才听着险些要以为那人在喊他。她家中幼弟今年才八岁,许是惦记着也不一定。
脸颊上疼痛总算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只是这声却一下将浅睡的陆希娘给惊醒,她怔怔睁开眼望向王崇,瞧见他脸颊上的指印,顾不上多想心疼道:“怎么了这是?”
王崇脸色讪讪,一言不发盖着锦被背对她躺下,不好说他将她错认成那人了。除此之外,他总觉得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是对那人的玷污。
他轻叹声问道:“你月事来了没有?”
陆希娘微愣,半晌方别开眼去低声回他:“前几日已来过了。”
“嗯。”王崇应声,又道,“府中大夫每五日给母亲请平安脉,我已嘱咐下去,到时让大夫也来一趟临晖院。你莫担心,这大夫不会将你脉象胡乱说出去,只让他摸脉,若有不妥也好让他帮你调理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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