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蹲在地上摇摇头,却又想起他看不见,只好开口说,“也,也不是。”
没想到开口的嗓音却已经哽咽不堪,哭泣而导致过度分泌的唾液黏糊在喉口,讲话的话音都被模糊了。
周屿辞担心得不得了,两个人相隔那么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的,生怕她是出了什么问题,声音也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先别哭,发生什么了?”
小姑娘本来就委屈起来了,又被他这么一说,她想要和他说一下近况,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讨伐他的娇气话,“你,你凶什么嘛!又凶又凶,臭脾气!”
她说完就哇地一声哭出来,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我,我就是,呜呜呜···最近,太,作业,太难了···呜呜···”
她有一段没一段地说着,周屿辞也听了个大概,听出来确实没出什么大的问题才松了口气,柔了语气认错认得很快,“对不起,宝贝儿。”
“我刚吓到了,以为你出什么事情,别生气好不好?”
周屿辞松了领带靠进椅子里,心里有些后悔当时不留在英国,现在也只能安慰她:“不高兴就哭一哭,最近这段时间过了,之后就会好一点的,嗯?”
小姑娘被他哄了会儿,才揉着眼睛收了哭声,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抽了张纸巾擦鼻子,“最近说我构图不好,我还重新去看了以前的物理课···我,我都记不明白···呜···”
以前都是周屿辞陪她画的结构重组和分析,宋予时这两年竟也有些被惯笨了的感觉,“都怪你···我觉得,觉得我都,都变笨了···呜呜···”
周屿辞听得心疼又好笑,都能想象出来这姑娘把自己委屈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不在的时候,估计就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得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像一只忘记回家的路怎么走的小笨猫,怪招人疼的。
于是周屿辞从善如流地,低声顺着她的话来哄她开心,“好,怪我。”
他走到书架边把一个收纳盒拉出来,拿了绘图铅笔和本子走回办公桌,“下一次要改的那份作业,我给你画,画好了圆圆再来看着做改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