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娄跪在井觅荷面前,看她呕吐撕心裂肺的模样,血流不止,竟豪放大笑起来,方才的恐惧重新被点起,即便满屋警察,也让她有种被要被杀的错觉。
“别让我发现你把戒指摘下来。”
说完,他被人带着离开。
井觅荷躺在地上,她一丝不挂的身子都是血,被人披上了床单。
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围着她急救,却抖得怎么都控制不住,拇指禁锢的板戒,像一条蛇在绕柱,用身体紧缚,上面奇奇怪怪的符号,咒语般囚禁她的自由。
湛娄若判不了死刑,那等着她的是几年,叁年,十年?
为何她现在才明白自己要永远活在恐惧中,要是刚才把刀子捅进他的心脏里就好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井觅荷被抬上去时已经昏迷,送往手术室抢救了叁小时之久,保住了险些割断的腿。
醒过来是在重症监护室,井觅荷觉得肚子很痛,护士帮她将止痛泵开大,她小心翼翼问:“会留疤吗?”
腹部和腿上开口缝合,长度并不短,护士安稳:“之后抹一些药,疤会慢慢下去的,不用担心。”
井觅荷又看向自己的手指,虚弱道:“你有没有见到我手上的戒指。”
“你的衣物被保管了,等你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就会看到。”
井觅荷待在这里了两天,进食排泄全在床上,主治医生说她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当时送来的时候已经快没生命迹象了。
爸妈在病房里等了很久,潘忆秋两天哭的眼睛都是肿的,见到女儿一夜之间消瘦成皮包骨,抱着她一直在哭。
井绍辉拉着她:“警察来了,你让觅荷跟他们聊,得让那凶手绳之以法。”
井觅荷不想让爸妈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等他们离开后,才慢慢吞吞重复着湛娄的罪行,她说的很缓慢,不漏掉任何一个曾经施暴在她身上的手段。
囚禁,强奸,扇她,打她,唯独她没有将自己拿了他钱的事情说出去,她担心会减少湛娄应该得到的判刑。
一个小时后,警察记录的差不多了,井觅荷胆颤询问:“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至今为止还尚未开过口。”
“那他会被判几年啊?”
“这个说不准,不过刑罚不会低。”
听到这,井觅荷总算有了丝开心,就算几年,她有时间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