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感觉没劲极了,他拨开围杆也下了擂台,滴滴答答的血液在他身后如泼墨的梅花,触目惊心,但祁南没管。
“你去哪?”一道女声拨开他嘈杂的思绪,祁南应声看向说话那人。
陈慈指着他捂着的左手,“你在流血。”她语气特意加重,有些惊诧他为何如此冷静。
“等会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是小伤。”祁南难得一次说那么多话,是为了和陈慈解释。
“你在开玩笑吗?你的血流了一地。”陈慈语气不忍。
什么?祁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身后一道蜿蜒的血河。
怎么这么多血?祁南不禁思索起来,他眉头皱起,思考间感受到头颅越来越沉重,小河晕成一条大河,两只手变成了四只手……
“噗通”一声,祁南狼狈地向后仰去,手挣扎着向后撑起,又无力地躺倒在地,大脑彻底宕机,在陈慈惊恐的注视下,祁南彻底晕死了过去。
因为失血过多。
……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房间里熟悉的装饰,陈慈无声地叹息,她打开虚拟球,又看起了深夜狗血档。
祁南被窸窸窣窣尖锐的笑声吵醒,他睁开眼睛。
正对他视线的墙壁上,正投影着古怪的小丑,硕大的红鼻子,随着咧开的血盆大口皱缩成一团。
宛如当头一棒,祁南把视线向下一移,看到了病床前露出的一点点头颅。
黑色的头发披在上头,昏暗的房间里头,像只索命女鬼。
床嘎吱一响,祁南想起身坐起来,坐在他床脚的女鬼似察觉到动静,回过头来。
“你醒了啊?”陈慈看着呆如木鸡alpha说道。