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周屿辞说过自己想生小孩的想法以后,宋予时见他没什么动作,连下个月的计生用品都是她叫他记得取消配送才没送来家里的,于是就想着自己把家里所有的保险套都先收起来。
只是他以往做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有柜子的地方就都会备着。
她脸皮薄,又不好叫阿姨来给自己收拾,到后来干脆也就作罢,只次次神志都不太清楚的时候都还牢牢记着这事儿,声音哭得软乎乎的,开口叫他别戴。
周屿辞好几回都已经撕开了包装,听见身下抽着鼻子、眼角还都是泪的小姑娘神色迷迷糊糊的,却还不忘记阻止他戴套,心下好笑又无奈。
“这么着急当妈妈,宝贝儿?”
宋予时这几天也不是看不出来周屿辞还在等自己反口说不生。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办事效率,如果真的想要生,别说避孕套这事儿,就算是验孕棒这种未雨绸缪得过分的东西,也早该出现在家里了。
她有些不解,还有点儿不高兴,“你不想要有一个我们的小孩嘛?”
周屿辞感受到她的情绪,本能地低下头去亲她。
不想吗?自然是想的。
但周屿辞清楚怀孕对女孩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要面临生理结构的变化,心理位置的改变,也许还会有健康上的小状况出现。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位伴侣,没有办法替她承受的重量。
在他心里,这些顾虑和对她的心疼远大于对这个还未到来的新生命的期盼。
虽然小姑娘前些天说是说了想要生孩子,但周屿辞总是觉得自己的小太太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孩儿,加上孕育一个新生命可能会给她产生的负担又太大。
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性,他都还在盘算着让她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